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一口吃下一个大包子,说:嗯,这包子很好吃。
独孤璟闻言,抓了个包子咬了一大口,我呸,呸这是什么东西,难吃死了,这是人吃的吗?
他将包子丢在地上,一把扯住中年男子的脖领子,说:你在这打发要饭的呢,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们那个族老呢,去把他给我叫来,我们忙活半天,他连个面都不朝,我们是被请来医病的,不是他的苦力。
别,别生气,我,我知道大家为我们村子都受累了,我刚已告诉族老了,他一会儿就过来。中年男子说。
小十三,你放手。姬珑月叫独孤璟,独孤璟狠瞪男人一眼,将他推开。
我们即接下这趟活,便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大哥,你去多搞些爆竹来。姬珑月说。
爆竹?也能医病吗?男人诧异的问。
姬珑月笑说:爆竹不能医病,却能去病。爆竹是用于除瘴疠的,你将爆竹摆在村中各处,特别是山脚下多放些,同时燃放,爆竹的声音与烟雾可冲散瘴疠。
清除了瘴疠,村民这病就不会再反复了。我再教你们一些平时防瘴疠的法子,以后便再不会被瘴毒侵扰了。
男人向姬珑月行礼说: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可是救了我们村所有的村民,我带他们谢谢您。
不必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那瘴毒的根源你们得找到,然后清除掉,不然总是个隐患。
是是是,我定与族老说说。男人说。
行了,这病情已控制住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对了,我来时带了不少的草药,都留给你们吧,就按我那个方子,再服两三次药,瘴毒就会清除了。姬珑月说。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哦,我带你们去见族老,让他结给你们诊金与药钱。男人说着,带着大家离开了祠堂。
一行人来到族老的大宅子,男人与妇人走进院子,向正在逗鸟的族老行礼。
妇人说:族老,族中得病的人都给医好了,求您,放了我儿子吧。
真的医好了吗?族老漫不经心的说。
男人说:是的,族老,大家的病情都控制住了,再服两次药就能痊愈了。那个,您是不是把药钱与诊费给大夫们解一下
族老回头,一双三角眼泛着阴狠,说:解什么药费,这事是老张家儿子将病过给大家的,那一切自是要由张家来负责的,你怎么来与老夫要钱
他挑眉看向姬珑月等人,冷声说:蠢货,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别让那腌臜的东西染了我的门楣。
哎,我个老杂毛,你敢跟本我这样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独孤璟怒起,就要冲过去,李猛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独孤璟立现了笑容。
那张家妇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与族老说:族老,大夫说了,村民的病不是我儿过的,那是中了瘴毒,这钱不应该我出的,再说,我们孤儿寡母哪里付得出诊金与药费啊。
你个扫把星,从你来我们村子,我们村就隔三差五的发生不吉利的事,将你赶出村子,你还能祸害我们,这钱不你出谁出。族老一脸尖酸刻薄。
妇人哭着祈求:族老,我,我哪里有钱啊,求您,放过我和儿子吧。
我去,我要气死了,李猛,你快放开我,让我去踢死这个老杂毛独孤璟象头暴怒的狮子,使劲挣扎着要冲过去。
大胆,竟敢在我这里撒野,来人族老一声吆喝,立跑来几个家丁,他们都牵着狼狗。
汪汪汪
狼狗穷凶极恶的冲姬珑月等人狂吠着,那血红的眼睛,与尖利的獠牙,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医女们都被吓得向后退去,紫鸾与云珊拦在前面,怒目而视着凶猛的狼狗。
李猛看着象八爪鱼贴在他身上的独孤璟,说:你还能再没出息点吗?
独孤璟窘迫的下来,躲在李猛的身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见狗怂的。这老不死的,敢用狗吓唬我,你给我等着。
姬珑月走上前,看着狂叫的狼狗,一扬手,一片烟雾飞向狼狗,两只狼狗立刻如霜的茄子,旋即倒在地上。
你,你,你敢毒害我的爱犬,你找死
姬珑月抬手指着欲上前的族老,说:你再上前一步,就如那两只狼狗一样。
族老看着姬珑月凛冽的目光,吓得向后退去。
姬珑月说:立刻将这妇人的儿子放了。
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放了她的儿子,药费与诊金我都不收你的。姬珑月说。
这,这可是你说的。族老说着,向家丁使了个眼色。
家丁立刻跑开,没一会儿,拉扯着一个破烂衣衫上染着血迹的清瘦的少年,用力一甩手,将少年推在地上。
儿啊,我的儿啊。妇人立扑向少年。
母亲,松儿没事,母亲,松儿不孝,让您为我担心受怕了。少年勉强笑着安抚妇人。
姬珑月蹲身,抚着妇人的肩膀,说:这位大姐,你母子可愿随我走?
