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殷纣璃虽然帮助夏侯邕等人在前线成就了功勋,但后方自己的欺骗谎言却因为蒙哥纳的关系而被戳穿了开来。就在她心中为此忧闷之时,与她同归的苏异却心中有计。
殷纣璃闻听苏异之言,不觉惊喜,急忙询问她心中计谋如何。
苏异道:“娘娘当真糊涂了,此等事还需要您去向他解释什么的?娘娘身怀妖王之力,便有逆天之能。如今又得至宝,却为何非要向那一个凡人俯首臣称的?与其在他驾前俯首帖耳,娘娘为何不能自己做主?”
殷纣璃苦笑,言道:“此等事,本宫如何不想。只是朝中群臣之心,本宫此番尚未拉拢全面。由此儒生为王作为挡箭牌,正好方便做事的。”
苏异笑道:“奴婢说娘娘糊涂,便在这里了。娘娘想要用他,方法岂不多得是?娘娘既有奇能可以操控得了那阿吉,却如何不能操控得了这样的一个儒生昏王的?将他也当成个傀儡,以此执掌狼族内部的朝政大权。群臣但见王面,自然服从。娘娘以此为己所用,岂不方便许多吗?”
殷纣璃叹道:“此等方法,本宫也曾经也有想过。然而想要控制他并且加以利用,便只有迷他心智一条道路可寻。最终换得的结果,便如那阿吉般痴痴呆呆的。群臣若见其面,只恐早晚识破,故而未用此计。”
闻听殷纣璃之言,苏异不禁浅然而笑。
“前番用计难成,今番娘娘用得此计却未必不成。”
殷纣璃不解,便问苏异其中缘故。苏异并不答话,只是摇身一变,便化成了蒙哥纳的模样。
殷纣璃见得,便既大悟,释然道:“是了,本宫一直有所顾忌,便只在于无法蒙骗群臣。前番身边无你相助,故而不成。今番你已侍奉本宫左右,更同变化之能,试问又何须非要那昏王做主的。”
苏异道:“奴婢追随娘娘,便要助娘娘成就一番大业。今天下分崩,我狼族仅居塞北之地。然而娘娘身怀妖王之力,更有奴婢身边辅佐。只需以此蒙蔽群臣以为所用。届时政权归于娘娘不说,便是娘娘欲取天下又有何难?”
殷纣璃大喜,不禁抚掌而笑道:“似如此论,何须本宫再行讨好那昏王拉拢群臣?如今身边有你相助,便可号令整个狼族。今中原诸国纷争,本宫正好率领狼族以此鹊起。席卷诸国之余,天下便尽在本宫之手。”
她心中由此谋算,便不再为自己如何圆谎而感到心中烦闷了。
二人既定大计,苏异便再度开口道:“此番大计已定,娘娘也需早作决断。既然那昏王已经无用,留之只恐日后为患。但以奴婢之言,不若尽早除之。”
殷纣璃点头,言道:“此番你既能代替昏王,本宫留他又有何用?”
他一语方出,忽听得内殿之外响起急促般的脚步声。殷纣璃转头去看,但见一信使已然入殿并且拜服在殷纣璃的脚下。
殷纣璃问道:“你是何人,从何处来?”
信使道:“我为内廷信使,今特奉王命而来。大王得寺内院士汇报,言娘娘已然归返。今特命小人前来,诏命娘娘回宫。”
殷纣璃点头,又问道:“前番听闻大王受伤,却不知如今伤势若何?”
信使道:“大王所受,不过小伤而已,娘娘无需挂怀。只是大王多日未见娘娘,心中思念甚深,故而还望娘娘早日回宫与大王相见才是。”
殷纣璃点头,言道:“既如此,你且先去。告知大王,本宫随后便到。”
使者从其言,便既退去。
但见使者去了,苏异便与殷纣璃道:“既然昏王召见,娘娘不如便去。期间行事怎样,也好拿捏了分寸。”
殷纣璃从其言,便与苏异起行,直奔王都而去。、
既入王都,二人便直到内廷宫殿之中。蒙哥纳之前已经得到信使回报,故而早在内殿等候。
但见殷纣璃,甚是思念,不觉喜极而泣,言道:“爱妃归来,想煞孤王矣。却不知爱妃既然先前说要到祭天神庙祭奠谢天,却为何突然不见了踪影。孤已派人寻找多日未果,以为爱妃出了什么意外的。却不知这些时日,爱妃却往何处去了?”
