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诧异的看着姬珑月,说:我听闻你医太高明,开医馆一定可以,可是,你要我们去做医女,这个我们能行吗?
在我在,就没有行不能的。
所谓的医女,只要懂得粗浅的医术,懂得护理病人便好,这个不难的。
二十几个青女,我会择优选出十个达标的做医女,其余的人可分派做医馆内务,你与紫鸾等六人,就负责医馆的管理与安全,应该每个人都有用武之地的。姬珑月笑说。
紫鸾欣喜笑说:姬小姐这个法子好,医馆可救死扶伤,是行善积德,可改变世人对我们青女的偏见。
云珊也笑说:是啊,只是,姬小姐,您可是王妃,晟亲王他能让你出来,抛头露面吗?
白凤点头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你不要为了我们去逆反晟亲王,我听说他这人,很是冷血无情。
姬珑月自信笑说:你们放心,他有病,还指望着我为他医治呢,我要出来开医馆,他不敢阻拦的。
若真是这样到好,但你千万别勉强才好。白凤说。
我与你说了若做不到,岂不是打脸,白凤你别那么多顾虑,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与你们说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对了,我拿来的黄金与细软,这下你必须得收着了,你得帮我去找合适的医馆,要大一些的铺子才好。关于医馆一切,我一会儿写个详细的单子给你,你们几个就负责去采办。
我回王府去,得准备些教青女的医学教材,七日后,我会来与你们回合的。姬珑月说。
好,我会按你的要求将医馆筹备好的。白凤笑说。
她们在堂上商议着医馆的事,众青女都兴致勃勃的听着,眸光中充满喜悦与激动。
若是真的将医馆开起来,那可谓是青女们的新生。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姬珑月说话,没人留意到,屋檐上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厉铖飞纵于松阳村的高低屋脊上,再经过一片庄稼地,他落于一辆华丽的辎车前。
厉铖向辎车躬身一礼,说:禀亲王,姬小姐已解决了去青女堂闹事的百姓。
车内的独孤晟勾唇一笑,蓝眸熠熠,说:看来本王的担心是多余的,走吧,回王府。
亲王,要不再等一下姬小姐,这条路有些偏僻,姬小姐与香凝两个女子恐怕不安全。厉铖说。
不用了,她是青女堂的恩人,青女堂自会把她当宝贝一般的护着,走吧。独孤晟说。
是。
厉铖应声,招手说:启程回王府。
百名精甲侍卫护着辎车缓缓前行,独孤晟撩起车帘,看了看渐远的松阳村,唇角带着一抹笑意。
姬珑月,你这个不省心的女人,竟招惹上了青女堂,还真是会招惹是非。
姬珑月交待完医馆的事宜,已近黄昏,她告辞要离开,白凤与紫鸾送她二人离开。
走出好远了,姬珑月回头,见夕阳下,青女们仍站在青女堂外满眼期许的送别着她。
她知青女们对医馆抱着所有的希望,纵然她再三保证,必会将医馆开起来,让她们以后的人生再没有欺凌与压迫。
青女们带笑的眼中,依然有一丝不确信,命运会如此厚待她们这些苦命的人。
而这个医馆姬珑月是必须要开的,经历母亲生产之事,她对古代生产术的落后,感到非常的揪心。
古代的女子生产时,就是一脚迈入鬼门关,性命攸关时。
那时,她便蒙生一个想法,为古代的女子开个妇科医院。
遇到青女堂,更加坚定了她的开妇科医院的决心。
在这个封建男权世界,她太过渺小,无法让她随心自由的生活,更无法扭转这个世界重男轻女的礼法。
开医馆,她要将现代非常人性化的生产术带到古代来,将产妇们的痛苦降到了最低点,让她的医馆成为慰藉那些可怜之人的温暖所在。
回到晟亲王府,走进麒麟殿,看到独孤晟与戚子娴坐在庭院中欣绚丽的夕阳日落。
姬珑月有心事,也懒得理会这二人的秀恩爱,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姬医师,你怎么才回呢,我还以为你会与晟一起回来,我熬了冰糖燕窝,还给你留了一碗,你快过来喝吧。
姬珑月抬眸看向温婉盈笑的戚子娴,心中暗忖,这个白莲花,我与独孤晟入宫这些日子,回来她竟一点都不生气,反常啊,什么冰糖燕窝,指不定又是毒害我。
她淡淡一笑说:真是感谢戚侧妃娘娘了,我刚去会了友人,吃得很饱,那燕窝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唉,我累了,少陪。她说着,手抚在胃部轻轻的揉着向房间走。
独孤晟沉下脸,说:姬珑月,子娴好心对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过来,将燕窝喝了再走。
姬珑月轻慢的看了独孤晟一眼,想怼回去,可胃里很不舒服,懒得与他置气,她走过去拿起那碗燕窝,两大口喝下,放下碗转身就走。
你,你给本王站住。独孤晟喝斥。
戚子娴笑对独孤晟说:晟,看姬医师这样真是很疲倦的,就让她去休息吧。
哼。独孤晟冷哼了声,蓝眸看向那碗空空的碗,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
回了房间,胃里似乎没那么难受了,她知是喝了那碗燕窝,燕窝可是养胃的佳品。
