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剑道:“贝大夫有所不知,这小子曾犯下大错,是从凌霄城里逃出来的,所以他断然是不敢对外人泄露自己的出身来历的。白某这次下凌霄城,就是为了要捉他回去。”
闻听此言,长乐帮群豪回想起石破天以前的种种作为,觉得他若是因为犯下大错。而从凌霄城里逃出来,也不奇怪。
随后白万剑又叹气道:“既然石帮主已经离开了贵帮,而贵帮上下对他的出身来历有一无所知,那白某就告辞了。”说着就起身向秦尘和贝海石告辞。坐在他下首的师弟师妹们见状也跟着起身。
贝海石客套道:“各位难得来镇江一次,何不多留几天。也好让本帮尽尽地主之谊。各位久居西北,正好可以看看我江南风光与西北有何不同。”
白万剑道:“不了,我们还要去追查那小贼的下落。”
秦尘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帮就不多留诸位了。米香主,代我送送白大侠。”
“是,帮主。”米横野起身:“白大侠。请。”
白万剑道:“秦帮主、贝大夫,告辞!”说罢,便由米横野领路,向门外走去。
…………………………
雪山派一行人走后,秦尘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每日里精修武功。不理世事。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这日早上,秦尘洗了脸,刚喝得一杯茶,就听得贝海石在门外说道:“侍剑,请你禀告帮主,贝海石求见。”
秦尘不等侍剑来报,便高声道:“是贝大夫吗?请进吧。”
贝海石推门进来,唤道:“帮主。”
秦尘道:“贝大夫有什么事?”
“帮主可还记得属下曾经说过的关东四大门派之约?”
“记得。可是他们人来了?”秦尘闻言点点头。
“是。刚才接到消息,他们已经到了七十里外,估计中午就能赶到总舵。”贝海石点头道。
秦尘道:“嗯,可要我和他们相见。”
贝海石道:“他们此来就是特意来拜访帮主的,所以……”
秦尘道:“那你就去安排吧。”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贝海石一礼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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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关东四大门派到了长乐帮总舵。因已是吃饭的时间,所以长乐帮便摆了筵席,要宴请关东群豪。
秦尘、贝海石等身为主人,当先落座。不一会儿,米横野引领着十几个辽东客走了进来。
贝海石咳嗽了几声,当先说道:“关东四大门派掌门人枉顾,敝帮兄弟深感荣幸。只是各位大驾未能早日光临,叫敝帮合帮上下,等得十分心焦。”
那十几个辽东人中,一名矮瘦老者抱拳道:“原来是贝先生远道来迎,何以克当?在下鹤笔门范一飞。”跟着他给其它三个门派的掌门人做了引见。一名满脸虬髯的汉子是长白山畔快刀门掌门人“紫金刀”吕正平。一名高身材的汉子,是锦州青龙门的掌门人风良。一名姿色平庸的中年妇女,是万马庄的女庄主“飞凤刀”高三娘子。
范一飞做完引见后,续道:“我们约定来贵帮拜山,不料途中遇到一些耽搁,是以来得迟了。还请诸位海涵。”
“好说,好说。”贝海石连连说道。
范一飞又道:“不知哪位是贵帮石帮主?不瞒贝先生说,我们万里迢迢地来到中原,便是盼望有幸会见贵帮的石英雄。”
贝海石咳嗽了两声,道:“好叫各位得知。敝帮前帮主石破天因不耐帮中俗务。已经卸下了帮主之位。如今敝帮的帮主已是这位秦尘秦帮主了。”说着,伸手向秦尘一引。
范一飞、风良、吕正平和高三娘子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皆面露诧异之色。长乐帮的帮主换成了秦尘的事情,虽然已在江湖上小有流传,但关东四大门派地处辽东,距离中原太远。消息还没有传过去,所以范一飞四人还不知情。
高三娘子奇道:“怎么贵帮又换帮主了?”
贝海石按住嘴咳嗽了几声,却不作答。
“我们携得一些关东土产、几张貂皮、几斤人参,奉赠石……秦帮主、贝先生和众位香主。微礼不成敬意,不过是千里送鹅毛的意思罢了。请各位笑纳。”范一飞见状也不在多问,左手摆了摆,便有三名弟子走到马旁,从马上解下三个包裹,躬身送到贝海石面前。
贝海石笑道:“这……这实在太客气了。承各位赐以厚礼,当真……咳咳……当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多谢,多谢!”米横野等将三个包裹接了过去。
范一飞从自己背上解下一个小小包裹。双手托了,走上三步,朗声道:“贵帮司徒帮主昔年在关东之时。和在下以及这三位朋友甚是交好,蒙司徒帮主不弃,跟我们可说是有过命的交情。这里是一只,成形的人参,有几百年了,服之延年益寿。算得是十分稀有之物,是送给司徒大哥的。”他双手托着包裹。望定了贝海石,却不将包裹递过去。
只听贝海石咳了几声。又叹了口长气,说道:“敝帮前帮主司徒大哥,前几年遇上了一件不快意之事,心灰意懒,不愿再理帮务,因此上将帮中大事交给了石帮主。司徒大哥他老人家……咳咳……入山隐居,久已不闻消息,帮中老兄弟们都牵记得紧。各位这份厚礼,要交到他老人家手上,倒不大容易了。”
范一飞道:“不知司徒大哥在何处隐居?又不知为了何事退隐?”辞意渐严,已隐隐有质问之意。
贝海石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不过是司徒帮主的下属,于他老人家的私事,所知实在不多。范兄等几位既是司徒帮主的知交,在下正好请教,何以正当长乐帮好牛兴旺之际,司徒帮主突然将这副重担交托了给石帮主?”这一来反客为主,登时将范一飞的咄咄言辞顶了回去,反令他好生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