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扑通跪于地上,说:太后,晟亲王说那虽是他的秘密,却对他无危险
屁话,他那般说你就信了?你已是土埋半截人,你真是白活,你可害了我的晟儿,不行,哀家要去和皇上说,那就是你胡编出来骗皇上的
太后从软榻上起身,刘嬷嬷抱住她的双腿,说:太后,您不能去,您若去了,那就是向皇上说你是偏心亲王的,那亲王为您做的一切就白废了。
老奴起初也不收那秘密的,是亲王保证说不会让他有危险,老奴想,凭亲王的聪明才智,即便是有危险的,亲王必会有所准备了,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太后低头看着刘嬷嬷,颓然坐在软榻上,说:终是哀家拖累了晟儿。
太后,皇上说叫您好好养着,过几日来看望您,到时,你别对皇上不冷不热的,不然皇上必会生疑的。刘嬷嬷说。
你个老刁奴,滚开,哀家不想看见你。太后气得扭身转向一边,以后背对着刘嬷嬷。
刘嬷嬷苦笑,说:好,老奴这便滚出去,太后您刚沐浴过,定是乏了,好好歇息,老奴就在门外候着。
说罢,刘嬷嬷走出寝殿,关好房门。
太后转头看着闭上的房门,想到今天看到独孤晟与姬珑月,她现欣喜笑容。
自己那位亲儿子,能恢复她的一切,除了以为自己向他服软了,其实更重要的是想在朝臣面前维持他大孝子的形象。
知子莫如母,皇上即便念及了亲情,可那亲情也是稀薄的可怜,这份亲情若没有碰触到他的利益,他们将是母慈子孝,若是一旦损了他的利益,他绝对可狠心杀了她这个母亲。
相反的,晟儿是一个重情重义更重亲情的孩子,所以,他可牺牲自己的秘密,成全她太后所有的尊荣。
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晟儿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刘嬷嬷!她坐起看着房门喊了声。
门立打开,刘嬷嬷进来,向她一礼说:太后,您唤老奴有何吩咐?
太后将她叫到身边来,小声说:你去打听一下,晟儿给皇上的到底是何秘密,哀家绝不能让晟儿有事。
是,老奴这就去打听。刘嬷嬷说罢转身走出去。
皇上得到谍网名单,便立派人去查证,才知那是大魏潜在大夏的细作,以云梦泽为聚点。
不是独孤晟的谍网,皇上颇为失落,不过,打掉大魏的谍网,对大夏也是好的。
几日后,皇城一个叫云梦泽的商铺被重军围住,将里面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关进囚车里,在皇城热闹的街市上浩浩荡荡走过。
百姓们知道这些人是大魏潜于大夏的细作,皆气愤的向囚车里的人吐着口水,丢着污物。
独孤晟拥着姬珑月站在圣医堂门口,看着由重军压解着的囚车,他脸上泛着阴鸷笑意。
云梦泽的掌柜阿紫站于囚车里,看到独孤晟,狭长的凤眸里迸射着戾芒。
她大魏密探潜伏在大夏多年,从没有露过一丝马脚,自主上南宫矅认识了独孤晟,他们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自以为做的绝密,而他们的一切却是被独孤晟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个深藏不露,极可怕的魔王,他们只想拉拢,绝不敢为敌,却没想到,先被他给摆了一道。
囚车与军队刚刚过去,一辆马车停在了圣医堂,一个戴着垂纱斗笠的人走上台阶,到独孤晟身边。
独孤晟,你给我滚进来。
那人说罢,便迈大步走进了医堂。
姬珑月抬头看向独孤晟,说:是南宫矅?
独孤晟挑眉笑说:丫头耳力不错。
他阴阳怪气的,给人印象太深刻了,不想记得都难,听他那语气,他是来向你兴师问罪了。姬珑月笑说。
兴师问罪?他也只配跳脚抓狂一下吧。独孤晟笑说。
跳脚,抓狂,糟老头学我说话,领悟还蛮快的。姬珑月笑说。
这两个词不错,很适合现在的南宫矅,走吧,我们进去看看破了相的南宫家主,是怎样的凄惨模样。独孤晟说着,拥着姬珑月走进医堂。
我们这么幸灾乐祸,不太好吧。姬珑月笑说。
幸灾乐祸而已,还没有落井下石呢,便宜了他。独孤晟粲然笑说。
二人一走进诊室,竟没看到南宫矅,姬珑月诧异的说:人呢,跑哪去了?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带着她向后退去。
姬珑月知道,身后挟持她的人必是南宫矅。
她看向独孤晟,以为他会出手解决了南宫矅,而他却似没看到一样,走到桌案后坐下来,冷蔑笑看着南宫矅。
独孤晟,你个小人,你竟端了我的谍网,更让我无法忍受是,我的脸被你毁了,我与你不共戴天,我今天就杀了你的小娇妻,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南宫矅说。
房间中陷入好一阵寂静,静得有些尴尬。
独孤晟,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要杀了你的小娇妻想救你的小娇妻,立刻发动你的虎啸军团,去救我的人,不然
姬珑月感觉脖子上一丝清凉,她凝眉瞪向独孤晟,他依然冷冷笑看着南宫矅,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叫她气极,她狠瞪他一眼。
你要是杀了我,你的脸就彻底的毁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死了,你就永远是一张疤脸了。
你能消去我脸上的疤痕?
