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回到县衙的公孙策,满脸堆笑,此时,他已经褪去道袍,一身蓝白长衫,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不着岁月的镌痕.
“看公孙先生的神色,事情似乎已有了成效不知可否看到了那陆文才,要如何他才肯招供”
“如果学生猜的不错的话,今夜派人到他家搜索,必有所获.
到时候,再传王婆上来作证,由不得陆文才不说实话.”
“那王婆肯招供”
包拯反而显得好奇,他自然是相信公孙策的能耐.
“她已心虚胆寒,惶惶不安,再被学生的测字一吓,她不得不招.”
“公孙半仙!”
展昭从字里行间听出了,公孙策的伎俩,一旁调笑道,“佩服!佩服!”
公孙策笑道:“好说!好说!”
展昭笑道:“大人,只要根据公孙先生所说,搜查出证据的话,那此案便可真相大白了.”
“还不急!”
包拯似有所思,“展护卫,此案虽已浮出水面,但还缺少一样有力的证据.”
展昭问道:“是什么”
“古琴.”
展昭很快明白过来,探监的事情,包拯已和他言道,接下里就因该是看“敲山震虎”
之计的成效了.
“属下这就去走一遭,必定找出古琴所在,按照蔡玉媛的陈诉,冯通痴情古琴,肯定爱不释手,绝不会藏匿起来.”
“展护卫倒也学会了洞察人心!”
包拯微微一笑,展昭办事,他放心,也就不多做叮嘱.
入夜!展昭小心翼翼的闯入了冯通书房,除一些书籍之外,就只剩下了七八,,具古琴.
虽不懂古琴,但展昭却知晓这些古琴的材质较为普通,年代也不是十分久远,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什么蔡玉媛所说的上古焦尾琴.
俄而脚步声响起,显是有人.
展昭身子一跃,跳上房梁隐蔽,只见冯通疾步进屋,这具古琴上摸摸,那具古琴上弹弹,发出铮铮声响.
“哎,这些破五,琴怎配得上老夫的琴艺”
冯通叹了一声,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十分气恼.
拿起一具瞅了瞅,在桌子上猛地一砸.
霎时间,七八,,具古琴七零八落,匆匆又走出门外.
展昭不解的摇了摇头,作为一届琴艺高手,又是个少有的琴痴,冯通怎会舍得将自己心爱的东西,全砸了这只能说明,这些琴中并没有焦尾琴.
“冯通书房中只有书籍和几具古琴”
听展昭回说之后,包拯不得不说,这冯通的确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只可惜“大人,属下听说冯知县是个古琴圣手”
展昭问.
“不错!”
包拯很肯定的说,“冯知县师承湖州派琴艺,论造诣,足可名列本朝十大古琴名家.”
“可是属下亲眼看到,他把家中所有的古琴全都砸烂了,且这些古琴之中,并没有蔡玉媛所说的什么上古焦尾琴,莫非蔡玉媛说谎”
包拯一顿:,不置可否.
便在这时,远处传来“铮铮”
几声,乃是琴音.
三人3不由竖直耳朵.
那琴音起初细腻婉转,恬淡宁静,彷如置身在温柔乡中.
紧接着,声音开始变得:高亢激昂,如万马奔腾,又如驰骋疆场的兵戈杀戮之中.
“展护卫不是说古琴都被冯通砸坏了么”
包拯神色猛地一凛,倾听琴音,彷如天籁,如梦似幻.
“许县小县,除了蔡玉媛和冯通,方圆百里之内,再也不会有第三位高手,能弹出这样美妙的音律了.”
公孙策接过话来.
作为一代风流书,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他听得出,若非高手,怎会弹奏出如此天籁.
而蔡玉媛关押大牢,操琴之人而喻.
“如此妙曼的琴音,该不会是一般的古琴所能发出的.”
包拯神色极是肯定的说道.
展昭和公孙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已不难确定,蔡玉媛的古琴被冯通顺手牵羊了
一切按照了包拯安排的线路发展.
第三天.
包拯整衣端肃,大步跨上县衙大堂.
啪!惊堂木响起.
“升堂!”
“威武”
许县百姓,听闻青天大老爷要重审蔡玉媛一案,谁不想亲眼见识,几乎被神话了般的大人物断案.
一时间,百里小县的县衙,竟拥挤得水泄不通.
“传蔡玉媛!”
一声高喊.
少时,蔡玉媛被押到公堂,依旧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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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服,下跪扣头.
