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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凭什么说牵强

    “潭三月,紫禁城没有你烟雨楼的生路!”

    张子谋一张开双手,身后竟然悬起了三千册藏书,世人皆言,上古将尽之士,夫子留下过三千层圣贤书。

    没想到居然会在张子谋手中,这位儒家魁首,以一手绝对儒道的至绝手笔,冠绝于世。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在他念出这一句诗的同时,其中一卷书刷一下子从中飞出,其书页发出了耀眼的碧绿色光芒。

    霎时间化作了千军万马,嘶吼着冲来!

    诗句斗酒化兵戈,这就是儒道以字,以醉,三寸不烂之舌杀天下的手段!

    “这儿的确没有我烟雨楼的生路,但却有我烟雨楼的生意,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藩王公卿,还是皇帝老子,公主太子!”

    “我烟雨楼接了生意,就没有怕的道理。”

    “天字甲等何在?”

    “在!”

    潭三月嗔怒一喝,三千甲士立即悬在了房梁之上,烟雨楼刺客擅长隐遁,却没有知道他们居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地字甲等何在?”

    “在!”

    这一次,殿里又站了三千人,个个都隐藏气息,让人猜不出其真实实力。

    “人字甲等何在?”

    “在!”

    潭三月这一声就代表着烟雨楼的全部刺客出动,天地人最强的甲等刺客。

    只不过不同于天字与地字的出神入化,飞天遁地。

    人字是最朴实的,他们不用隐遁,考得是最淳朴的潜入。

    歘!

    有七百锦衣卫拔刀而出,一刀将身边措手不及的昔日同伴斩杀。

    歘!

    又有八百太监双手沾满了鲜血,头颅低沉着一言不发,好似从没有发生过这一件事。

    “李大人,你为何面露凶相?”

    不知何人加了这一句,百官之中以有人拔剑而出,甚至拿玉牌砸满了血。

    “没想到烟雨楼藏得这么深,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刺客组织!”

    九卿之一的司马监冷冷道。

    他话未说完又来了一句:“连我都是。”

    语罢,九卿中的四人直接以倒戈相向。

    刺客,金銮殿内外,尽是烟雨楼的人马。

    “很不巧,还有一千五的人字甲等不在紫禁城,不然这江山还真是要换主子。”

    御史萧星棋安心的坐下,直接摆出了棋盘。

    与此同时,三千地字甲等刺客已将张子谋的招式尽数挡下。

    轰隆一声,京都的上空乌云密布,黑云压城。

    “萧大人,你这是何意?”

    张子谋皮笑肉不笑,玉面书生。

    他们二人面对着大殿外,似在做最后决断,身为当朝天子的左膀右臂,此刻在生死之际就是做决断的时刻。

    唯有太尉韩诺背对着众人,他知道朱兀不会让自己插手,李太白太傲气了!

    世人称他为酒剑仙,谪仙人,尤其是那一句。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傲气到柳家都被牵连。

    皇帝的位子本该是世家争斗的结果,他们历来都会选择对自己优势最大的人继承皇位。

    谁又能想到,朱兀会是一个霸绝天下,敢于世家作对的皇帝。

    各行各业都在世家手中把握,朝中大臣,军中将领,甚至皇亲国戚哪一个不是世家之人?

    这天下从来都是贵族,世家的天下!

    天子本该是一个代言人,直到朱兀的出现,他改变了一切,人们本以为他是最符合众人利益的软柿子,直到十二年前,纵横江湖,冠绝天下的陈笑笑都差点死于朱兀的剑下。

    世家大族就后悔了,在他们眼中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代昏君。

    这些年来已经有了守卫边疆,责罚苛刻的各种说法。

    人们巴不得他落下马来,摔个粉身碎骨。

    柳家被灭,朱兀将天下酒肆握在掌心,修驰道,重铸造四大关,万里长城。

    科举在世,让一些寒门崛起,这无不让世家寒心。

    朱兀在虎口夺食,他是龙!

    但世家是盘踞千年的虎,在世为皇帝不过百年,犹如过江龙。

    等到这头龙过去了,虎依旧盘踞各个山头!

    如今,这头却要夺了肉食,饿死天下所有的虎,他要做什么?

    直至三公九卿的出现,四大飞将军的登场。

    人们才意识到他真正的野心,朱兀想要做千古一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王!

    此刻,烟雨楼的到来不是偶然,紫禁城外三大世家聚集了十二万大军也不是偶然。

    他们不联手攻来,柳家的过去就是他们的明天。

    若真是偶然,朱诺也不敢带二十万大军回守紫禁城,私自动兵是死罪,除非有皇帝之令。

    甚至,李太白在此,也绝非偶然,他为的不仅仅是一个“莫须有”就覆灭的柳家,是昔日的自己,还有那个颠沛流离,至今还在南海山夜间孤独的苏子。

    这一生,他的酒冷了,他的剑锈了,知己被驱逐,自己被流放。

    ……

    大殿,洛妖已经有点头晕了,收却了三盏魂灯,执意的握着手里的剑。

    人人都有目的,不是吗?

    柳莺醉,当年七岁满门抄斩,被救回天妖宗时那惶恐无助,失神的眼神仿佛刻入了洛妖的骨子里。

    他出生就被人扔到了天妖宗的山脚下,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晓得。

    却反而更加觉得难受,他没有见过爹娘,想起了都觉得孤单,那柳师姐,见过他们,可他们还是亲眼死在了自己面前。

    那该有多痛苦呀?

    牵强吗?

    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是关乎切身利益,生死之局,谁敢说牵强?

    莫非是头颅挂在了腰上!

    洛妖是因,但并非所有的因,只不过他的出现,将一次次的偶然串为了必然。

    “哈哈哈哈哈!”

    李太白提起一壶酒狂饮了一口。

    嘴角笑意更浓,怦然一声,摔碎了。

    “洛小友,待我们杀出去,我请你喝一壶好酒!”

    “好!”

    洛妖拔出了剑,他没有灵气,也没有什么力气,但这把名为【无涯】的剑却是一把仙人都惧怕的杀伐之剑。

    “斩杀逆臣!”

    朱兀只说了这一句,他的剑也出鞘了。

    噌!

    剑鸣声起,李太白率先出手,金銮殿外的乌云陡然散去,月光倾泻而下,散漫了人间。

    他醉醺醺的轻笑,一手指月,一手执剑,一笑蔑天子。

    张子谋不知因何念了一句李太白的诗: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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