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王的后宫大战,最终还是以挑战方失败告终。
花花也惨败啊!
然后打输了的她,当天晚上遭到了大妇惨无人道的折磨。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河北局势诡异的保持平静,只是中山王不断催促皇帝下旨逮捕刘豫,逮捕张益谦,将詹度等人撤职并解散各地军队,而皇帝陛下也摆出傀儡姿态,老老实实地下旨,但这些圣旨继续石沉大海……
赵桓明显也故意纵容,毕竟他也很想看到有人对抗王跃。
下旨必须下旨。
不下旨那就是他倒霉了。
但下旨以后地方官不照办,那么他也没必要从京城专门派人过去逼着执行,而且这些圣旨都会有御史出来反对,发圣旨的时候总有官员推诿扯皮,总之都不会顺利。然后就这样在皇帝和文官齐心协力下,把这些圣旨继续拖下去,坐视那些文官士绅武装军队准备抵抗王跃,甚至就连江南的大画家,都不断让沿淮驻军制造摩擦挑衅王跃部下。
当然,只是摩擦。
相反大画家还在镇江欢迎了充当特使的童太师,表示可以考虑和他儿子谈判。
他又不傻!
这时候有人出来拖住王跃,对他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他在江南有更多时间积聚力量,真打然后逼着王跃揍他那就是脑残了,不但不能打反而要释放善意。
摩擦也是必须的,不摩擦他怎么让河北士绅感激?
但释放善意也是必须的。
所以针对西北各军筹备的对西夏惩戒行动,他也下旨给四川,要求四川官员全力保障军需,另外赐钱二十万贯给各部,甚至对王跃都赐钱十万贯以奖励他活捉吴乞买。而且严令各处市舶司和北方的贸易同样不得有任何限制,不过这个不用他说,各地海商才不会有钱不赚。
事实上这几年向北方的贸易额一直在不断增长中。
总之都在等。
都在默默为北方士绅助威。
但真正帮忙是肯定不行,引火烧身的事情不能干,只能是在后面默默助威,甚至大画家还私下断派人到北方鼓励那些文官们,向他们做出各种承诺。
总之,鼓励他们作死!
而王跃同样诡异地保持平静……
他这时候也没心情解决南边那些士绅们,因为粘罕再次进攻辽阳,马扩这次没有守辽阳,而是将防线前推以沈阳为要塞,以浑河为屏障阻挡粘罕,将两个骑兵旅和那些民兵组织起来,在浑河南岸警戒,保障后方农业生产。后方所有男人全部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甚至就连那些下地种田的女人,身上都带着专门为她们制造的臂张弩,以这种全民皆兵的方式,逼迫粘罕不得不硬攻沈阳。
双方在沈阳展开鏖战。
而就在同时韩庆民和萧干却展开对辽西的反攻,尤其是韩庆民依靠那些大明民兵,还以水运沿着辽河逆流而上袭击粘罕后方。
明辽联合作战效果明显。
粘罕无法攻破拥有各种防御手段和两万常胜军,再加上三万征召民兵固守的辽阳,后方又要面对韩庆民的步骑水陆并进,也无法在南岸全民皆兵的情况下,渡过浑河从辽阳附近抢掠粮食。
萧干又在反攻中京。
向大辽皇帝效忠的白鞑靼也在趁机抢掠辽西威胁临潢。
就连高丽都在向桓州,也就是集安一带进攻,那里一直到通化还有临江一带,都是高丽想要的,因为一旦拿下这一带的桓,渌,正等州,长白山以西就都是他们的了,他们可以彻底摆脱女真的威胁。而这也是他们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所以目前的情况,实际上已经变成北方乱七八糟势力,一次明显默契配合的对女真联合反攻,以此打倒这个新崛起的可怕怪物。
趁他病要他命。
说到底这些年这些势力哪一个都不好过,哪一个都在这场大辽帝国崩溃的乱世里,感受到了来自女真人的威胁。
过去他们不敢,但现在女真接连遭遇惨败,两个皇帝一死一被俘,连都城都被人血洗,这种时候还不趁机落井下石踩到他们再也无力翻身,那就是傻子了。
整个这一年的春夏季,就在整个塞外的全面混战中渡过。
王跃在燕山充当总导演。
为各处战场提供粮食和军火,为各方势力提供交流渠道,为他们互通情报。
不过主要还是发财。
他提供的那些都是要收钱的,哪怕给马扩那边也是收钱的,虽然就是左手交右手但也是花钱的。给辽国的是贷款,同样也是左手交右手,但给萧干,白鞑靼还有高丽这些,那就是实实在在赚钱的,他就仿佛铁银行般,在幕后操纵着塞外的战争。
塞外各民族的血,充实着他的银库。
就在同时各种特权到手。
辽国的盐业,关卡税收,全都归了他,而这又包括白鞑靼那里的,萧干的奚国也一样,为了能够夺回中京实现自己的梦想,萧干毫不犹豫地把各种商业特权给了王跃,以此换取他提供的贷款。明国不用说,各处公社交税最后全到他口袋,就连高丽都没逃过,高丽人大量以奴隶为支付手段从他那里购买铠甲武器,王跃对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种国家想要解决很简单。给他们三眼铳都行,一个农奴制的国家想解决,只需要他去主导一场内部的造反而已,而在这之前就是不择手段地吸他们的血。
引诱他们的君主把自己的人民当奴隶售卖,引诱他们的贵族们逼迫他们去送死,引诱他们那里的奸商们向他出售粮食制造饥荒。
让他们的人民饥寒交迫生不如死……
他再去做解放者。
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他们君主的错。
他带着他们灭了他们的君主灭了他们的贵族,带着他们重新建立新国家,就像大明那样的新国家,趁机再推行全面汉化,直到他们忘记他们的过去……
呃,这很有阿美利坚范啊!
