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军卫冲出来,围住了姬珑月等人。
御史大夫急匆匆走来,向姬珑月躬身一礼,说:参见晟亲王妃,您来御史台有何事,吩咐下官便是,您这样大喊大叫的,恐怕不太好。
姬珑月凝眸看着御史大夫,说:好,那你告诉我,晟亲王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个王妃,皇上下了旨,晟亲王乃重犯不得探视,还请您不要为难下官。御史大夫说。
下旨?是三天后问斩那道旨意吗?这个案子还没有审明白,你们就这么糊涂的定了晟亲王的罪。姬珑月怒声说。
王妃,大堂上死者方氏的婢女,已作证是晟亲王将方氏喂狼
胡说,思曼她是方氏的婢女,自要向着方氏说话,还有,她必是被方太傅逼迫的。
王妃,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与善,婢女以死为证,这足以证明晟亲王的罪行。如果您觉得亲王是无罪的,那便应该拿出有力的证据来,不然,下官只能秉公办事。
姬珑月怒瞪着御史大夫,沉沉一声叹息,说:好,就如你说的,那犯人在行刑之前是不是应该让他见亲人最后一面呢?
这个王妃,下官是奉皇命,您要是想见亲王,那只能与皇上说,下官见了圣旨自会让您见亲王,不然,下官便是抗旨啊,请王妃您莫要为难下官才是。
三天后就要问斩,你们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我怀疑你们已经把他给杀了。
这怎么可能呢,晟亲王就好好的在监狱里,王妃,您万不可说这种无中生有的话啊。
少和我说废话,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我要知道他还活着,不然,谁拦我,便是找死。
姬珑月说罢,用力推开御史大夫冲向重重军卫们。
她看着军卫们,怒吼:都给我放开。
她瞪着军卫们,步步逼向前。
军卫们不敢伤她,也是被这小女子那汹涌气势震慑,连连向后退着。
姬文泽担心的看着女儿,跟在她的身边,紧张的看着军卫们手中的刀剑,他已做好准备。
女儿非要见晟亲王,若是这些军卫胆敢向女儿举起刀,他会挡在女儿的面前。
厉铖神情冷峻的看着军卫们,手紧握着腰间的配剑上,准备着随时出剑。
晟亲王妃,圣旨在此,您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御史大夫大喝一声,高举着明黄色的圣旨呼喝着。
姬珑月转头看向御史大夫,说:何为抗旨不遵?纵使我夫君犯了天大的错,我做为他的妻子要求见他最后一面,有何不可,你们不让见,就是有违人伦。
御史大夫有些尴尬,想了想,说:本官说了,晟亲王乃重犯,必须严加看管,以防党羽劫狱,任何人不得见。王妃若一意孤行,那下官只能把您当成晟亲王的党羽抓起来了。
姬文泽拉了拉女儿的衣角,说:珑月,你不可冲动,告示上说了,三日后问斩的,这期间他们不敢对晟亲王怎样的。
姬珑月看向姬文泽说:三天后?您还真信三天后能见到问斩独孤晟吗?他们也许早就害死了独孤晟,三天后只说独孤晟在牢狱中畏罪自杀,我入刑部受审时就曾遭遇过如此待遇,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这
姬文泽想到女儿被抓进刑部时,他为保家族,弃她不顾,今女儿说出在监狱差点惨遭毒手,让他羞愧难当,更感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败。
姬珑月看着御史大夫,看着他手上的圣旨,她知道自己得冷静,她要见到独孤晟,确定他还活着,却也不能被按上党羽劫狱的罪名,想到她的家人,这个后果她还真是承担不起。
她缓和了语气,看着御史大夫,说:张御史,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只有父亲和厉铖两人,厉铖虽为武将,但他也不可有以一敌百,斗得过你院中的重军,我若是劫狱,我怎么会就带这两个人来。
不如这样,我可以不见晟亲王,你让我听听他的声音,我只确认他还活着,我即刻便走。
若不允,那我便走出这御史台去,去大街上寻来百姓们问问,我做为妻子要见丈夫,御史不许,那我要听听丈夫的声音,张御史还是不允,这是何道理。
所以,还请张御史,行个方便,我们来日好相见。
她向御史大夫拱手一礼,美眸中泛着绝然与狠戾看着他。
御史大夫被她凌厉狠绝的目光吓得吞咽着口水,按理说,晟亲王一死,这位王妃他自不放在眼中。
可偏偏,她可是誉满皇城的神医,她若想煽动百姓,那必是一呼百应的,到时,他可就犯难了。
而她那句,来日好相见
听得他惶恐,特别是看到她身后阴沉着脸的厉铖,更是心慌意乱的。
心思通透的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案子不过就是皇上与兄弟间的斗争,他可不想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
思虑了片刻,他说:那,好吧,念王妃思夫心切,下官便让您听听亲王的声音。
姬珑月欣然一笑,说:谢谢张御史。
王妃,您请随下官来。
姬珑月随着御史大夫向深深庭院走去,她的心绪忐忑不安。
来到牢狱前,牢头急忙跑出来,行了礼。
御史大夫看着牢头说:王妃想听听晟亲王的声音,你知道怎么做了?
呃,哦哦,小的这就去办。牢头卑躬屈膝的说着,立转身走监牢中。
姬珑月沉着脸,黛眉紧紧凝着,焦急的等待着。
片刻后,哗棱棱的声音,声声入耳
隐隐传来铁链相撞和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声音由远至近。
听着那声音,姬珑月脑海中是独孤晟的手与脚被铐着沉得的铁链的画面,她的心在颤抖,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独孤晟,是你吗?你与我说句话。
丫头,你怎么来了?
独孤晟
真切听到他的声音,那声丫头,这世间只有他会这样叫她,她的心如刀绞,她冲上前去。
牢狱门前的守卫立拔出剑,喝: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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