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梁小武催促道。
王大海搔搔后脑勺,裂开大嘴笑道:如果咱们刚才的分析不错的话,安小姐好像真没有劫狱的必要哈!
转过去!梁小武命令道。
做甚?王大海不明所以。
你身后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真的?王大海想都不想都转身看向后面。
真你妹啊真!
梁小武抬脚照同伴的屁古就是一脚踹了上去,一脚就把王大海踹倒在地,又跟上去着王大海腿上连踢了四五脚,边踢嘴上还边骂骂咧咧的。
我让你胡说八道,他娘的,我让你胡说八道!
哥,饶命哥,小弟知错了!哥别踹了!
王大海抱头趴在地上,活像一只正在拱土的大黑熊,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实际上王大海是有还手之力,真动起来蛮力来,三个梁小武都未必是王大海的对手。
无奈梁小武要大王大海两岁,而且梁小武是前辈,只因他比王大海多当一年狱卒,这王大海打得过也不敢还手。
与此同时,乌漆嘛黑的监仓之内,安小姐好一会才寻到了唐云所在的那间监仓。
哎哟喂这哪是人待的地方!
安小姐素手轻挥,扇着鼻子,隔着铁门向监仓里头看去,起初她尚未适应黯淡的环境,过了一会儿眼睛才开始适应了。
突然,一道黑影犹如一只黑豹似地嗖地一下就窜到了她的面前,用力拍打着铁们,丫的是来寒碜我的吧!我不是人么?什么叫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不也在其中么?
隔着铁们,唐云怒瞪着安碧如,心下的怒气像火苗一般一窜一窜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一定是你爹干的好事对不对?从前我以为认了你爹做叔父,找到了靠山,现在我才知道那是认贼作父!
说,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你家老头派你来刺探情报的?你回头告诉你家老头,我唐云瞎了眼了,认了他做叔父,从今往后,我和他的叔侄之情一刀两断!我和你们安家再无任何瓜葛!
还有你——从今往后,咱们不合再见面!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回去告诉你家老头子,小爷我如今落在他的手里,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千万别顾念旧情,装模作样地不忍下手!告诉他,小爷我不吃这套!鳄鱼之所以流眼泪,不是因为它有同情心,鳄鱼的眼泪不过是在吃人时所留下的口涎罢了!
喂!你说够了没有?安小姐照铁门上就是一脚踢上去,我爹一向光明磊落,哪里是你说的那种人!
嗬,还替你家老头狡辩是吧?唐云冷笑道。
事实无须狡辩,本小姐到此间,与我家老头——不,与我爹毫无牵扯!安小姐都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唐云瞪着安小姐喝问道:那你是来做什么?
看你笑话啊!安小姐笑着耸耸肩道。
我是个笑话么?唐云翻起白眼。
你看看你——安小姐伸手指着唐云那一副嘴脸,啧啧,明明就是一个大笑话!哈哈——
安小姐仰头干笑两声,可怜可叹啊,想堂堂新丰奇才,竟然沦落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本小姐可谓是幸运之人,有机会看到唐大才子落难的凄楚处境!
唯女人小人难养也!唐云气极了,反而不气了,摆摆手道,懒得跟你计较,你那么想看我笑话,不如搬进来与我同住!
那怎么行?我堂堂官宦小姐,岂会与一男子同处一室,传扬出去,我安家是要蒙羞的!
我呸!唐云扭头就啐了一口,我倒是听说你家老头托人去石竹村了,非要把你这个宝贝女儿许配给我。哎哟,我滴娘亲耶,就你这样的,啧啧——
安碧如柳眉倒竖,一脚踢在铁门上,瞪向唐云:我这样的怎么了?唐云,你把话说清楚!我哪儿点不好了?你说,不说清楚,我让小武他们收拾你!
白送给小爷,小爷我都不稀罕!唐掌柜笑嘻嘻地看着安小姐,别说还要我唐家搭上一笔不菲的彩礼了!回头告诉你家老头,让他死了那条心,即便母猪能上树,公鸡能下蛋,我,唐云——也绝对不会娶他闺女为妻!
安小姐的脸蛋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句什么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唐云,我恨你!我再也想见到你了!好一会儿,安小姐才反应过来,眼圈红红地冲唐云喊了两声,纤腰陡然一转,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恨吧恨吧!反正不是爱,就是恨了!与其揪扯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的!唐云看着安小姐离去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
已时初刻,安明府身穿绿官袍,头戴进贤冠,准时从待漏房走出,走进县衙大堂。
安大人的目光在大堂内环视一圈,见所有衙役个个着装齐整,精神抖擞,笔直地分立在大堂两侧,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安大人在案后落座,郭县尉走上前来,拱手道:禀大人,属下已命人将案犯唐云从狱中提出,就在门外静候传唤,请大人示下!
安明府点点头,不用去想,手就自己伸出去抓住那只厚重的惊堂木,啪地
一声脆响彻大堂,回音尚未落定,就听安明府出声喝道:带案犯唐云!
带案犯唐云——
下面的衙役将县令大人的话传出门外,同时两名衙役从大堂走出来,对赵黑子和章彪道了句辛苦,就从他们二人手中把案犯接过来,推着向大堂门口走去。
云郎,好生回话,切莫惹大人气恼。浪子回头金不换,大不了重头再来啊!你可千万不要一条道儿走到黑,更不可自甘堕落,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赵黑子在后头跳着脚冲唐云喊道,一脸嬉笑。章彪则大笑着附和道: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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