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小香玉兴奋得满脸通红,方才小婢吓得都不敢出气呢!
那贵妃娘娘美不美?唐云笑问道。
哎呀,香玉小声惊叫,小婢又忘记了!
唐云哈哈大笑:你那是太紧张了!以至于脑子全是空白了!
在高力士和姚思艺二人的指挥下,花萼楼已然准备就绪,就等着皇帝和贵妃娘娘驾到了。
高将军,您听——来了!姚思艺笑看着高力士道。
高力士点点头,笑道:眼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这边就交给我吧。姚公还是去御厨那边看看,切莫耽搁了寿宴啊!
高公言之有理,我这就是去!姚思艺笑着应道,手中的麈尾一摆,咱们那边去!说着领着三名小宦官转身走了出去。
身为检校进食史,今日的事儿可不少了。无他,献食的皇子皇女皇孙,以及皇亲国戚太多了。
那么海陆珍馐,美味佳肴,不可能道道都有机会被送到皇帝和贵妃面前,若是那般,贵妃娘娘每道菜只尝一小口,怕是七天七夜也尝不过来。
因此姚思艺的职责就是从难以计数的珍馐美味中,从中精选一小部分恭呈到皇帝和贵妃面前。
怎么择选法呢?姚思艺早有对策,其一,自然是先拣出最投皇帝和贵妃食性的菜式,天下美味,适口为珍。
一道菜哪怕是再美味,如果皇帝和贵妃生来就不喜,那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第一条是看皇帝和贵妃的食性,那第二条显然就是看姚思艺本人的喜好了。
而那些皇亲国戚,以及皇子皇女皇孙们自然都晓得这一点,在姚思艺受命检校进食那日起,但凡有门路的,都陆续派人到姚府打点关系。
谁也不希望自己费尽心思烹饪出来的美味佳肴,连呈到皇帝和贵妃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花萼楼就有御厨,在姚思艺到来之前,择选事宜就早已开始了。负责择选的几名宦官,自然都是姚思艺的人。
御厨门口排起了长龙,这长龙的脑袋在御厨门口,小半个身子再盘在御厨所的院子,大半身子却在院门外,龙尾在院门外又延伸出老远。
献食人之多,可想而知。
一切可还顺利么?姚思艺走上前,问站在御厨门口的一名中年宦官。
回禀姚公,一切事宜皆按计划进行,还算顺利!那中年宦官拱手禀道。
很好!姚思艺沉下脸道,今日可是贵妃娘娘的寿辰,不可出任何差错,万一惹娘娘不高兴了,尔等可吃罪不起!
那中年宦官躬着身子,连连应是,姚思艺向他勾勾手,俩人走到一边,姚思艺低声问道:太华公主所献佳肴可送到了?
尚未。
前儿我对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姚思艺紧盯着那中年宦官说道。
姚公放心,小的记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出错!中年宦官答道。
甚好!姚思艺满意地点点头。
便在此时,院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伴随着气势汹汹的喝道之声。
今日献食的虽然都是皇亲国戚,然而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出马,一切都是委派府中得力家奴送来。
只要把各自的名帖搁在食盒上便可,然所谓狗仗人势,尽管排队的都是家奴,但家奴随着自家主子地位的高低,也分个三六九等。
主子地位高,他家的奴婢地位自然就比别家高出一等,此时气势汹汹赶来的不是别个,正是太华公主府上的家奴。
太华公主什么人,她的家奴何须老早就赶来派对,完全不需要。随着骂骂咧咧之声,从院外奔进来五个小厮,除了领头的那个空着手,另外四个都是手拎食盒。
姚公,原来你在啊!领头的那家奴笑呵呵地向姚思艺一拱手,道,贵主府上的佳肴送到,现在全靠姚公了!
说着转身一挥手,快快,把食盒都提过去!
好说,好说!姚思艺拱手回礼,笑笑道,贵主的事,姚某岂敢怠慢!你且回头禀报贵主,一应事宜全由姚某操办!
如此甚好!那家奴哈哈一笑道,那就有劳姚公了!说着又一挥手,小的们,咱们走啰!
这帮人可谓是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别家那些家奴虽然个个心下都十分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
就连姚思艺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他们能贵主府上的刁奴怎么样?
那五个小仆刚去,院门外再次杂沓脚步声。
咦?你什么人啊!没看见都在排队么?后面去!后面去!
瞎了你个狗眼,公主献食,还须排队?
哟,公主?哪来的公主?公主的人刚走,敢问你是哪家的公主啊?
大胆!你敢污蔑公主殿下!我看你是不要脑袋了吧!
谁说的?脑袋我当然要,但尔等也休想插队!还公主,老子岂事那么好讹的?
这位自称老子的家奴,是申王李成义府上的豪奴,太华公主府上的家奴他的确不敢招惹,但别的府上的家奴他却不看在眼里。
见一男三女跑上来,抬脚就跨入院中,这家奴当即就不乐意了,横跨一步,双手环胸,鼻孔朝天,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公主,如意气得要死,这捧笔奴太嚣张跋扈了,咱们回头告诉广平王殿下,让广平王殿下狠狠非教训下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教训我?那豪奴却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主子是谁么?老子可是申王府的人,论辈分,申王还是皇帝陛下的兄长,想教训老子,你也得有那本事不是!
何须劳烦李公子!唐云唰地一下打开折扇,笑模笑样地走上前来,区区一个刁奴,本公子代劳了!
你又是何人?那豪奴将唐公子上下一打量,冷笑道,敢问是哪家的公子啊?别以为领着三个小娘子,就把自己当什么贵公子了!老子不吃这套
那豪奴话音未落,唐公子就突然出手了,手中的折扇照对方脑袋上就打了上去,那豪奴下意识地双手护头,但唐公子却指上打小,一脚就照对方下盘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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