这对我这个神医来说,小菜一碟。
南宫矅立放开姬珑月,一把将头上的垂纱斗笠摘下,现出一张道道疤痕错落的脸,他指着自己的脸,急切的说:我这样子,你确定你能将疤痕全部消去。
姬珑月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皱着眉头笑:哟,伤还得真是不轻,这么个绝世大美人就这么毁了,我调制的痒粉还真是霸道。
南宫矅打开她的手,瞪着她说:你少给我说风凉话,我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要不是你嘴贱,何至于此。姬珑月笑说。
好好,算我不对,你就说你能不能医我的脸?南宫矅不耐烦的说。
你为了一张脸,竟然连自己的手下都不管了,跟你这主子还真是可怜。姬珑月嗤笑着说。
南宫矅看向惬意的独孤晟说:早在告诉你家糟老头云梦泽时,我便把谍网的主要成员都调走了,刚抓走的不过就是一些低层人员,从他们口中也审不出什么真正有用的秘密来。
你家糟老头也知道这点,所以也一直没动云梦泽,却是拿个没用的云梦泽叫太后去讨好夏皇,你这糟老头,真是太诡诈了。亏得我早防他一手,不然,真就被他一锅端了。
姬珑月点了点头,说:你竟知太后去讨好皇上的事,我相信了,你的谍网还真正存在着。可是,那个阿紫不是你很重要的心腹,她你也不管了?
她,会自己逃出来的,没人可关得住她。南宫矅说。
为什么?她一个柔弱女子
阿紫会柔术,普通的监牢关不住她。独孤晟说。
南宫矅瞪向独孤晟说:这个你也知道?你个老狐狸,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攻还是受?
噗哈哈
姬珑月听着自家糟老头的话,笑喷了。
她与糟老头闲聊时说起南宫矅是个嬖宠,她便说他是攻还是受,老头听不懂,她便给他解释了,不想,他今天竟用上了。
什么攻,受,你什么意思?
南宫矅不解的问,看着姬珑月笑得蹲在地上,他就知独孤晟这话定不是好话,他狠瞪独孤晟。
他不耐烦的看向姬珑月,说:行了,别笑了,快起来,给我医脸。
姬珑月终是笑够了,可一看南宫矅,又弯腰笑了起来。
南宫矅沉着脸,一会儿看着神情淡淡的独孤晟,一会儿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姬珑月,他心中气愤,在这对夫妻面前他几乎一直在吃瘪,他要想个办法报仇,要让这对夫妻在他面前求饶出丑。
燕国的马车来到皇宫,九公主下了车,在内侍与宫婢的陪同下,缓缓走在皇宫的金块大道上。
她来到御书房外恭敬一礼,说:大燕九公主慕容柔求见夏皇。
内侍向她一礼说:请公主稍等。说罢,转身走进御书房。
听着内侍来报,夏皇抬起头,说:九公主来了,快请进来。
内侍行礼走出去。
很快,九公主走进来,向夏皇行一礼说:夏皇,柔儿奉父皇之命随皇兄来大夏,父皇说大夏的男儿皆惊才风逸,希望柔儿能寻一位大夏的优秀男儿为夫,那日在夏皇的寿宴上,柔儿钟意一人,特来向夏皇请旨赐婚。
夏皇闻言,心忖:寿宴那日,九公主一直盯着独孤晟,明明说是给他献舞,却围着独孤晟转,明眼人都看出,这位九公主对独孤晟有意。
然,这份姻缘可不是他乐见的,他现在想对付独孤晟本就不易,若再有了燕国的助力,那他这个皇位必是坐不稳的。
他泛着和煦笑意看着九公主,说:九公主想嫁我大夏,那可是我大夏男儿天大的福气啊,可更增进夏魏两国的结盟,不知九公主钟意了哪位男子?
我喜欢独孤晟,求夏皇赐婚。九公主神采奕奕的笑看夏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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