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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颖的手机屏上，突然出现十几只白衣厉鬼，将她围在了当中！
啊——，
黄小颖发出一声尖叫，向前踉跄倒去，坐在了地上。
铛——，新年的钟声敲响，包房中的学生一起雀跃欢呼，声音盖住了黄小颖的尖叫。
“鬼、鬼……你们都是鬼！”
黄小颖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出包房，来到大厅之上。
一群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大声吼叫着庆祝新年到来。嘈杂的欢呼声，宛若巨浪一般。
黄小颖一边向大门走去，一边拿着手机向场中看去，屏上显示出众人欢呼的场面。她松了口气，但马上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选择自拍画面。
刹那之间，手机屏上显示出一群白衣厉鬼！一个个黑长直的头发覆面，拖在地上的白衣，全都盯向了黄小颖。
“鬼、鬼，都是鬼！！”
黄小颖绝望的神情，尖叫着冲出了大厅，来到了大街上，撞撞跌跌地向前逃去。
突然，一道人影从旁边冲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黄小颖撞在来人的身上，脚下一滑，趔趄这倒在地上。
“快跟我来！”
来人一把抓住黄小颖，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向前奔去。
“你是谁？”黄小颖问道。
“我叫王勇，先离开这儿再说！”
王勇拉着黄小颖的手，一边疾步向前，一边说道。
“给我放手！”
黄小颖猛地挣脱出来，后退数步，将手机对准王勇，“你别动，给我站住，不许过来！”
王勇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
黄小颖手机选择自拍，屏上显示出王勇本人的相貌。看见王勇不是白衣厉鬼，黄小颖松了口气，急促喘息。
“我不是鬼，是人，你放心了？”王勇走过来问道。
“你、你知道！？”
黄小颖闻声惊诧，抬眼望向王勇。
王勇点了点头，“跟我走吧，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我们去哪儿？”
黄小颖这几天担惊受怕，所遭遇的一切，没有一个人相信。现在遇上一个愿意相信她，可以说话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我的租房，那儿比较安全。”
王勇骑在一辆电单车上，让黄小颖坐在后面，一起离开而去。
屋顶天台，
一间加盖在上面的板房，稀稀疏疏的雪花，慢慢地飘落下来。
王勇坐在门口，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事情经过，你已经知道了。张艳的遭遇和你一样，最后跳楼死了。”
“张艳是你什么人？”
黄小颖走了过来，向王勇讨了一根烟，拿过打火机点上。
“什么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关系。”王勇摇了摇头，“但我喜欢她，所以追查这件事。”
“这件事与借贷有关，他们在电话中威胁我，厉鬼杀人。”
黄小颖抽了一口烟，咳嗽着说道，“他们会邪法，养了厉鬼杀人。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相信了。”
“我以前也不相信，现在……总之一句话，这件事牵涉太广，连警方也有牵连。虽然他们出了公告，澄清了此事，但在我眼里更可疑了。”
王勇看了看飘雪的夜空，缓缓地说道，“现在我什么都怀疑，就连这片天地，我也怀疑是假的……”
“为什么找上我？”黄小颖问道。
“我潜入大山金融的办公室，看见了校园贷款的名单，有你的名字。你没有自杀，也没有被警方关注，不如和我一起揭穿此事。到时候将证据放在网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勇说道。
“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黄小颖摇了摇头，大声咳嗽起来，“我准备、准备……咳咳，筹钱还贷，认输……咳咳，认输了……”
“我给你倒杯水。”
王勇看见黄小颖咳嗽，站起来向屋中走去。
黄小颖走出屋外，站在天台上，寒冷让她的咳嗽缓和下来。她仰起头，看着飘落的雪花，张开了嘴巴，接住一片片飘下的雪，在口中融化。
“淡淡的，没有味道……”
黄小颖吞下融化的雪，从兜里掏出手机，摆出自拍的姿势，蓦地，
她看见手机屏中，一只白衣厉鬼向她走来！
嘶——，
黄小颖吓得脸色苍白，放下手机看去。只见王勇端着一杯热水，向她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
黄小颖大叫说道，身躯向后退去。
“我给倒水，你这是怎么啦？”王勇诧异的表情，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别过来！”
黄小颖放下手机，看了看王勇，又看了看手机，急忙向天台出口奔去。
天台向下的出口，一扇钢管焊接的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黄小颖抓住铁门，疯狂地摇晃，哐啷作响。
“黄小颖，你到底是怎么啦？”王勇走了过去，诧异问道。
黄小颖向旁边闪开，站得远远的，惊恐地说道：“你是厉鬼，妆扮成人类，骗我来这儿！”
“你在胡说什么？好好看看你的手机！”王勇沉声说道。
黄小颖举起手机，屏上显示出王勇的样子，不是白衣厉鬼。“难道刚才自己眼花了？”黄小颖诧异地看着手机，心中放松下来。
“你太紧张，就是眼花了。”
王勇摇了摇头，向黄小颖走了过去。
黄小颖再次举起手机，屏上的王勇，变成一只白衣厉鬼，披着一头覆面的长发，向她漂移而来。天台四周，一只只白衣厉鬼从地面升起，也向她扑来。
“你、你！救命啊……”
黄小颖疾步后退，脚下踩着一根钢管，后腰撞在天台边缘的防护上，整个身躯翻了出去。
王勇冲了过来，急忙伸手，但却没有抓住，眼睁睁地看着黄小颖落下，砰——！
黄小颖仰面落在地上，后脑在撞击中裂开，鲜血脑浆迸溅四散而去。从上方俯视看去，仿佛滴落的墨点，被拍死的蚊子一般。
翌日清晨，
韩晨、孟波等人接到报警，赶到了现场。
尸体装入殓尸袋，放在一边的担架上。湿漉漉的地面，画着人体的痕迹。几名警员拿着相机拍照，搜索现场附近，寻找线索。另外两名警员正与知情人谈话，询问发现尸体的经过。
“又是一个自杀者，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走了。”
孟波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上方，“是从楼顶天台摔下来的，摔死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握着手机，舍不得松手。苗真、李坦已经到了，正在天台搜查证据，咱们也上去看看。”
韩晨点了点头，跟着孟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