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两个黑影从树林中窜出来,像两个灵猴般的来到山腰间那坐孤立的小草房,一个黑影纵身一跳,跳进了竹杆围着的院了了,另一人四处张望,警惕的为同伙把风放哨
夏胜听着身后台上说书先生的话,他转过头去看过去。
奇怪啊,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李猛看了看说书先生,又看着一脸疑惑的夏胜,问:怎么了?
夏胜转过头来,说:这说书先生说的是四年前的剖心案,这个案子知道的人只有老家伙的人还有王妃,再就是我,这说书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剖心案?李猛问,眸中充满疑问。
夏胜说:当年的剖心案是戚子娴的兄长鬼青子与他的同伙做的案子,鬼青子不知从哪弄的邪方,说是以九个纯阴女的心脏凝练成丹,便能让人起死回生,他为了救患了心疾的戚子娴,剖了八个纯阴女的心脏,最后一个,是珑月想到以假纯阴女引鬼青子上勾,我们才抓到了鬼青子。
哦,这样啊。李猛点头说。
这回的两起剖心案,我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案子,可是,作案手法很是粗劣,不比四年前非常专业的剖心法。
尸体也损破的严重,这更象是,仇杀,我带人没日没夜的查了好几天,没能找到一点线索。
那死者是什么人?
两个死者的身份都是来大夏经商的燕人。
燕人?这两年燕国发展迅猛,我在宛城就听说燕国常以两国的政事对我大夏咄咄逼人,各种挑衅,还听说很多燕商来到大夏,都成为太子妃的坐上宾,这些燕商受太子妃的庇护,行事很是张扬跋扈,在大夏大肆敛财,肆意欺压大夏的百姓,搅得民怨四起。
闻言,夏胜眸中立盈满愤怒,说:可不是,这些燕狗,敢在我大夏处处为恶,真是让人气愤之极,就在前几日,我与友人在酒楼吃酒时,看到一个燕商要强抢一个卖唱女,我便上去打了那燕商,第二日尚书竟叫我去给燕狗赔礼道歉,小爷这暴脾气,我当即跑去驿馆要再暴打一顿那燕狗,那斯溜得到快,不然我准把他打得再站不起来。
燕人猖獗,皇上调我回来,我还以为是去攻打燕国,没想却是去剿匪。李猛沉声说。
夏胜摇头说:现在夏国已不是那老龟毛说了算了,已是两个女人的天下,一个是那妖后戚子娴,一个是太子妃慕容柔。
我当年几次刺杀戚子娴皆失败,皇上随意找个理由把我调离了皇城,这背后必有戚子娴的挑唆。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杀戚子娴,前天晚上我夜探皇宫,发现她身边多了一只军团,严密保护着她。李猛说。
说起这戚子娴除了会妖媚惑主,还会些神乎奇神的法术,你被调走那天夏天,遭了虫灾,也不知她怎么鼓捣的,引来了一大群飞鸟来将虫害一扫而空。
后年又发生了大旱,是她摆了什么什么大阵,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雨,她自称自己是九天玄女下凡,我呸,就她那一身狐臊味,还九天玄女,真叫小爷恶心。
老龟毛可把她当成了宝贝,对她千依百顺,听说现在连朝政都是戚子娴做主的,许是她害的人太多了,训练出了一支军团,想杀她很难,得想别的方法弄死她才行。
李猛点了点头,端起茶盅慢慢的品着。
说书先生的声音停下来,夏胜回头看过去,见说书先生在自斟自饮。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厮,向他勾了勾手指,小厮立上前笑呵呵的说:小候爷,您有何吩咐?
叫说书先生过来。夏胜说。
是,小候爷您稍等片刻。小厮说罢便跑去台上去找说书先生。
没一会儿,说书先生下台来到夏胜的面前,他恭敬一礼说:草民见过小候爷,见过大将军,
夏胜看着说书先生身着青色长衫,鹤发红颜,有几份儒雅的书生气质。
书说的不错,有赏。夏胜说着将一个银元宝丢给说书先说。
哎哟,这可太谢谢小候爷了。说书先生看着手中十两银元,脸上乐开了花。
来,坐。夏胜指着身边的坐位。
草民不敢,可不敢的。说书先生摇着手怯然的说。
叫你坐就坐,别磨叽。夏胜凝着眉头说。
闻言,说书先生尴尬的笑了笑,很是拘谨的坐下来。
夏胜倒了杯茶递给他,他立刻接过来,连说道谢。
你这书,是你自己写的?夏胜问。
哦,是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这书是你自己写的?
