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云此时被十余人围住,她根本看见被人唤作唐云的男子生的是什么模样,莫非有人同新丰大才子重名?
这边唐云和韦灿仍在打机锋似地对着话,韦灿笑道:我最佩服的,不是唐掌柜高超的厨艺,也非唐掌柜的诗才,在下最佩服的莫过于唐掌柜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若是不仔细考量,十有**的人都会被唐掌柜的外表所欺骗。
说得好!唐云也是仰头大笑,既然韦兄对小弟如此钦佩不已,小弟难得来一趟长安,韦兄做为地主,是否要盛情款待一二?
唐掌柜尽管放心!韦灿走上前两步,笑看着唐云,咬牙切齿地道,本公子一定会‘盛情款待’你的!
李虫娘又一次没来由地心跳不已,莫非真的是他?这世上芸芸众生,重名之人不在少数,可那人的话中明明提到了厨艺和诗才,世上断无这等巧合之事!
如意,扶殿下出去。我去去便回。
小姐
如意想唤住公主,但公主却已走了出去。
大胆狂徒!方才是不是你躲在暗处偷袭我等?
说话的人却是萧炎,此时小公子瘸着一条腿,若不是被一个家奴搀扶着,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对唐宇和韦灿之间的恩怨略有所闻,但此时他来不及管他人之间的恩怨,先清算这笔账再说。
咦?这位公子何出此言?你凭什么说小生躲在暗处放冷箭?唐掌柜一脸茫然,我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生,弓马之事绝非小生所擅长
闭嘴!不是你又是何人?萧炎怒指唐云,喝问道。
这就奇了!唐掌柜满脸委屈,今日这保唐寺人山人海,此间虽然僻静,却也时有游人往来,你凭何断定就是小生所为,有人证物证么?
有!人证物证俱在!
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自墙下传来,众人齐齐扭头看去。就见一红衣女子亭立在墙边的石榴树下。
此时红玉已将头上帷帽摘下,露出了姣好容貌,眸似秋水,脸欺腻玉,当真是桃红柳绿不足以比拟。
这位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与我为敌?唐云虽然也被惊艳到,但相对于惊艳,此时气愤明显占了上风。
唐公子心里那个气啊,方才被一女流之辈一脚踹下墙头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不肯放过我!
只因你是个阴险奸猾小人,缩头藏尾背后放冷箭,此等行径,岂是君子所为!红玉轻哼道。
你!
唐云一时语结,这叫以骑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吗?对付阴险奸猾小人,就得非常规手段!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红玉冲侍女符儿一挑下颌,符儿随手将弹公和盛弹丸的锦囊丢到萧炎面前。
要证明是他背后放箭,只要查验一下弹丸,立见分晓!红玉双手环胸,轻笑道。
那来福奔到萧炎面前,萧公子请看,这是方才射入院中的弹丸!
那萧炎伸手接过,又命家奴捡起地上的锦囊,从锦囊中取出弹丸,两厢一对照,确凿无疑。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真是你干的!那萧炎怒喝一声,猛一挥手,来啊,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且慢——
韦灿突然出声,伸手拦住了元奎等人。
韦兄,你这是要护着他?小弟的腿可是因他而瘸的
贤弟,我等乃是官宦人家贵公子,于光天化日之下打打杀杀,岂不是有损你我身份?韦灿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你究竟要如何?萧炎眉梢紧皱。
依愚兄之见,与其在此处废了他双手,不如将他拿入县衙问罪!说着韦灿凑到萧炎耳边低声道,只要他进了长安县衙大狱,到时候贤弟想怎么对付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萧炎恍然大悟,两声道:还是韦兄思虑周全,此事全凭韦兄做主!
此事偏院中也是人多眼杂,若是当众废了唐云双手,万一有人传出去,有辱官宦人家的声誉。
只要把唐云拿下,丢进大狱,在那终年阴暗不见日光的角落,想怎么整治唐云,都更加容易更为隐蔽。
很简单,当今长安县衙掌印之官正是韦灿的父亲。如此一来,韦灿能报当初的一箭之仇,而萧炎亦能报今日之恨!
来人,将此人拿下!速即送往县衙问罪!
韦灿突然一声断喝,伸手直指唐云,笑得一脸阴险。仿佛在说唐掌柜啊唐掌柜,你可还记得我当初之言,有朝一日你若落在本公子手里,当初之辱,本公子定当双倍奉还!
女**水啊!唐云心中那个气啊,若不是那两名女子从中作梗,他岂会落到这步田地!
现在如何是好?小娘子还在戏场里等着自己,安明府还在京兆府大狱中等着自己,安碧如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此时唐公子当真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伤感。
可现在想逃也逃不脱了。不说被十余个家仆团团围住,单说那元奎,他十个唐云也对付不了。
挣扎无益,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多亏这位女侠出手相助,若非女侠出手相助,我等还真没办法拿下那恶徒!
拿下了唐云,韦灿、萧炎和阴庭生都转身看向那红衣女子,齐齐拱手施礼。
什么狗屁女侠!唐云回头扫了那红衣少女一眼,奴哼一声,助纣为虐,你算哪门子女侠?
红玉却不理会唐云的愤怒,略一拱手回礼,微微一笑道:三位郎君不必多礼,似那等奸猾小人,人人得而诛之。小女子不过是路见不平,举手之劳罢了。
敢问女侠高姓大名?今日之恩,日后也好相报!韦灿再次拱手笑问道。
红玉拱手笑道:小女子贱姓徐,名双芙。还未请教三位公子名讳?
长安三贱相互对视一眼,都高高兴兴地报出了自己的大名,而那红玉似乎对那萧炎情有独钟。
原来是京兆府尹大人家的公子,幸会幸会!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