妇人茫然的看着姬珑月,说:啊?您,要带我们母子走?我们母子是孤煞之命,会连累您的。
姬珑月轻笑,说:哼,什么孤煞之命,我偏就不信这个邪的,你们与我走吧,去我的医堂。
我们母子是求之不得的,我什么都能做的,我们不会吃白饭的。妇人泛着泪,看向儿子,说:儿啊,这位就是救你的恩人啊,快行礼。
妇人按着儿子的头给姬珑月行礼,姬珑月拦下,说:好了,大姐,快起来,我们一起走吧。
好,谢谢您,谢谢您啊
妇人站起,边啜泣边念叨着,拉着儿子的手,紧紧跟在姬珑月身后。
众人都随着姬珑月走出族老的宅子,最后的李猛,他眸色森森的看了看傲慢无礼的族老,邪魅一笑,大步走出去。
车队缓缓驰出村子,骑着马的独孤璟,撩开车帘,笑看姬珑月说:皇婶婶,你刚才真是太威武了,你刚冲那两只狼狗扬的什么啊,那么凶悍的狼狗就给毒死了。
我没有毒死它们,那不过是曼陀罗花精,只是让他们昏睡一会儿。姬珑月说。
曼陀罗花精!皇婶婶,你可还有啊,给我一些呗。独孤璟嘻皮笑脸的说。
姬珑月瞟了他一眼,说:给你,是要去祸害哪家姑娘吗?
独孤璟一脸尴尬,说:看您说的,我,我哪能是那么下流的人啊,我,我就是有见狗怂的毛病,就想着,万一那天遇到了,这不是派上用场了。
不给。姬珑月说。
就给点呗,给一点就成,要不,我用金饼换成不。独孤璟说着,从怀中掏出钱袋子。
你心术不正,给座金山都不给。姬珑月说。
皇婶婶,啊哼,别这样嘛,您就看在我这一天义务给您帮工的份上,就给点呗。独孤璟撒娇耍赖的说。
姬珑月看他那样子,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说:你一大男人撒娇,真是服了,给你。
她将一个小香囊递出去,独孤璟欢喜的接过,笑说:谢谢皇婶婶,嘻嘻。
我可警告你啊,若是被我知道你用这药去坑害人,我绝不饶你。姬珑月笑说。
放心了,皇婶婶,我对天发誓,绝不会拿它去害人。
嘻嘻,不去害人,可没说不去害畜生啊。
独孤璟如获至宝般的将香囊收回到怀里,笑呵呵的拍了拍,看向李猛抛了个媚眼。
回到医堂,姬珑月向大家介绍了张氏与儿子靳松,医女们热心的欢迎着母子,母子感激的热泪盈眶。
刚休息了会儿,申时到,厉铖准时的走到姬珑月的面前,说:姬小姐,申时到了,您该回去了。
姬珑月瞪了他一眼,说:厉铖,我对你不错吧,你怎么就喂不熟呢,你个白眼狼。
厉铖轻笑,说:若是厉铖先认识姬小姐,必会死心塌地的追随着小姐。现在,请姬小姐跟白眼狼回晟亲王府吧。
好好好,走,回去了。姬珑月说着,站起身。
你要回去了?李猛走过来笑说。
是啊,你和十三呆会也回去了,累了一天了,多谢你的帮忙。姬珑月说。
每天都说多谢,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李猛说。
好不说了,我走了,拜拜。姬珑月挥着手,向外走,香凝紧随其后。
拜拜。李猛向她挥手。
皇婶婶你走啊独孤璟看姬珑月走了,他看向还痴痴看着大门的李猛,说:人都走没影了哎,拜拜是什么?
拜拜,姬珑月说是再见的意思。李猛笑说。
拜拜,再见,没听过那里的方言是这样的。独孤璟说。
回到晟亲王府,厉铖被叫到书房。
厉铖看着背着他一直不说话的晟亲王,说:亲王,您有何事要吩咐厉铖的。
如今本王还能吩咐得动你厉铖吗?独孤晟沉声说。
亲王,您这话是何意,是厉铖哪里做的不对吗?厉铖说。
独孤晟转过身来,眸色沉沉的看着他,说:本王叫你跟着姬珑月,你竟看着她与李猛勾搭成奸都不管。
亲王,姬小姐与李猛没有勾搭成奸,他们真的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厉铖说。
你是反驳本王吗?独孤晟怒声说。
厉铖不敢,厉铖只是觉得,即然王爷都与姬小姐有了约定,等她医好您的病,您就放她离开。若姬小姐与李猛有意,这也不为过,李猛是个优秀的好男人,可让姬小姐终生依靠。
厉铖话刚落,独孤晟霎时来到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好你个厉铖,你到是为她想的周全。
亲,王,您,您即不要姬小姐,那,就应该成全她,姬,小姐她,不欠您什么,反之,与,您,有恩。厉铖说。
有出息,都敢对本王说教了。自你跟着本王,你从没有忤逆过本王,今日你竟为了她好,很好。独孤晟放开厉铖。
厉铖抚上被掐得疼痛难忍的脖子,剧烈的咳嗽着。
来人。独孤晟喊了声。
是。侍卫立进来。
把他送去水牢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去看他。独孤晟说。
这侍卫懵然的看着厉铖。
还不快带下去,你们也想下水牢吗?独孤晟低喝。
是。侍卫应声,走向厉铖,很是歉然的看着他。
厉铖淡淡一笑,向独孤晟一拱手,说:厉铖告退。
厉铖走出去,独孤晟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精致牢固的桌案立时四分五裂。
姬珑月,本王还没有放你自由,你就开始勾三搭四了,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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