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太后。刘嬷嬷惊叫一声冲过去,扶着太后,看到太后咬牙隐忍的样子,她心疼不已。
她看向皇上,说:皇上,即便太后有错,太后是您的母亲,您怎可对自己的生母下如此重手。
贱奴才,连你也敢来教训朕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把她拖下去狠狠的打。皇上双眼赤红,狂声大喊。
侍卫立冲进来,上前便要去拉刘嬷嬷。
太后瞪着侍卫,沉声说:你们,给哀家滚开。
侍卫不敢忤逆太后,皆回头看向皇上。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老贱奴拉了去,乱棍打死。皇上咆哮。
太后抱着刘嬷嬷,说:你们,敢上前,那便先杀了哀家。
刘嬷嬷眼中盈着泪,说:太后,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更何且我只是个老奴才,别因为我与皇上置气,今天有您如此护我,老奴死而无憾了。
不,你是哀家最贴心之人,从哀家入宫你便一直在身边,你对哀家来说就是亲人,不是奴婢,哀家绝不能让你有事。太后流着泪笑刘嬷嬷说。
刘嬷嬷听着太后的话,泪流满面,笑说:有太后您这话,老奴值了,太后,您身子不好,莫在地上坐久了,会受寒气的,老奴扶您起来。
刘嬷嬷扶着太后艰难站起,太后隐着身上的巨痛,紧凝着眉头,坐于椅子上,沉声叹息。
皇上看着二人,冷笑:好感人的主扑情深,母后,您对一个在身边侍久的老奴婢都可称之为亲人,却为何对朕这亲儿子,要赶尽杀绝。
太后眸色沉沉看着皇上,说:哀家自认把你教育的极好,却不想长大了,你竟是如此偏激自私的性子,哀家若真对你赶尽杀绝,你能活到今天,你能当得了大夏的皇旁,你全然不懂得哀家这颗为母之心。
今日,你能对哀家如此,也是哀家的报应。
以后你想怎样,便怎样去吧,再也哀家无关。哀家累了,皇上请回吧。
皇上听着太后绝决的话,这是表明完全放弃他这个儿子了,不要他了,他终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忍着眸中的泪,冷笑着说:好,很好,您即然什么都无所谓了,那,您就永远在这未央宫中,再也不要出去了,我们永不相见。
说罢,他转身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喊。
太后在未央颐养天年,任何人不许来打扰,封宫门。
是。
张总管应声,立招着侍卫们走出寝殿去。
刘嬷嬷跪于太后的身边,抽泣着说:太后,您何必与皇上说如此绝情的话。
哀家记得怀上他,一直到七个月时才敢告知先皇,哀家就是怕在阴谋算计的深宫中,一个不留神便失掉了他,这七个月哀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从生下他后,哀家更为了保护好他,从一个柔弱的人,变成了心机深重心肠狠毒的人,昧着良心做了太多的恶事,为的就是护着他好好的长大。
哀家把所有希望寄于他的身上,如今,他,他竟对哀家下如此重的手,哀家的心啊
太后满脸是泪,抬手一下一下捶着闷痛的胸口,泪眸中尽是悲凉。
太后,您别难过了,皇上总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刘嬷嬷说。
唉,他不可能懂是,想哀家与妃子们争心斗角,虽说是为了他,却是做了恶事,善恶到头终有报,而哀家的报应,就是他啊。太后黯然垂泪。
太后
刘嬷嬷看着太后,仿佛一瞬间就老了许多,她不知还能如何安慰太后,只是陪着太后默默的流泪。
皇上气冲冲回到乾清宫,看到跪于大殿门口的方太傅。
方太傅见皇上回来,连滚带爬的来到皇上面前,哭着说:皇上啊,臣的女儿是冤枉的啊。
起来
皇上,您不是说过,一定会为老臣,为老臣女儿昭雪吗?可今日,老臣得到消息,那晟亲王刚刚被放出御史台,说是您下的圣旨,皇上,您不能放晟亲王啊。
滚。
皇上怒喝一声,一脚将方太傅踢开,大步走进殿中。
方太傅被踢翻在地,待他爬起皇上已然没了踪影,他跪爬过去,又想磕头喊冤。
方太傅。张总管唤了声,伸手将一个丝帕递给方太傅。
方太傅看向笑意盈盈的张总管,他接过丝帕,擦去脸上的泪,说:多谢张总管。
张总管蹲身,说:方太傅,这会儿皇上心情不佳,您可别上前了,若是惹得龙颜大怒,治您个罪,您不是更冤枉,您女儿的事,皇上即下了旨,那就没个改了,您啊,还是赶紧回吧。
可是,老夫的女儿,死的太惨了,老夫绝不能让晟亲王逍遥法外。方太傅说。
闻言,张总管沉下脸说:方太傅,你是在说皇上寻私枉法吗?你好大的胆子!
