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摩斯密码这种事,就不要找我了。
——索阳生、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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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剑飞道:“所有人都可以记,点代表嘀,线代表嗒,空白代表时间间隔。就是把我们说的话,用点、线以及点与线之间间隔来表示。嘀是最小时长单位,来大家伸出食指,跟着我做。”
吴剑飞伸出右手食指,点了一个左手背,“这样点一下手背,就是嘀。点的时间约二分之一秒。”
大家乐呵呵地跟着点手背。
吴剑飞右手食指又长按了一下左手背,“第二下点的时间长一点儿,必须是刚才那个点的三倍。这就是嗒,我们称为按。”
大家乐呵呵地又跟着做。
吴剑飞越教越复杂,让大家刚刚好稍微明白一点儿摩斯密码的原理,也不深入,然后让大家开始记吴剑飞写下来的求援信号,把握点按的时间长度,把握点按时间间隔的时间长度。
没一分钟,索阳生就失去了耐心,不知道自己点了啥,按了啥,像得了鸡爪疯似的乱点乱按。辛刀刀第二个失去耐心。其他人虽然还在坚持,但吴剑飞看得出来,他们都只是在装模作样而矣。尤其许苇晴,干脆就没有点按,只是像监考官一样,四下里巡视一众新兵蛋子。
只有吴平、赵是和李风烈点按的越来越像模像样。
吴剑飞看到吴平的正确了,赵是的也正确的,李风烈的还差一点儿,就开始问:“怎么样?记住了没?”
赵是道:“记住了。”
吴平点了点头。李风烈有点儿急,说:“记住了。”
吴剑飞道:“来,我来考核一下,看你们都记住了没有?”伸出左臂,“吴平,你先来。”
吴平开始用右手食指在吴剑飞手臂上点,大家看到,吴平点的非常有节奏感,看起来非常舒服,很快点完了。
吴剑飞没有表态,直接说:“赵是,你来。”
赵是也到吴剑飞手臂演习一遍,手指似乎没有吴平的灵活,看不出什么节奏感,很快也点完了。
吴剑飞还是没有表态,接着说:“李风烈,你来。”
李风烈心下一喜,赶紧也到吴剑飞手臂上演习,但一激动,前边几个就有点儿抖,时间间隔不太对,发现自己的问题之后,马上调整心态,也开始点的非常有节奏感,很快点完了。
吴剑飞道:“连长。”
宋雷也在旁边看着,道:“你下达命令吧!”
吴剑飞道:“现在我代连长命令,交给吴平和赵是发送求援电码的任务!吴平为第一电报员,赵是为第二电报员……”
李风烈着急地打断道:“吴班长,我呢?”
宋雷看着李风烈很讨厌,沉声道:“在班长下达命令的时候,没有让你发言,不准发言,如果有话要说,要先打报告。”
李风烈已经敏感地感觉到宋雷似乎有点儿不喜欢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雷沉着脸,似乎感受到连长刚杀完人的那股子杀气,李风烈吃了一个机灵,赶紧噤声。
吴剑飞对李风烈这个小子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讨厌,却很能理解李风烈这种踊跃表现力争上游的心态,但也听出来宋雷连长对李风烈说话的语气的确有些重,似乎有些不喜欢李风烈,就有些奇怪连长对兄弟俩咋会截然相反的态度:一个喜欢的不得了,一个讨厌的不得了。
宋雷道:“吴班长,你继续。”
吴剑飞点头道:“现在吴平和赵是各背发报装置,互相对发。”
吴平和赵是看了一眼李风烈,听话地把两台发报装置背到身后,开始利用步话机按键相互对发。
就听到步话机的听筒里传出来嘀嘀嗒嗒的声音。大家伙儿一听,这才有点儿明白了,其实就是一个通电时间的问题,通电时间短的,发出来的声音就是嘀,通电时间长了,发出来的声音就是嗒。
两个听筒,你嘀嘀,我嗒嗒,你嘀嗒嘀,我嗒嘀嗒,好像两只蝈蝈在对话,很有意思。
很快吴平和赵是就有点儿发报员的样子啦。
宋雷道:“你看怎么样?”
吴剑飞看着吴平和赵是道:“连长,你这是又捡到了两个宝。好了,我们到外边平台那里休息吧。顺便让他们发报,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宋雷道:“没错,叫醒李非白。咱们先挪一挪地方。”
吴平赶紧拿起照相机,各种拍照,留做证据。
很快大家伙儿背起来吴剑飞,扶着宋雷朝古墓外走去。吴剑飞腿上中了两枪,脑袋上挨了几记狠砸,其实伤得很重。
到了陷坑处,大家愁怎么过去,李非白二话不说,分了两次把吴剑飞和宋雷绑到自己身上,抓踩着吊绳过去,大家伙儿看李非白的眼神越发充满敬畏。
最后出了溶洞,来到平台处,看到满脸泪痕的罗一晖,大家笑了。
宋雷亲自值岗,大家一觉到天亮。
这一觉大家睡得舒服,5点钟,也就是之前定好的早晨出发时间,宋雷喊醒大家,道:“虽然遇到了小插曲,但咱们还有主要任务,就是拉练。现在可以告诉你们,这次拉练,团长是下了狠手的,凡是完不成任务的,连长班长直接撸了,新兵直接淘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们想被赶回老家吗?”说到这里想到李非白,突然有点心虚,赶紧自己否定:“不想!对吧?没有人想!所以,拉练必须完成。现在我命令,李非白代理任务班班长,由他带领大家完成拉练任务。大家要保证服从命令,都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大家一个劲地点头,东丹布罕见地也吐出了一个能字,虽然发音不是那么标准。许苇晴有点搞不清自己是不是任务班的人,正犹豫呢,宋雷的眼神倏地就射了过来,赶紧点头,大声说能。
“李非白班长,你也不想我和吴班长被撸,更不想东丹布他们被淘汰,所以你一定会带他们完成任务的,对吧?”宋雷直直地看着李非白,让李非白有点懵。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根本就不想当兵,我本来就是要大家完不成任务……,李非白满腹的话想说出来,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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