说书先生被夏胜那双犀利的眸子紧盯着,盯得他害怕之极,他说:是,我,写的
那可真是巧了,你刚说的故事与我四年前破的剖心案一模一样,当时主犯抓到了,却跑了一人,而知道这案子过程的,只有我,和被抓的犯人,另外就是那个跑掉的,难不成你是跑掉的那一个
扑通一声,说书先生跪在地上,一脸惊惶的看着夏胜说:小候爷,可不关我事啊,这书,这书是有个人给我的,他给了我银子叫我说的,我看那书稿写得很吸引人,加之最近发生的剖心案百姓非常关注,我,我就,就背了那书稿
给你书稿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一身黑衫,带着黑纱斗笠的人,我没看到他的脸
就这些?
就这些,再没其它了,小候爷明鉴,我就是一本份的说书人啊,可不敢做犯法的事啊。
行了,你去吧。夏胜说着,摆了摆手。
说书先生连连鞠躬,一脸哭丧抚着发软的腿起身,被小厮扶着离开。
夏胜对说书先生的举动,引得茶寮减肥宾客的注意与窃窃私语。
掌柜连忙上前,说:小候爷,可是先生有何得罪之处吗?
没事,就是问他一点事而已,不必紧张,你去吧。夏胜问。
等等。
李猛看向掌柜说:你这茶寮的东家是何人?
我们东家是邻城的茶商,因为接下了皇宫贡茶的生意,这个茶寮本是东家来皇城落脚,放货的地方,后来就开了茶撩。掌柜说。
他叫什么?李猛问。
我们东家名豫让,姬姓。掌柜说。
李猛听到这个名字,淡然的面容上立现惊愕,他一把抓住掌柜的手问:姬,豫让。
呃,是,是的。掌柜被李猛那骇人的气质吓得惶恐之极。
他,现在何处?李猛声音极为低沉的问。
在,在邻城。掌柜的说。
何时还会来?李猛问。
这个东家去收茶了,何时来我也说不准,李将军若有事可告诉我,等东家来了必去府上拜访。
李猛放开掌柜,低头沉吟不语。
李将军,可有要问的吗?掌柜怯生生的问。
夏胜看李猛一直低头不语,他看向掌柜说:你先下去吧,有事再找你。
是。掌柜应声,赶紧转身走开。
李猛幽幽一声叹息,腾的站起身说:今日你请茶,改日我请你吃酒,我走了。
哎哎哎
夏胜看着说走就走的李猛,他将钱袋子丢给官差:你们付钱。说罢站起追向李猛。
李猛刚要上马,夏胜拉住他,说:哎,我说,你刚听到这茶寮东家的名字,脸色就变了,是何事?快与我说说。
李猛看向他,炯眸深邃,他说:你,没听过姬豫让吗?
你这话何意,姬豫让,他不就是这茶寮的东家吗?夏胜一脸好奇的说。
李猛向他淡淡一笑,纵身上马,说:有空多读读书,有助你破案。
喂,你把话说明白再走。夏胜冲向走掉的李猛大喊。
李猛骑着马头也不回的手了,他挠了挠头:这姬豫到底是何样人,能让李猛闻之色变?
几个官差追出来,其中一个将钱袋递给他,说:小候爷,给您的钱袋子,掌柜说茶他请了不必付钱。
夏胜看着几人,学着李猛的话,说:你们听过姬豫让吗?
几个官差都一脸茫然的摇头,有一个笑呵呵的说:姬豫让,吞炭漆身,士为知己者死。
夏胜一把抓住那官差,说: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就是春秋时,有一个叫姬豫让的人,他受主公智伯之恩,后来智伯被赵襄子杀死了,姬豫立志要为主公报仇。他不惜把漆涂在身上,使皮肤烂得像癞疮,吞下炭火使自己的声音变成嘶哑,他乔装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认,沿街讨饭,就连他的妻子也不认识他了,虽然后来没有成功杀死赵襄子,但他以死相报知遇之恩,传为佳话,士为知已者死,就是他的典故。
夏胜听着这个故事,他掐着下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吞炭漆身,士为知者死,为主报仇报仇,姬
想到刚说书先生说的剖心案,他猛的恍然,回头瞪大眼睛看着紫阳茶寮
姬豫让,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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