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可有想吃什么?哦对了,骨医说,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还是给你熬些百合粥吧,可清火的。独孤晟笑看着她说。
好,叫白凤来,你去休息吧。姬珑玥说。
独孤晟笑看着她说:丫头,你是在担心我吗?
姬珑玥躲避着他灼热的目光,说:你若病了,谁来照顾明朗。
放心,我是钢筋铁骨,不会病的,明朗知道你病了,这些天他很乖的,除了去学堂,便回到冷月阁的院子与洛樱世勋玩。独孤晟笑说。
洛樱,她还在王府,她的父母都不想她的吗?姬珑玥笑说。
洛家巴不得把洛樱一直放在我这里,那天洛夫人来看洛樱还说起订娃娃亲的事,我想着你说的话,终身大事让儿女长大了自己作主,便没有应允。独孤晟说着,看向房门喊:厉铖,吩咐厨房做些百合粥来。
房门打开,厉铖探头看到姬珑玥醒了,他笑说:王妃,您醒了,您睡了四五天,王爷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可是担心坏了。
您看,您一醒王爷脸上就有笑容了,这些天一直阴沉着脸,可吓人呢。
多嘴,还不快去。独孤晟瞪着厉铖说。
是。厉铖笑应声,关上房门,随之传来他跑下楼的声音。
腿上还疼不疼,骨医说,要是疼的话,可以涂些药膏的。独孤晟说。
有一点,但无妨,不必用药。姬珑玥说。
独孤晟笑说:骨医说,你的腿很快就淡肿了,这说明增生已全都刮干净,骨伤愈合的很好,你得卧床三个月,才能养好。
卧床三个月,可是够折磨人的。姬珑玥说。
你放心,我觉不会让你闷的,我可以抬着你去院中,我会请来戏班子,天天唱大戏给你看,或者请来杂耍的艺人,对了,明朗已学会舞狮子了,舞的还挺象样的,过几天我便让他舞给你看。
听着独孤晟的喋喋不休,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现出柔煦的笑容。
她病卧床榻,他一直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她,更是为了给她解闷,花样百出的逗她开心。
她的心中暖暖的,终于有了些许的感动。
姬珑玥卧病在床,夏皇得知消息后,亲自前来看望。
朝臣们知道了,皆拎着名贵的药材和礼品来看望。
独孤晟是来者不拒,送来的礼物推成了小山,他叫厉铖与冥王替他接待,他却从不出现。
事后,独孤晟把那些药材都送去了圣医堂,姬珑玥暗笑,独孤晟成了摄政王,没有之前的距人于千里的冷酷孤傲,懂了些人情世故。
一晃,两个月过去。
这一天,姬珑玥刚看过一场大戏,独孤晟把她抱回了房间。
厉铖进来,看着独孤晟说:王爷,有事要您去处理一下。
哦,叫他们等一下。独孤晟说。
姬珑玥拿过他手中的杯子,自己喝了口,看着他说:你去忙吧。
独孤晟笑看她说:好,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便回来。
她看着他走出房间,她将水杯放在床边的茶案上。
她躺下来刚闭上眼,就听到房门打开,明朗怀中抱着小黑豹子,颠颠的跑进来。
麻麻,你可有乖乖的吃药?明朗笑看她说。
姬珑玥看着儿子,笑容粲然,说:吃了,刚吃过了。
麻麻乖。明朗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姬珑玥的头。
姬珑玥伸手抚摸着小黑豹子柔软的皮毛,说:洛樱是不怕小豹子吗?你抱着小豹子,看来,洛樱回家去了。
哦,是啊,洛樱被洛夫人给接走了,说是三天后再过来。明朗说着,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哎,不对啊,你这时,不是应该在学堂的吗?你不是逃学了吧?姬珑玥沉下脸说。
没有,明朗最爱上学了,才不会逃学的,是先生回翰林学院了,说是有重要的工作,给我们放了三天的假。明朗笑说。
哦,这样啊。姬珑玥笑看儿子。
她抚着儿子的头,听着儿子与她说学堂的事,看着儿子可爱的笑脸,她很满足。
对独孤晟,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她很喜欢现有的家庭氛围。
儿子开心,他开心,她亦是心悦的,即便不爱他,能拥有这样的家,她很是知足。
麻麻,我从学堂那边过来,看到前面的大殿里放着一口好大的棺材。明朗比划着说。
棺材?
姬珑玥凝着眉头,她想到独孤晟曾说,把娘亲从东海运到皇城来,那棺材不会就是娘亲的吧。
她对明朗说:你马上去叫你爸爸过来。
哦,好。明朗应声,转身便跑出去。
是娘亲回来了吗?
她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娘亲,因为是她一手铸成了娘亲的惨死,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眸中泛着懊悔的泪。
好一会儿,独孤晟回到了她的房间中,见她在流泪,他紧张的问: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
姬珑玥看着他,满眸的悲戚,说:是娘亲回来了吗?
独孤晟一愣,看着她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要去看看娘亲。姬珑玥说。
你别动。独孤晟按住她,说:丫头,我是想着,再等一月,等你的腿全好了,我们再去安葬娘亲。
那这一月,就让娘亲暴露在光天化日吗?姬珑玥哭着说。
不是的,我已布置好了灵堂,我派人去东海,那时还不知你的腿伤,娘亲来了,我怕你过于悲伤,影响到腿伤的愈合,就想过一阵再安置娘亲的。
我害了娘亲,我愧对娘亲,怎么还有脸让娘亲等我,我要去灵堂祭拜娘亲,要为娘亲守灵,要让娘亲入土为安。姬珑玥说。
丫头,你先别急
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去见娘亲,我要向娘亲去忏悔
姬珑玥说着便要下地,独孤晟不敢让她的脚落地,一把将她抱起来,说:好,我抱你去见娘亲,你别激动,也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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