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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我真的是您女儿,我娘亲口跟我说的。”

    “你胡说八道,别污蔑我的名声。”

    “爹,我是您的女儿啊,你忘了清水湖畔的浆洗女了吗?”

    “仙人板板,老子真的不认识你娘!”

    金慈是真的生气了,阿桃垂首抹眼泪,“爹,您真的不让女儿认祖归宗吗?”

    金慈气的脸色铁青,但是阿桃还是继续说着,“爹,您心里难道就金嫣儿一个女儿,容不下阿桃了吗?”

    金慈长途跋涉,路上都没休息,被这一波又一波气的快要昏厥。

    洛锦一直对着袁少回使眼色,但是袁少回全当没看见,而且还没打算给金慈解围的意思。

    暗骂了一声狗男人,洛锦用扇子挡住半张脸走了出来。

    “行了行啦,生气的先消消气,做白日梦的先醒醒。”

    洛锦这一开口,前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洛锦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阿桃,你爹真不是侯爷。”

    “你胡说,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们就是不想看到我过好日子。”

    洛锦甩了一个白眼。

    “做了这么多年的白日梦也怪可怜的,我就跟你说吧,你爹姓金没错,但是跟侯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昨晚上看的锦衣卫那些调查的结果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去镇南侯府问问管事的,问问他认不认识你娘。”

    阿桃怔愣,不敢相信的看着洛锦,“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是很明显吗?你爹是镇南侯管事的金福。”

    阿桃睁大了双眼,“不可能,我爹是镇南侯,我娘临终前说过,我爹是掌管着侯府……”

    阿桃话音越来越低,洛锦耸了耸肩,“破案了,你爹金福可不就是掌管着侯府嘛。”

    阿桃脸色惨白,“我……我不是侯府小姐,我……我只是管家的女儿?”

    “对头。”

    阿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肩膀的血已经凝固在衣服上,整个人显得狼狈。

    “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你们就是看我杀了金嫣儿所以才不承认我的身份。”

    说着阿桃哭了,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金嫣儿那个蠢货,世界上怎么有那么蠢的女人啊,她根本不配做侯府的大小姐,我阿桃才是!”

    洛锦无语。

    这真是臆想症晚期,没救了。

    “你承认金嫣儿是你杀的了?”洛锦问。

    阿桃不屑的笑了一声没说话。

    洛锦看着她,“行,你不交代我替你说。”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先是一步步的制造金嫣儿和曹明宴之间的误会,瓦解他们的感情,然后制定了杀害金嫣儿的计划,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假死,看着金嫣儿和曹明宴为此和离,你知道金嫣儿初一十五都住两天尼姑庵,所以十五那天晚上带着毒药潜进尼姑庵找了金嫣儿,可怜金嫣儿心软,竟然喝了你倒的茶。”

    “你伪造出来金嫣儿上吊自杀的场景,然后趁着夜色离开,你以为天衣无缝,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人偷走了金嫣儿的尸体,然后导致后来发生的事情。”

    洛锦站在阿桃面前,视线在阿桃和曹明宴身上巡睃,“其实我还好奇,曹明宴你为什么要帮助阿桃。”

    在事情暴露之后竟然还想着要和阿桃一起离开。

    难道就是所谓的恩情?

    此时曹明宴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中,洛锦这一问,他眼神呆滞的回答了,“阿桃说,嫣儿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月底回蜀地之后就要向镇南侯举发我,她用计帮我除掉了嫣儿。”

    洛锦嘴角抽了抽,“所以你就丝毫没怀疑她为什么假死?”

    曹明宴眼神呆滞的点头。

    洛锦叹气摇头。

    还真是傻的标标新立异,活到这么大没蠢死也真是奇迹。

    可惜了。

    可惜了一张这么帅的脸啊。

    “用金嫣儿的尸体陷害我的人是不是你?”洛锦问。

    曹明宴神色恍惚了一下,然后摇头。

    洛锦拧了拧眉,不是他……总觉得是被缠上了什么麻烦。

    想了一番也没想明白要陷害她的人是谁,洛锦用扇子挡着脸刚想回到刚刚的地方继续躲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金慈站在洛锦身后,“别挡着脸了,我早就认出你来了。”

    洛锦心道一声mmp,把挡着脸的扇子的收了,背对着袁少回对金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暴露我的身份。”

    康乐公主逃婚的事情金慈也听说了,他看了一眼袁少回,然后点了点头。

    洛锦松了一口气,“事情就这样,你也节哀顺变。”

    “这件事感谢,改天去了蜀地我好好招待你。”

    “嗯嗯,你处理家事吧,我先走了。”

    说着洛锦就往外走,丝毫不见停留,反而有种逃的意思。

    魏知同不禁多看了洛锦几眼,跟镇南侯关系这么好,这个小公子到底是何人啊?

    而袁少回双眼微眯看着洛锦离开的背影,然后起身,对镇南侯拱了拱手,带着脸色还苍白的清尘也匆匆离开。

    *

    洛锦离开将军府就直奔客栈而去,拿了包袱,付了房费,去后院牵了路虎打算从客栈的后门离开。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当初袁少回给她的那个选择,她一个也不想选。

    然而刚打开后院的木门,就看到一黑一白两张脸。

    黑脸是袁少回的,他脸色比较难看,而白脸则是清尘的,阿桃对他用的毒现在还有点没缓过来。

    “呵,真巧。”洛锦干笑。

    袁少回沉眼看着她,“考虑清楚了吗?”

    “啊?考虑什么?”

    “留在我身边做医官。”顿了一下,袁少回补充道:“任我差遣。”

    洛锦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袁大人,真当我打不过你是吗?”

    “嗯。”

    洛锦嘴角一抽,“您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留下来,月钱五十两。”

    站在他身后的清尘嘴角抽了抽。

    他的月钱才三十两。

    “五十两?寒碜谁你?金蟾蜍的解药都价值万两。”

    “一百两。”

    清尘怀疑人生,大人,您为什么对一个小白脸如此用心!

    洛锦撇撇嘴,“一百两啊,我还得考虑一下。”

    一百两确实不是小数目,要知道十两银子足够买一户四口之家半年的口粮。

    袁少回看着洛锦,“明天给我答复。”

    话落袁少回转身就走,想到什么停下来瞥了一眼驴子,“别想跑,否则,本官发动锦衣卫高级追杀令。”

    他向着巷子口走去,清尘停在洛锦面前对着洛锦伸手,“拿来。”

    “什么?”

    “我的令牌。”

    “对,差点忘了还你。”说着洛锦从怀里拿出了沉甸甸的令牌,但这次还是拿错了。

    找到了清尘的令牌,洛锦给他,然后把袁少回那枚令牌给他看,“小清尘,这个令牌上的宗是什么意思?”

    清尘现在对洛锦的感情很复杂,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是看抢走了自己家大白菜的猪。

    他自然是没好语气,“明日记得把令牌还给我家大人!”

    洛锦看着清尘冷酷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乖崽崽怎么也这副德行了?

    靠,这是救了两个什么狗东西?

    我命为什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