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娘亲盖好锦被,走到庭院中焦急的等待着。
许久后,厉铖终于回来了。
她见厉铖一人回来,不见独孤晟,娇俏的面容上有一丝落寞。
他怎么没回来?
厉铖肃然的面容上有一丝难色,说:亲王有要事处理。
他可知我父亲的事,他怎么说?姬珑月问。
亲王知道,亲王让王妃与姬夫人只管好好在家中,一切亲王都安排好了。厉铖说。
哦,他知道就好,那,姬府的侍卫是他派的吗?姬珑月问。
是的,亲王是怕夫人出去,再出什么事,就派人去保护夫人的。厉铖说。
好,希望他能想到好办法,快点把你父亲救出来。
姬珑月想到父亲身处牢狱中,就想到自己曾在刑部大牢里受到的酷刑,担心不已。
一是心疼父亲受到那残忍的刑罚,那种痛不欲生,她不想让父亲经历。
再者,父亲是怕事胆小的,他必是受不住刑罚,那不是别人说什么,他便招什么。
如此一来,那结党营私的罪名就会落在独孤晟的头上,皇上便可名正言顺的处置独孤晟,他们全家人皆成罪人,无一幸免都得死于铡刀之下。
这是独孤晟,也是她姬家的劫难,她心中祈祷着,独孤晟一定要救父亲出来才好。
秦氏醒来,姬珑月安抚着她说,独孤晟已知父亲的事,正在忙着营救父亲,秦氏的心这才安稳了些许。
又是几天过去,独孤晟还是没有回家,连个面都没露过。
姬珑月有些心慌意乱,他此前即便再生气,也没有不理她,更不会不回家。
她觉得,他不是在生她的气而不回家,必是父亲的事非常的棘手难道,是父亲杠不住刑罚,被屈打成招,供出结党营私的主谋是独孤晟,然后独孤晟与被抓起来了。
她非常的担心,她让厉铖去找独孤晟,可带回的口信还是让她好好呆在家中。
秦氏也看出情况不对,原来只是担心夫君,现在更担心女婿也被连累进去。
她的病最忌心火,这样一来,病情又有些加重了。
到第六天,姬珑月再坐不住了,她安置好娘亲,硬闯出了王府。
魅影姐妹护她左右,厉铖带着一队侍卫紧随其后。
姬珑月来到一间雅质的茶楼,这里也是独孤晟的产业。
厉铖带着她走到一间雅室前,姬珑月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茶桌后的独孤晟。
看到他安然无羔,她心中的担忧散去,可,他见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又悠然自得的品起了他的茶。
他那眼神,好冰冷,才几日不见,她竟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柔情了。
姬珑月的心紧紧的揪起,失望与委屈交织在心头,说不出的憋闷。
她走进房间,问:你还好吗?
如你所见,本王好得很。独孤晟神情淡淡的看着她。
我父亲的事,你当如何?她问。
独孤晟拎起茶壶,倒了杯茶,递向她:即来了,就一起坐下品品这新到的香茗吧。
姬珑月看着他,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茶杯一口喝下。
独孤晟又给她倒了杯,说:品茶本是很优雅的事,你每每都这么粗暴的牛饮。
我没那闲心与你在这品茶,你快说,我父亲现在怎样了?你到底有无打算去救我父。
姬珑月瞪着他,他的冷漠已让她有些恼火,明知她为父亲的事心急如焚,他还叫她优雅的品茶,她胸中的火气在升腾。
你应该知道你父被定为结党营私,皇上就是想引本王出手,本王必须避嫌,所以,此事本王适合出面。
你说什么?
姬珑月腾的站起,美眸盈满怒意瞪着独孤晟。
本王的话,你听不懂吗?你父的事本王不会管。独孤晟冷冷看着姬珑月。
姬珑月微眯着美眸,说:独孤晟,你若因前些天的事与我置气,那好,我给你道歉
本王无需因为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生气,特别是为了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更不值得。
你
独孤晟的话,好似一把利剑狠狠刺在姬珑月的心上,让她痛极。
她忍下怒火,说:你若有什么苦衷你便说出来,我们是夫妻,应该有难同当。
你的有难同当,是想拉着本王去救你父亲,本王曾为你不顾一切,可你的心里却有着别人的位置,本王绝不许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
独孤晟,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吗?
本王曾以为你是全心全意爱着本王的,可是,你为了李猛不顾一切,本王是看得真真切切。
姬珑月隐忍着胸中强烈的怒火,心憋闷的生疼,她看着他那双冰冷之极又绝美的蓝眸,沉声说:独孤晟,我就当你说的全是气话,你与我回家好吗?
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独孤晟说。
何事让你连家都不愿回了?姬珑月紧凝着黛眉,极力隐忍着。
找戚子娴。独孤晟浅浅的呷了口香茶。
找戚子娴?原来你这些日子没有回家都是在找她,找她对你这么重要吗?姬珑月说。
是的,非常重要。独孤晟说。
姬珑月低垂下头说:独孤晟,我们曾对彼此许下诺言,不离不弃。我们是夫妻,我们是要相守一生的人,而能让我们守住这个诺言最重要的就是对彼此信任
独孤晟看着姬珑月,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说:厉铖。
在。厉铖进来。
送王妃回王府去,若王妃再走出王府半步,本王就唯你是问。独孤晟说。
亲王厉铖看到两位主子间冷凝的气氛,他担心的看着独孤晟。
姬珑月看向独孤晟说:独孤晟,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跟我回家去吗?
不回。独孤晟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他看向厉铖,冷声说:杵在哪干什么,还不快带王妃回去。
姬珑月最后看了他一眼,美眸中泛着绝然的泪光,转身走出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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