她又吃了颗药丸,便懒懒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戚子娴拿起桂花糕要喂给独孤晟,独孤晟握住她的手,笑说:本王刚吃了一大盅的佛跳墙,可饱得很,不吃了。
戚子娴笑说:那这糕点留着你晚些当夜宵吃吧。
他看了看糕点,笑说:好的。
戚子娴看着独孤晟,杏眸流转,泛着潋滟光华,娇羞的倾诉着这些日子对他的相思之苦,时而打探着在宫中他与姬珑月发生的事。
渐渐的天气渐暗,独孤晟捏了捏鼻梁,蓝眸泛着倦意,说:本王有些累了,子娴你回玉芙殿吧。
戚子娴娇颜上现一丝哀怨,说:真不想走,可看到晟你这么疲倦我又心疼,好吧,那我就回去了,我明天再过来。
独孤晟冲她淡淡一笑,看着她站起,她依依不舍的牵着他的手,最终放开,转身翩翩而去。
独孤晟的视线从戚子娴曼妙的身影,移向天边那丝残存的霞光,蓝眸被折射出异样的光华。
片刻后,他幽幽一声叹息,站起身,拿起石桌上的糕点与茶水,走进寝殿。
他直接走向通向偏房的门,轻轻推开一点,听了听声音,他才走进去。
来到床榻边,见姬珑月睡得很香,可黛眉却微微皱着。
独孤晟轻轻的将糕点与茶水放在床边的几案上,坐下来看着姬珑月。
她眉间有丝淡淡的愁绪,他似感染,剑眉微微蹙起,伸手极小心的点在她的眉心处。
很神奇的,他轻轻的碰触竟让她眉间那缕愁容舒展,唇边扬起一抹娇俏可人的笑意。
他也笑了,笑得那般宠溺与温柔。
清晨,清脆的鸟鸣吵醒了姬珑月。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下来。
小姐,可起身了?
门外响起香凝的声音。
起了,你进来吧。姬珑月说。
香凝推门而入,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洗漱架上。
小姐,来洗漱吧。
姬珑月走过去洗漱。
香凝将白巾递给她,姬珑月擦干脸上的水,伸手捏了把香凝嫩滑的脸颊,笑说:香凝越发的会心疼人了,亏得你放了些糕点,昨晚胃里要难受死了,都把我疼醒了,看到桌上的糕点,我吃了些胃里立时好了很多。
糕点?我没有放什么糕点啊,小姐,你莫不是作梦吃的吧。香凝笑说。
啊?你没有为我准备糕点?姬珑月狐疑的看着香凝。
是啊,小姐睡下,我便回房间了,您不是让我把草药单子写出来吗?我可是整理到了后半夜呢。香凝说。
哦,那,那糕点是谁放的?姬珑月走到放着糕点盘子的几案,脸上的疑惑更浓。
香凝看到盘子,惊讶的说:还真有糕点啊,会是谁放在这里的呢?
是戚子娴
姬珑月抚上自己的手腕,深深呼吸,听着自己的脉象没有异样,她终是放心。
那是谁呢?
难不成是独孤晟?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她做这么暖心的举动,绝不可能!
管他是谁放的,只要没毒就好。姬珑月笑说。
香凝嘟着小嘴说:小姐你昨天在青女堂勉强吃那么粗糙的菜团子,差点吃坏了胃,其实您大可不必那样,白堂主知您的心意,怎么会以那点小事介意你呢?
姬珑月说:她们看着我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想着与她们打成一片。其实那菜团子挺好吃的,就是那面磨得太粗了,想来,青女们的胃都不太好,你备着助消化的药,一会儿闲下来和雨竹给送去青女堂。
是,小姐。
姬珑月走进独孤晟的寝殿,他不在房间里,听到院里有打斗的声音,她走向大门,看到独孤晟正与厉铖过招。
独孤晟攻式很猛,厉铖机敏灵活的防守,没让独孤晟占一点便宜。
片刻后,两人停下对战。
好,厉铖,你真棒,真是帅呆了。姬珑月拍手叫好,俏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靥看着厉铖。
厉铖闻言看向她,而她的夸讲,却让他怯然的望向独孤晟。
独孤晟脸色阴沉,没好气的瞪了姬珑月一眼,将手中的长剑抛向厉铖,大步走进寝殿。
还不快给本王施针。
姬珑月似没听到一般,向厉铖竖起大拇指,说:厉铖,你太厉害了。
厉铖讪讪的说:其实,王爷不过用了两层力,而我已尽全力防守了,厉铖与王爷是没法比的。
厉铖,你太谦虚了
还不快滚进来。
独孤晟怒吼声传来出,姬珑月撇了撇嘴,转身走进去。
来到床榻前,独孤晟赤着上身躺在床榻上,见她过来,他闭上双眸。
姬珑月拿出针包,开始施针。
他强壮的身躯因刚才的运动,肌肤呈现出诱人的红色,散出男人的力量与野性狂狷之美,她看得有些入迷。
独孤晟见她迟迟不下针,转头看向她,见她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发呆,他不禁勾唇邪魅一笑。
看够了没?
这声话语,终让姬珑月恍神,她微有尴尬,说:我,我是看如何下针。
说罢,她拿起银针,迅速刺在穴位上。
那个,你昨晚可有去过偏房?
姬珑月问,她还想着那糕点的事。
你做什么春梦,本王怎么可能去你的房间。独孤晟说。
哼,没有就没有,你凶什么凶。
姬珑月翻着白眼,她脑子真是秀逗了,怎么会问他这话。
对了,我要与你说件事,我打算开个医馆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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