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娴闭上无神的双眸,眼睛干涩之极,她已欲哭无泪。
心好痛,痛到她全身颤抖,她紧紧抓着栏杆,缓缓蹲下去,瘫软在地上。
她一大早便装扮好自己,想着去恭贺他,可是,她却连大门都没出去。
他这是怕她去搅乱他的婚礼,是怕她的出现会让姬珑月不开心,他彻底的将她软禁了。
可能,此刻她死去,他都不会对她有一丝的怜惜。
她抚着闷痛的心口,神志有些涣散。
就这么死了吗?
不,她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侧妃娘娘,您怎么坐地上了。
婢女急急走来,给她披上厚厚的披风,与另一个婢女想把她扶起来。
她转头看向他们的新房,凄然一笑。
月光将她的脸色映得惨白,心上的痛让她无力承受,她缓缓闭上双眸,倒在婢女的怀里。
侧妃娘娘娘娘,快快去叫鬼青子道长
竖日,姬珑月醒来,看到从窗子射进屋里阳光的角度,已是日上三竿,她微一侧身,腰腿便传来难耐的酸痛。
啊,好痛。
搭于她腰上的大手将她向后拖去,她被好大只的独孤晟紧紧抱住,他嘟囔着:再睡会儿。
独孤晟,你这个混蛋,我浑身都要散架了。
独孤晟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一脸娇怒的她,他勾唇坏笑,说:我这四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应该有心理准备的。
准备你个头啊,你说会一直宠着我,你就是这么宠的吗?
丫头,这个可不一样,这方面是要深深的宠,狠狠的爱才对。
啊,你个糟老头,可是坏透了。姬珑月抬手去打他,可一抬手臂,又痛又无力。
独孤晟微眯着双眸,笑看着怀中小人痛得呲牙咧嘴,他却笑得很是惬意。
丫头,我再帮你舒舒筋骨吧。
啊,不要,独孤晟你滚开,你敢再碰我,糟老头唔
独孤晟将她的话吞进腹中,极至宠溺
紫金帷幔轻轻摇曳,旖旎的氛围弥漫整个房间,缱绻而浪漫。
第二天一大早,香凝来到寝殿,看到周雨竹与几个婢女端着水盆和早膳候于寝殿门外。
香凝小声问:还没起呢?
周雨竹摇头,笑着小声说:没有,从新婚夜一直到现在,两人一直都没出过屋子呢,昨儿我们送了一回饭,亲王开门拿进去,我听着王妃趴在床上埋怨亲王呢
香凝捂嘴笑,说:人家都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还真是如此。
她伸手碰了碰水盆与饭碗,说:再不起来用膳,都要冷了。
是啊,我刚刚报了,再不敢出声了,怕亲王生气。周雨竹面有难色的说。
香凝想了想,说:算了,你们也别再端着了,去忙别的吧,一会儿亲王与王妃起了,他们自会唤你的。
哦,那好吧。周雨竹应声,便与几个婢女要走开。
你们都进来吧。寝殿中传来姬珑月的声音。
把早膳放下,你们就出去。独孤晟说。
独孤晟我就跟你和离
香凝与周雨竹听着屋里二人在争吵,不知应不应该走进去了。
独孤晟沉着脸看着怒瞪着他的姬珑月,说:大婚第二天你就敢说和离,看来真是我把你宠坏了。
谁稀罕你宠,你快滚远一点,我再不和离,小命就交待了。
姬珑月用力推开他,想要下床去。
独孤晟见她真的生气了,抱住她说:丫头别气,我这不是情难自控吗?
姬珑月看着独孤晟,说:婚前你装得坐怀不乱,婚后你就完全暴露了,你就是一只饿狼
还不是我的丫头太迷人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会节制些,再不会这样放肆了。
姬珑月瞪着他,说:你最好说话算数,不然,我就给你一针,再叫你四十年不举。
啊,四十年不举,丫头你可不能对为夫下如此黑手,这可关系到你的幸福呢。独孤晟苦笑。
姬珑月忍着酸痛起身,独孤晟殷勤的帮她穿上衣袍,然后自己披了袍子,看向房门说:还在那杵着干嘛,还不进来。
周雨竹与婢女们立走进屋里,独孤晟还象以往一样将姬珑月抱到洗漱架前,细心温柔的给她洗漱。
二人坐到桌边用膳,姬珑月看向香凝,说:娘亲呢?
夫人又回姬府去看太夫人了,夫人今天临走还说,让您明天三天回门早些去,太夫人想您了。香凝说。
哦,好的。姬珑月说。
对了,和你说个事。独孤晟看了看姬珑月说。
何事?姬珑月问。
是姬瑶,她我们大婚当天,方氏又耍心计,想让庆王也姬瑶生米煮成熟饭,促成他们的婚事,结果反被庆王给算计,让姬瑶与夏胜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你说这是我们大婚当天的事,那你怎么早不说?姬珑月问。
独孤晟坏坏的笑看她,说:我若与你说了,你还有心情与我洞房吗?
独孤晟,你,你可真够可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着你的洞房。姬珑月伸手狠掐独孤晟,独孤晟抓着她的手,笑的更为惬意。
你说,夫妻之实是姬珑月问。
就是生米煮成饭了。独孤晟举了举手中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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