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辰打算引动薛妙依体内那缕气息,将她焚得形神俱灭时,远处传来惊喜的喊声。
“神女?”
林辰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便见到一名肥胖中年人,从天际飞来,正一脸惊喜的望着薛妙依。
“是他。”林辰眉头一扬,看样子,自己不知不觉间在这里倒是耽搁了些时间,竟是被前来追赶的人给撞上了。
这人,正是先前,和薛妙依一同前往宝库的那人,也就是太虚神庙的十三天王之一。
正恐惧得魂不附体的薛妙依,见到天际飞来的屠人彦,惊喜的叫出声来:“屠天王,快救我!”
屠人彦化作一道紫色的闪电,刹那间已到了薛妙依的面前,冷眼看向林辰,寒声道:
“你就是那个杀了戚云天,还敢跑来太虚神庙撒野的家伙?好大的胆子!竟是如此不将我太虚神庙放在眼里!”
薛妙依那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屠人彦的实力,在太虚神庙的十三天王中排第一,虽是七劫证道,但离着八劫证道,只差一步,按照师尊的说法,全力爆发之下,屠人彦的战力已经达到八劫证道的门槛。
有他挡在面前,薛妙依便半点不怕了。
在他看来,林辰就算比屠人彦强,也绝对强不了多少。
而既然屠人彦来了,师尊应该也马上就会到来,即便屠人彦不是林辰的对手,但保护自己的安全,将林辰拖住,绝对不会有半点问题。
等师尊到来,这家伙便要大难临头!
“你们两个贱婢,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一定要将你们抽筋扒皮,连带着你们老家中的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还有将你们私自放走的那几名贱婢,我也绝对饶不了她们!”
薛妙依指着高挑婢女和玉儿,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狠毒,想到自己因为这两个贱婢,竟是差点死在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卑贱的东西,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无法浇灭自己的怒火。
高挑婢女和玉儿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她们今日的心情,简直是从地狱到天堂,又再次从天堂到了地狱。
弄到最后,竟是要连累家里,和那几名偷偷放了自己两人的姐妹,早知如此,她们宁愿一开始自己两人被活活打死。
扑通!
扑通!
高挑婢女和玉儿对着薛妙依下跪。
高挑婢女哀求道:“神女大人,属下再也不敢了,我不求您放了我,只求求您不要牵连我的家里人,也不要责罚那几位姐妹,她们之所以放了我们,只是心中不忍,并不是不将您放在眼中!”
玉儿忙是点头:“神女大人,您就饶了她们好吗?玉儿随您处置!”
“你们两个贱婢,想得倒是挺美的!哼!以你们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做梦吧!”
薛妙依脸上挂着淡漠的冷笑,不可一世,很是享受这种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高挑婢女和玉儿的哀求,在她听来,像是美妙的音乐。
高挑婢女和玉儿还要继续开口,便听身旁的林辰道:“起来吧。她活不过今日,以后害不了任何人,你们没必要求她。”
高挑婢女和玉儿望了林辰一眼,虽然心中感激,但却忍不住叹气,她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实力如何,但整个太虚星域,实力在屠人彦之上的,只有太虚神庙庙主姜皓天一人。
这人似乎还没意识到,他不仅已经杀不了薛妙依,就连他自己都在劫难逃。
薛妙依想到了什么,忙对屠人彦道:“屠天王,这人在我体内,打入一道气息。他应该可以借助那气息,将我斩杀。你快救救我,只要将他杀了,他一死,那气息自然也就消散!”
屠人彦眼神凶狠盯着林辰,闻言道:“这人必须抓去由庙主发落。不过,神女请放心,我先将他的修为废了,他便绝对杀不了你!”
说完,他化作一道雷电,遁入虚空中。
林辰周边的空间,不断崩裂,一道道紫色雷电,从空间裂缝中钻了出来,在林辰的周边游动。
在这些雷电中,林辰感应到了屠人彦的气息。
“上品星辰身法武技?”林辰眉头扬了扬。
“算你有点见识!这正是一门上品星辰身法武技,名为‘千雷引’,我遁入雷电之中,每一道雷电都是我,每一道雷电也都不是我!你辨不清真假,只能乖乖任由我宰割!”
屠人彦的冷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辰并未答话,拧着眉头,观察在自己身旁游动的雷电。
“雷暴!”
就在这时,屠人彦一声冷喝,那一道道紫色雷电,猛地爆炸,狂暴的能量,犹如巨大的磨盘,向林辰碾去。
眨眼间,林辰被紫色的雷电吞没,可怕的雷柱,直冲云霄,将天上的云朵都直接捅穿。
太虚城内,无数人目瞪口呆的望向这边,被那可怕的场面震撼。
屠人彦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薛妙依的身旁。
薛妙依脸色兴奋,称赞道:“屠天王不愧是十三天王之首,有勇有谋,先是告诉对方,所施展的是上品星辰身法武技,让对方以为你是要靠速度取胜,结果却直接引爆雷电,对方必定中招!”
屠人彦脸上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道:“神女过奖了。不过,我这人的确比较喜欢动脑筋!哈哈!”
高挑婢女和玉儿,都是被那雷电爆炸掀起的恐怖气浪,吹飞出去十几米,从地上爬起来后,望向那翻滚着的紫色火焰,眼中都露出悲戚的神色。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人完全不是屠人彦的对手。
下一刻。
高挑婢女和玉儿,都是眼睛滚圆,屠人彦和薛妙依脸上的笑容,也都是凝固。
轰的一声,缠绕在一起的紫色雷电湮灭,身上覆盖着血色鳞甲的林辰,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望向屠人彦,道:“你这个太虚神庙的十三天王之首,似乎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弱一些。我好像是有些谨慎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