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琛的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法院的传票就送上了门。
若说昨晚祝敏心中还有点侥幸,那么眼下这一颗心都凉了。
她连忙掏出手机给时锦打电话,接连几遍,话筒里都是忙音。
祝敏气的头疼,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好你个时锦,当真一点情分都不讲!”
她又气又担忧,段家可是倾注了全部的心力,打算将工作重心都转移到帝都这边,可她这边还没站稳脚跟,恐怕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她想不到,时锦当真如此无情,为了一点小事,居然不顾他们两家多年情分。
祝敏急匆匆的翻出丈夫的电话,还没拨通,就听楼梯口传来动静。
段嘉彤大概是哭了半宿,眼睛此刻还红肿着,她目不斜视,径直朝着玄关处走。
“你给我站住!”祝敏快步拦住她,“你要去哪?”
段嘉彤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咬着唇憋出一句话来:“我就出去散散心,你不用管。”
“你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管你?”祝敏眼前一黑,劈手躲过她的手机,“你这两天哪也不准去,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妈,你把手机还给我,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跟玉书姐约好了……”
“你闭嘴,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柳玉书,你知不知道,我们段家在帝都的工作进展艰难,全都是因为你跟柳玉书厮混在一起。”
祝敏勃然大怒,她快步将茶几上的文件拿起,扬手甩了出去:“你给我好好看看,就是因为你昨天办的蠢事,给家里招来多大的祸!”
段嘉彤正一脸不服气,低头看清那文件,脸色顿时变了:“默琛哥要起诉我,他凭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还说!时默琛摆明了是替墨宁希出气,整个帝都谁人不知,墨氏千金马上就要跟时氏总裁订婚,是公认的一对眷侣。只有你蠢,为了个柳玉书,频频去找人家麻烦,我看你迟早有天要气死我!”
祝敏骂了一通,脸色都气的发白。
段嘉彤昨晚的行为,其实还构不成犯罪,这法院传票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明摆着,是在对她们家宣誓主权立场。
换句话说,时家已经打定主意,彻底跟段家撕破脸面了。
“我不服气。”段嘉彤一把撕碎文件,快步朝着外面走,“我要去找默琛哥问清楚,那墨宁希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他们才认识多久。他怎么能为了墨宁希,如此折辱我们家?”
“你站住!”
“叮铃铃……”
祝敏话音落地的一刹,门铃声也响了。
她给了段嘉彤一个警告的视线,朝着门边走去。
门扉一开,她眉心就忍不住蹙起。
穿着素色外套的女人立在门外,唇角带着温柔笑意:“姑姑。”
“是玉书啊,你怎么来了?”祝敏蹙着眉头问。
柳玉书自然能察觉到祝敏冷淡的态度,笑容微微僵了下。
很快,她便再度轻声道:“我前两天跟嘉彤约好去逛街,刚才打她电话没人接,有些担心,便想着过来看看。”
“哦,今天就先算了吧,嘉彤这两天不太舒服……”
祝敏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玉书姐,你来了。”段嘉彤连忙拉着她的手说,“玉书姐你快进来,站在外面多冷啊。”
柳玉书自然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她瞥见段嘉彤脸上的指痕,连忙关切问,“嘉彤,你的脸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段嘉彤支支吾吾的,一时说不出话。
柳玉书面上更急:“到底谁打你了,说话啊?”
“玉书姐,我没……”
段嘉彤话刚说一半,旁边就有一道冷冷的声音落下。
“是我打的。”
柳玉书一懵,对上祝敏冷淡的眸光,唇瓣不由得轻抿了下:“姑姑,你这是?”
“嘉彤她昨天闯了大祸,一巴掌我都觉得轻了。”
祝敏话落,段嘉彤明显不服气,却不敢说什么。
“姑姑,嘉彤她年纪小,难免犯错,有什么话您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啊?”
柳玉书声音温柔,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规劝。
谁料她说完,祝敏却冷笑一声:“好好说?玉书,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跟嘉彤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昨天为了你,在时家大闹了一场,还得罪了墨小姐和时家,如今法院的传票都送到我眼前了。”
柳玉书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会烧到她自己身上,被质问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祝敏又道:“玉书,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不过我好歹是你姑姑,好心奉劝你一句,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别再外面勾搭其他男人的好,更别拖上嘉彤跟你一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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