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平被墨白这巴掌打懵,这是墨白第三次打他了,而他这人一向有个原则,就是事不过三,此刻理智完全被愤怒取代,想让墨白知道反抗他的下场。
他一反常态,粗暴得去扯墨白的衣裳,力气十分大,墨白的上衣被他扯下来,露出白皙好看的肩膀。
这一幕更是刺激了安秋平的怒火,他只觉得小腹一紧,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只剩下大脑还能思考。
而此刻他心里唯一一个想法就是将墨白占为己有,狠狠惩罚她。
他的脸朝墨白凑下来,想去亲她的脸,墨白只能躲开他的触碰。
她知道安秋平现在完全失去理智,她越是挣扎他越会觉得亢奋,伸手摸向腰间的锦囊,在里面摸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盒子。
这盒子她知道,是元老爷为了弥补她赠她的迷幻香。
她迅速转来盒子,抓起一手迷幻香,趁着安秋平扯她衣服的间隙朝他洒去。
安秋平闻到这味道,正想捂住口鼻,却全身无力倒在地上。
墨白连忙去开门,紧闭着嘴巴和鼻子,不敢呼吸。
外面守着的人见墨白衣衫不整得跑出来,心想里面竟然那么激烈,把墨白的衣服都扯破了。
墨白担心被他们发现端倪,急忙将门带上,面上淡定十足,“我,你们王爷说他想休息一会,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还有,王爷让我先回客栈收拾包袱,然后再来这里找他,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
那几人听墨白这么说,虽然有些怀疑,但如果墨白说的话是真的,他们敢上去打扰安秋平到时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也不敢上前询问安秋平的意思。
于是在众人的目送下,墨白顺利逃回客栈。
黄庄这里她是不能再待了,安秋平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一定会派人来抓她回去,若是再被抓走,想逃出来就难了。
墨白片刻不停得冲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直到把行囊准备好,才想起有哪里不太对劲,回来这么久怎么不见月已和火萤的踪影。
转身走出房间,便往月已的屋子走去,只是屋内一片漆黑,显然没人在。
今天让火萤来这里找月已之后,就没见它人了,他们现在也不在客栈,会去了哪里?
按月已的性子,他不会乱跑的才是,还是她半天没回来,所以他出去找她了?也有一个可能是火萤和月已被安秋平的人抓了?
想到这,心里大呼不妙,下楼准备去找月已和火萤的人。
只是刚走出客栈不远,便看到月已从远处跑来,他一脸着急慌乱,像是出了什么事,而火萤跟在他身边。
墨白见他们二人没事,暗自松了口气,停在原地,等着他们过来。
而月已正好看到她,朝她疾步跑来。“墨白,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的路上遇到点事,现在你先回去收拾包袱,我们先离开这里。”
不能耽搁时间了,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月已听到她的话,怔了怔,“你知道了?”
墨白不明白月已是什么意思,不解得问,“知道什么?”
“我的包袱白天就已经收拾好了,想着等你回来马上出发,没想到会这么晚,我们现在快点走,否则我怕来不及。”
月已说完便拉着墨白往客栈里面走,墨白越想越觉得月已的话十分奇怪,她停下脚步,“你知道安秋平来了?”
“安秋平是谁?”月已疑惑得看着墨白,又继续往客栈里面走,“先离开这里。”
“那你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墨白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追问道。
火萤见二人半天回不到主题,终于出声,“是尹况出事了!”
墨白皱眉,心里瞬时不安起来,“出什么事了?”
“今天锦囊异动就是因为驱邪链断了,月已,你的信呢?”
火萤提醒旁边愣着的月已,他急忙回过神来,将边塞那边的来信给墨白看。
“这是今天寄来的,说殿下他负伤,现在危在旦夕,让我们赶快去见他,或许还能赶上最后……”
说到后面,月已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还带了几分哽咽。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家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才不会有事。”火萤听不下去,急忙打断月已。
月已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吉利,赶紧闭上嘴。
墨白拿着那张信纸,手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难道锦囊那时候的异动就是在提醒她尹况出事了吗?而且信上面说的尹况好像伤得很重,生死未卜。
墨白越想心越慌,她担心尹况的伤势,此刻只想立刻飞到他身边,“我要去找他。”
二话不说便转身想离开,可她却忘了她一个人又如何能远赴塞外,又得去哪里找他?
“月已,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墨白再次转身的时候,眼眶已经湿了,这是第一次她对尹况之外的人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就连月已都不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更别说若是尹况看到墨白哭的这么伤心时,会心痛成什么样。
“我这就去拿行囊,你等我。”
月已的动作很快,因为早在白天就已经收拾准备好一切,两人连夜往边塞赶去。
墨白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心慌过,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在这些年的经历之后波澜不惊了,不会再为谁而大动干戈。
可是听到尹况出事的消息时,她那时候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好像失去尹况,她就失去了所有一般。
她甚至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未知的将来,没了尹况,就好像是她这短短二十岁人生就这么结束了,可她明明还有好多事没做,为什么自己会对一切失去期待。
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见尹况,即使是最后一面,她也必须把自己不敢说的话告诉他,让彼此之间毫无遗憾。
墨白不知道这段路走了多久,只知道中间辗转不停,她也寝食难安,跨过千山万水,才看到所谓边塞的棱角。
直到他们被扎营的士兵拦住,询问他们的身份。
墨白不知道月已和他们说了什么,她的脑子里面只想着尹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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