啊,我我,我怎敢说皇上,我,我说的是晟亲王啊,张总管可冤枉老夫了。方太傅惶然的说。
不管这个案子是何真相,圣旨一下断不能更改。张总管冷脸看着方太傅。
皇上明明说会为老臣作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方太傅不解的问。
皇上是说过为你女儿平冤,但,晟亲王妃狡诈,你女儿的事皇上也是有些无奈,算了,此事不必再提。张总管说。
哎哟,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张总管看着哭泣的方太傅,转了转三角眼,说:方太傅,咱家记得皇上准你御状时,还说了另一个案子。
哦,是交由大理司查晟亲王结党营私的案子,结党营私
方太傅看着张总管,脸的悲伤瞬间退去,泪眸中泛着一丝欣喜。
你女儿的案子,皇上也生气办的不可心,那这结党营私的案子,可得好好查才行。张总管说着,冲方太傅淡淡一笑,转身走进了乾清宫。
方太傅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赶紧起身向宫外跑去。
张总管走到暖阁中,看到皇上仰躺在榻上,一只手捂着脸。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皇上的身边,刚站稳,就听着皇上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宦官竟敢参于朝事?
张总管惶然跪下,说:奴才该死,奴才就是见皇上您心情不佳,随意向方太傅说要尽心为皇上办事,不要再惹皇上生气。
皇上叹息一声,说:告诉方太傅,结党营私这个案子,不要惊动晟亲王,要悄悄的查,只抓他的党羽便好,朕要折了他的羽翼,戳到他的痛处。
是,奴才这便去告知方太傅。张总管笑着向皇上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去。
皇上眸色阴沉看着火盘,血书的灰烬依然在,他微眯着眸子,冷哼一声:独孤晟,你不过是个父皇与胡姬生的野种,凭什么也朕相比,朕绝不会输给你。
姬珑月把独孤晟接回府上,一下马车豪无意外的,戚子娴便扑过来。
晟,你可回来了,可把我急坏了。
独孤晟向后退了几步,微蹙着剑眉,眸色凛凛,面色阴沉的看着她,警告着她不可靠近。
戚子娴看着冷峻之极的独孤晟,不敢上前,她娇柔绝美的容颜上泛着焦急与担忧,怯怯的说:晟,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不必担心,本王已安然回来了。独孤晟淡淡的说。
戚子娴黯然垂下头,晟亲王府中,他只对她和下人们用本王的自称,她深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愠怒。
晟亲王,您回来了。秦氏抱着小世勋出了府门,欣喜的看着他。
夫夫,夫夫抱抱小世勋伸手够着独孤晟。
世勋,不要闹,晟亲王很累的,不能抱你。秦氏哄世勋说着。
独孤晟从秦氏的怀中抱过世勋,笑说:我整日都是坐着,哪里会累。
他掐了掐小世勋的脸蛋,说:哎哟,我们小世勋瘦了好多,小可怜,可是遭罪了。
小世勋拧着身子,背过独孤晟,小胖手捂着鼻子,说:夫夫,臭臭,臭臭,娘,娘抱。
说罢,又抓着秦氏,回到了她的怀里。
姬珑月笑看一脸尴尬的独孤晟说:哈哈,英明神武的晟亲王,被小世勋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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