殷纣璃笑道:“臣妾但奉大王之命,不敢有违。然而期间出了些临时般的琐事,不得不暂离神庙而去。至于其中细节,臣妾不便与旁人细说。大王若要知晓,但请屏退左右。其中详细,臣妾自与大王一道其详。”
蒙哥纳不知殷纣璃心中打算,不由得以此好奇。但闻殷纣璃所请,便既屏退左右侍奉之人。
少时侍从尽数退去了,蒙哥纳便再度开了口,言道:“此番旁人尽去,爱妃可与孤王一道其详否?”
殷纣璃浅笑,言道:“具体事宜怎样,此番倒是小事。今臣妾有大事一桩,誓要先与大王言明的。”
蒙哥纳一怔,问道:“是何大事?”
殷纣璃笑道:“臣妾观大王,文不能论道、武不能经邦。似若如此,何不禅位于才德之士继承大统?”
闻听殷纣璃所言,蒙哥纳大惊,呼道:“爱妃何以言此?”
殷纣璃并不答复,昂首阔步,直到内殿王位处巍然坐下。但见蒙哥纳一脸惶然之色,复言道:“昔日夏朝幽王,也因己之过失曾经禅位吕戌。吕戌由此为夏主,力挽狂澜、救夏朝于危亡水火之中。曾经人物尚且如此,而大王素有盛德之名,何不以此效仿先人?臣妾虽为女流,胸怀雄志。今我狼族偏安漠北,中原尽为诸国所立。我狼族想要图霸,非臣妾不能使得我族昌荣矣。”
蒙哥纳大怒,喝道:“如此妄言,莫非想要篡逆吗?”
苏异一声冷笑,言道:“你昏庸无道,终日为酒色所迷。朝政日衰,群臣早已分崩离析。娘娘承继大统,正为救我漠北万民与水火之中,试问又何来篡逆之说?今日好言相劝,便是念及与你之间的夫妻情分。你若识相,便当依从。如若不识抬举,只怕狗命不保。”
蒙哥纳大怒,喝道:“你想篡位,只恐不那么容易。我为王主,而你不过只是一女流之辈罢了。便是孤王将王位禅让给你,只怕国中群臣也不答应。”
殷纣璃一笑,言道:“本宫无需群臣答应,便以你发号施令也便是了。”
一语言毕,便朝着苏异使了个眼色。苏异含笑,将脸一抹,便成了蒙哥纳的模样。
蒙哥纳大惊,呼道:“好个妖女!!!”
一语出口,便要拔剑。苏异一个反手,直接将他要拔出鞘的剑按了回去。
蒙哥纳见拔剑不成,又要高声呼唤侍从。苏异早就看出,一把直接卡住了他的喉咙。蒙哥纳叫不出声,更咽着只是支吾。殷纣璃目光冷漠,便既起身再度走到了他的面前。但见蒙哥纳已经因为呼吸不畅而脸上变了颜色,不觉一声叹息。
“你我一场夫妻,何必如此?你将大位交给我,我必效法夏之吕戌,使我狼族得万世之昌盛,试问有何不美?”
蒙哥纳发不出声,但一双眼睛已经露出愤恨般的颜色。
殷纣璃也不听他多言,便朝着苏异一个摆手。苏异会意,另一只手直接穿了他的胸膛,便硬生生的挖出了他的一颗心脏来。心脏鲜血淋漓,尚且在苏异的手中“砰砰”直跳。苏异手掌微微一个用力,便将那心脏捏了个粉碎。
蒙哥纳由此一声惨叫,当即死尸栽倒在了地上。大殿之外的内卫闻听殿内惨叫之声,当即便叩响了原本封闭的大殿之门。
殷纣璃眉头微蹙,便与苏异道:“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让他最后叫出了声来。此番惊动了内侍,却当如何?”
这正是“私心相邀害主命,维今反遭引祸端”。预知内卫等人发现怎样,二人又当处事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