管他呢!
好用就行了!
不过粘罕也不傻,在发现自己面对的困境后,立刻放弃了他已经知道无法攻破的沈阳。
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让他绝望,他在沈阳的进攻持续到了七月,最终伤亡超过了一万,虽然伤亡的都是些杂牌,尤其是耿守忠手下山后汉军,但这个数字也是他无法承受的,最终他选择放弃沈阳转而全力向西解决辽和奚。
韩庆民反应迅速。
他立刻放弃已经到手的显州等医巫闾山附近各州,带着搜罗的人口逃回锦州固守。
但粘罕也没进攻锦州,而是带着女真主力马不停蹄,突袭了刚刚收复中京的萧干,萧干脑抽选择迎战,然后在中京被憋了一肚子火的粘罕一顿暴打。这些年拼凑起来的三万奚人军团死伤过万,连他自己都受了伤,最后带着残兵败将弃中京南逃,而用这一战证明了你爸爸还是你爸爸的粘罕掉头北上,然后正在试图攻破临潢的白鞑靼倒霉了……
燕山府。
“白鞑靼损失惨重,据说参与进攻临潢的三万骑兵,最后逃过大水泊的不足一半。”
高杰笑着说道。
大水泊就是达里诺尔。
白鞑靼其实是被王跃坑了,王跃是负责各部协调的,粘罕从沈阳撤军的同一天,他的信使就马不停蹄跑到显州,抢在粘罕大军到达前就把消息送到了韩庆民那里。又从韩庆民那里送到萧干那里,是萧干自己脑抽非要和粘罕决战,结果才遭到惨败,必须得明白一点,粘罕的女真主力军团野战目前仍旧是无敌的。就算王跃想和他野战也必须倾尽全力,而且打赢的几率也不大,那是至少五万悍勇的正牌女真,之前粘罕主要是逼着那些杂牌送死。
女真主力损失很小。
但是……
信使在去通知白鞑靼时候故意拖延了两天,后者知道消息时候粘罕已经打败了萧干掉头北上到达丰州,也就是翁牛特。
白鞑靼撤退只能走经棚山口,粘罕很聪明地斜插那里,而白鞑靼以为他离着还远,同样毫无防备地从临潢解围向西南,最后两家一个向西南一个向西北,正好就像约会般在西拉木伦河畔撞上。剩下就是粘罕用他的初代女真精锐们,让他们原本历史上的后代们,见识一下重骑兵军团是如何暴打游牧骑兵的。
“那地方就是山林夹着潢水,一条两百里长河谷,南北全是山林堵死了路,白鞑靼逃都没法向外逃,只能拼了命杀出拦截,不过据说白鞑靼迁怒咱们,说是咱们害了他们。”
高杰继续幸灾乐祸。
“那他们又能如何?”
他们有胆子来找咱们麻烦,那我倒是不介意给他们补一刀,这种事情能怨谁,自己打不过人家就是打不过人家,怨什么情报不及时,怨什么队友不给力,这些统统都是借口。
他们那边打完了,接下来咱们也该活动活动了。
放出消息去。
就说我要入朝。”
王跃说道。
“带着两万步骑兵入朝。”
紧接着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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