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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切,这一切全都被那该死的四兄妹夺走了!

    原意,原意!

    这么多日夜里,原宸翻来覆去最恨的,竟然是原意。

    那个从小被他们兄妹俩当狗使唤的小畜生,一个傻子,一个没人要的废物!!!

    居然是她杀了亲生父亲,害得他们流离失所。

    他的妹妹没了。

    她却过的好好的。

    凭什么?

    这些深沉的恨,支撑着他在白人家庭里立足,支撑着他一路,考上大学,回国,付诸一切地精心计划。

    扳倒他们,要原家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他原宸,才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

    父亲在的时候,那四兄妹算什么东西?

    “……”心烦意乱地抽着烟,一根又一根。原宸那双微挑的眼里全是阴霾。

    那次原朔原策故意纵火要烧死他和原曦,那个爱慕虚荣的曾莱美居然出去玩了。

    为什么他们就摊上了这么不靠谱的生母。

    如果当时她在,或许自己和原曦就不会走丢。

    现在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宸在回国前就开始拜托人寻找她的踪迹。

    可是他除了模模糊糊地认为原曦应该和他长得比较像以外这一点,拿不出一点相关的辅助证明。

    拼了命逃出来的时候哪里有东西可以带走。

    青年沉闷地呼出一口郁气,眼底有着烦躁的血丝。

    到底怎么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把原朔拉下马?

    原意那个贱人,没能从英国回来算是上天助力。

    即使原朔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尸身。

    毕竟那那么多次暴乱,说不定早死在了海里。

    这半年里所有原家的举动和消息原宸都打听地一清二楚。

    包括,楚恪。

    人人艳羡的新一代天之骄子。

    原宸来的时候,直接落地庆城。在来之前,美国纽约的商圈里这个人的英文名就显著非凡。

    soloon。

    甚至用上了帝王的名字。

    多狂?

    可偏偏他居然真的就这么有资本。一个贸然来临的亚洲脸,真他妈的混开了。

    做投资做的风生水起,连他都接触不到那个圈子。

    私底下他和养母的儿子paul一起去参加过一个聚会。

    那会的楚恪意气风发,美女环绕在侧,完完全全的上位者。

    原宸当时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真以为他是那些本身就在国内相当有地位的豪门公子。

    攀谈了一句被不咸不淡地回开后他找人查。

    一查才知道,这男人居然是白手起家。

    他那会才多大?

    有二十岁!和他同岁!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仅凭一己之力扶摇直上?

    原宸不信。

    果然,事实证明他的不信是对的。

    楚恪和原家有脱不了的干系。

    在国内的长宇私高,他与原意居然是朋友。多天方夜谭的事儿?

    虽然人在国外,但是原意的消息原宸没少查探过。

    不学无术,女校霸,性情古怪,乖戾横行。

    这是别人对她最直观的评价。

    原宸第一次知道这事时只想笑。

    果然是个废物。

    和小时候一样,被他和原曦往死里欺负,一动不动窝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的傻子一个。

    后来会反抗了又怎么样?

    长大了又怎么样?

    依然不出色啊。

    正是这许许多多的事,让原宸一点点地记下了要报复的人。

    楚恪是原家的狗,亦然是他要除掉的对象。

    所有和原家,原意原朔他们相关的人事,都得死。

    ·

    楚恪给原意盖好被子穿戴好西装出了门。

    临走前把一切有可能让原意出逃的东西都仔细地整理查勘了一遍,这才把门关上,几层里里外外锁的严严实实。

    等人走出去,才能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而是一栋最隐秘的商务平层,只是一栋楼里每隔五十米才有一栋房,隔音和都做到了极致。

    楚恪买的这层,外头挪来了许多树林灌木和竹子,从房子里头看真以为是山野之间。

    车早早停在了下头,出现在司机眼前的赫然是那位不苟言笑阴冷恣淮的楚总。

    车慢慢行驶,一直到了中心大厦。

    这次是病毒疫情之后的首场庆城商务座谈会,楚恪得出面一趟。

    坐在首位上走着流程,他低头,蓦地掏出手机看了眼。

    手机上连着针孔摄像头,让楚恪轻轻瞥一眼,卧室门还关着没动。

    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动。

    懒猫。

    关屏,摄像头扫来时的青年企业家已然是从前的模样,凉薄又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手里的提案。

    好看的凤眼在上头打量,脑子里却竟然全都是那些旖旎的场景。

    那样长而细的腿,无意识地环上,体液交织,畅快地几欲嘶吼…

    修长的食指微动,楚恪可算明白美色果真害人。

    他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原意,离不开她的身体。

    真想把她做成挂件,天天拴在裤腰带上。

    自古以来沉浸温柔乡的帝王,大约也就是这个模样。

    以往对于他来说是打发时间的座谈会今天突然无比难熬。

    只听了上半场,楚恪站起身走人。

    负责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小心询问“楚总,这……”是哪里让您不高兴了?

    幽魅的男人没有分区眼神,兀自拿着手机走人。

    “抱歉先生,我的公司还有事。”

    “噢噢好,麻烦您了,您慢走哈哈…”

    能说什么不对,只能点头哈腰地恭送。

    下头的记者趁机多扛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不知待会又会捏出什么幺蛾子。

    临了去了公司吧东西都处理完了,楚恪在办公室里隔着屏幕冷笑审完卖机密的人,幽然地让他背上巨额债务,断了一支只胳膊,要这个叛徒饱受债务恐吓,妻离子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敢把他那么重要的底子往外兜,就该想清楚失败了的代价。

    抽了只雪茄,男人坐下硕大的办公椅上遥遥地往下瞥了一眼,倏地一顿。

    隔壁三楼的国际商城里有家婚纱店,里头的黑色婚纱蓦地抓住了他的视线。

    捻了雪茄,旁边助理极有眼色地微笑

    “总裁,那家婚纱店是著名的纯手工制作,百年品牌。您需要国内负责人的电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