同时,堂上另有一名老妇,正是蔡玉媛的婆婆.
“犯妇蔡玉媛拜见青天包大人!”
“民妇王氏叩见青天包大人!”
啪!惊堂木响起.
“蔡玉媛,你的案子业已查清,今日本府便还你一个公道.”
“谢青天包大人!”
蔡玉媛和婆婆听闻,脸色泛出了晴光.
“传陆文才!”
少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坐在一张大椅子上,被抬着进了公堂,一副病入膏肓之态,有气无力的跪地拜道:“学生陆文才参见包大人.”
“看来陆公子的确是病入膏肓,免礼罢!”
包拯面如止水,波澜不惊.
“谢大人.”
陆文才说着,又回到椅子上坐定.
“陆文才.”
“学生在.”
“本府见也略通歧黄之术,看你的气色举止,精气神全无,想必是食不下咽,睡难安枕,外燥内浮,肝脾具衰,不是普通的病痛.”
陆文才见包大人不仅不审理案情,反而关心起他的病情,心中好生疑虑.
心想难道鼎鼎大名的青天包大人被知县买通了不成.
想到这里,反而有一丝得意之色:“启禀包大人,学生是家传的医道,多年悬壶济世,活人无数.
说来惭愧,良医不能自医,偏偏对这来势汹汹的无名病魔,束手无策.”
“本府倒是有一个家传的偏方,可以治你这病.”
“求大人指点.”
“那你可听好了!”
包拯忽然加重了语气,大声道,“那偏方是,诚实一分%,良心二2钱,公道三两3,是非四斤,大彻大悟,免受皮肉之苦.”
一番话只听得陆文才冷汗涔涔,胆战心惊.
此刻,他才明白,敢情说了半天,这包拯话中有话,跟他绕圈子呢!这明摆着就是要他主动招供的节奏,当即一声冷笑:“包大人,恕学生愚钝.”
“你不愚,你只是聪明过度,错把天下人都当成了傻瓜.”
包拯不怒自威,“可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做下伤天害理之事,纵然逃得一时,那被你所害的冤魂不会放过于你,你所得的病痛就是来自于此.”
陆文才心知此番上堂已不似往昔,不过想要他主动招供,却也是难得很,料定包拯没有真凭实据,冷声道:“大人这番高论,学生不敢领受,大人的家传偏方,依学生看来,不过是‘武断’二字罢了.”
“陆文才,公堂之上不是你逞口舌的地方,本府倘若只是浪得虚名,也做不得公堂.
你敢说杀刘大,埋死婴的人不是你”
“当然不是!”
陆文才死了的鸭子嘴硬,一口咬定.
“既然如此,本府少不得给你提个醒.
你若不做贼心虚,为何将刘大与死婴的生辰八字,供奉在你家中长生牌位上.
可是惧怕他二人阴灵寻仇”
陆文才猛然一惊,他还奇怪今早起来,不见了灵位,原来是被开封府的人偷走了“来人,把证据给他看!”
堂上闪出王朝,马汉,手中抱着两个灵位,牌位上写着年月日,却没有名字,正是昨夜展昭从陆文才家中搜出来的.
心里微微一震,陆文才立时看到牌位上没有名字,又吃了定心丸,依旧笑了起来:“大人,这分明是栽赃嫁祸,这牌位上并没有名字”
“陆公子,可还记得在下.”
就在这时,公孙策忽然说了一句,脸上带着得色.
陆文才定睛一看,哑然道:“你,你是那个算命的”
那日公孙策替王婆测字,陆文才其实一直躲在后堂.
“不错!”
公孙策一笑,“这长生牌位上只写着冤魂的生辰八字,日夜供奉,以免纠缠.
这还是我教给王婆的.
你学得倒是挺快!”
陆文才脸上鼓起了青筋.
啪!惊堂木响起,包拯猛声喝道:“陆文才,你敢说这大的长生牌位不是刘大的生辰八字”
陆文才慌道:“包大人,这分明就是我祖先的牌位!”
眼看他狡辩,蔡玉媛忽然说道:“包大人,民妇可以作证,这生辰八字的确是刘大的.”
刘大是她家的长工,生辰八字她很清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见事情暴露,陆文才目光狠狠地看着蔡玉媛,“那我问你,这小的牌位,你又想如何编造”
啪!惊堂木落下,包拯猛喝道:“她编不出来,因为那死因不是她生的.
不过,却有个人知道传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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