那样的一条路走的很辛苦,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走那一条路,因为那一条路走的不容易,一路的疼痛,一路的荆棘,也是一路的生不如死。
夹缝中的生存,太累了
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已经将菜给端了出来。
沐天恩将手中的拿着筷子给了凌渊,“二叔都是有很久没有吃过我做的饭菜了吧?”
“第一次。”
凌渊拿起了筷子,也是吃了起来。
而沐天恩字不好意思的一笑,好像也确实就是如此,她给凌泽当了两年的免费保姆,还将自己的五百万给赔了进去,她有多蠢的,才能让自己走到了那一条路之上
凌渊安静的吃着东西,也是不言不语的。
“他可能会找到你。”
凌渊突然开口,也是提醒着沐天恩,“你的那一张照片,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虽然我已经让人删除了照片,可是不代表他就没有认出来。”
沐天恩手中拿着的筷子顿了一下。
“没关系的,找到就找到吧。”
沐天恩早就已经不是过去的沐天恩了,她经历了太多事情,肝她割过,眼睛她挖过,牢她也是做过,她现在练出了一把力气,也是知道要要怎么保护自己了。
而且现在她是谈宁,她不是沐天恩,如果他们敢是动她,她就会报警,她也会让沐天晴身败名裂。
凌渊突然伸出手放在了沐天恩的额头上面,然后将她的头发向上一拨,沐天恩抬起脸,也是对着他一笑,其实,她本来就没有想过隐瞒他什么。
凌渊向来都是一个观察力十分强的男人,他迟早会知道,所以现在知道,跟以后知道,还不都是一样的。
沐天恩这一笑,一双眼睛也都是跟着弯了起来,一只清澈如水,而另一只却是死气沉沉,虽然是大睁着的,却是没有半分的光线。
这只眼睛就像被人给戳瞎了一样。
而她其实也是真的瞎了。
沐天恩再是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出了什么事?”
凌渊问着她,就知道以着沐天恩的性子,如果他不问的话,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说出来。
“出了一些意外,瞎了。”
沐天恩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其实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说,也不用说。
因为那些事情,都是过去了,就如以前的疼,以前的痛,都是过去了。
等到她吃完了饭,也是站了起来,然后去厨房里面也是拿出那一个保温饭盒,“我要去给孩子送饭,那个……”
其实她是想要问凌渊要怎么办,他要坐在这里,还是要走?
“我在这里等着。”
“好,”沐天恩拿着了饭盒就走,她骑上自己的电瓶车,本来都是要走的,结果却又回过了头,也是看着自己门口所停着的那一辆车。
她其实有一瞬间是想要逃的,逃开了凌渊,也是逃开凌泽,她不怕凌渊,也是相信凌渊,可是凌泽这个人,她一辈子也都不会相信。
可是她已经逃了一次,还要再逃第二次,第三次吗?
所以不逃了吧。
她骑上电瓶车,一路向着前方,可是眼角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有种酸酸的疼痛,就像是什么给割破了一样。
她将饭菜给闹闹送了过去,隔着一层的护栏再是摸摸他的小脸。
“多吃一些,饭盒等妈妈回来洗。”
恩,闹闹抱着那个饭盒,可能也是因为才是跑过来的,所以整张小脸也都是有些红通通的。
沐天恩还是笑着的,可是隐在眼底的,却又是一种新的郁色之感。
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人让她安生下去。
她的血就真的这么值钱,让众多人惦记着,非是将她血给抽干了不可。
她给闹闹送完了饭,这才又是骑着电瓶车回去,当是回来之后,凌渊还是坐在那里,而小白狗也是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脚边。
当初的小白狗还是一只十分瘦的流浪狗,可是现在呢,长了不少。虽然并没有名狗的气质,却也是长的不丑。
可见凌渊在这几年间,都是好好的养着它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将他给养成了这样。
“我先走了,”凌渊站了起来,而他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等着说这一句,他要走了。
“有事可以打我电话,号码没有换过。”
他其实并不知道沐天恩会不会打?他的号码数年一直没有换过,只要她想找他,就一定可以找到,可是这几年间,他从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而她也是当自己死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看到了那一张照片,那么他也不可能找到她。
沐天恩拿出自己的手机,红唇也是微动了几下,其实她不是没有打过,只是没有打通罢了,如果当初打通,可能就不会现在的情况了吧。
“我走了,”凌远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西装,也是准备带着小白狗离开。
他没有问什么,他什么也没有问,可能他想问的是很多,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如果她想要说的话,那么就一定会说,只是有些事情,她要是不想说,那么再问又什么意义?
所以不问的好。
而望着凌渊离开的方向,沐天恩脸上的笑也是落了下来。
“对不起,二叔。”
她真的不想回到过去,也不想再是过那样的生活了。
那样的生活太苦了,她恨那样的生活,也是恨着那里的人。
那里的……
所有人。
而自是凌渊来了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是来过第二次,他也是将这一方的安静继续的留给了她。
当是沐天恩选择放弃了沐天恩那个身份之时,他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了?
所以不打搅,就是最好的放过。
“谈小姐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
辛叔问着沐天恩,可能就只有闹闹是看不出来的,他妈妈现在一身的心事,可是之于向来都是都是老狐狸的辛叔,自然的,也是看出来了。
“没事,”沐天恩摇头,她感觉就这样吧。
反正一切都是没有改变
这样的啊。
而她不说,辛叔也就没有再问.
可是这有没有心事,辛叔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她就是不愿意说,也真的就是让辛叔无能无力了。
她怎么都是感觉,这位谈宁的性子,简直就跟他家老太爷一模一样,就连教出来的小少爷也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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