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刻意,我也是很擅长破坏气氛的。
吃过早饭后,她说想去图书馆转转,我没有去,结果她也不出门了。她说她是外地的,在江城这边也没亲戚,没什么地方住。问我能不能先在我家里住着,直到开学,也没多久,就剩半个月了。她会做饭,也不会白住,要付我租金。
我突然觉得头大。
算了,随她吧,管她呢,爱住住,刚好我也不用每天吃外卖了。没了师傅还有袁道士,我都不会自己做饭吃,来个管饭的也还行。
她的菜还是挺合口的。
没再管陈辛雨,我打了个电话给王朝然,准备问他昨晚有没有撞见什么东西。
结果这厮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电话里,我还听见了房思燕的声音,好像是抱怨大清早的谁打电话来着。
我寻思着这都快8点了,太阳都出来了,不算早了吧。
牛啊,王八然,你们进度这么快?
滚蛋,你想啥呢?他骂了一句又说,有屁快放!老子还没睡醒呢。
你们昨晚有没有碰到什么怪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接着王朝然问我:你昨晚也还碰到了?
嗯?你们也是?我心底一凉,果然,花兰山里的那些东西还是没被彻底斩断,而且还跟出了山。但他这反应,怎么像我破坏了他的好事一样?昨晚要是碰到了什么玩意儿,他还有这份闲心?
我没多想,告诉他说:昨晚我碰到了那条蛇,还有在宾馆里跟你走散时候碰到的几个器灵,还有那个血笑脸。
卧槽?他反问我,你昨天不是做法事斩断了么?我好歹也是一夜成才的术士,看得清楚的,确实磨灭了痕迹啊。
我有个双胞胎哥哥我把我与哥哥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讲了一遍,这件事情我从没提过,现在如果再不说出来,可能他们会觉得一头雾水,然后推断说:我和我哥哥的关联比较复杂,可能就是通过他的关联让这些器灵继续过来作凶的。
那这么说,你对你哥,完全没什么优势啊。看起来像你能克制他,但你根本就找不到他人王朝然听了之后满口认真的分析着,对我哥哥很好奇。
但我打断他了:别说这个了,你昨晚碰到什么了?
嗨,跟你比起来是小事。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昨晚陪房思燕看了一场电影,很晚了嘛,就把她接到自己家里来歇息撒。
说重点,我知道你这是故意的,我不想听,不感兴趣。你给我说重点,碰到什么了,我分析下有没有关联。
应该没什么关联。他说,我昨晚准备跟她增进一下感情的时候,那条柯基狗叫喊了两声,然后我就感觉头痛得爆炸。然后就看见了白胡子师傅,骂我心性不纯。
等等,你是说你听到柯基犬在叫?我问他,你看见那条狗了吗?
看见了啊,昨晚我把它带回来了啊,怎么了?
你先继续说。我拿着手机,一边听他说,一边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昨晚哥哥它们被神像给击退,那条狗我就忘了。从那个猫老太太进屋后,它就不怎么叫唤,直到那些器灵全都退去,我就忘了这条狗的存在。
这不一定是正常的,存在感低或者高,本身就是一种神通,运用得当,会极其可怕。
我那师傅昨晚教我练了一晚上功,然后还带了几个人让我打架。他说,然后我就那样不自觉的进了功态,练了一晚上功。我跟你讲啊,我练功的样子差点没把房思燕吓得半死,她说看到好几个灰影在我背上,然后我眼睛的两个瞳孔变成了八卦镜的样子。
我笑话了他一句,心情却很糟。这条柯基犬,正在阳台上睡觉。那王朝然看见的那条狗,又是哪来的?
至于他说练了一晚上功,我是相信的。
只是当他说那条狗现在也在他家时,我感觉,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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