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道:“是我娘临死前给小人的,当时小的只有五岁,娘含着泪,要我好好保管,然后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也听不懂,然后娘便死了.
从此小人也流落在街头,到处乞讨.”
听里李保的一番诉说甚是悲切,众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李保,本府再问你,你娘是怎么死的”
“小人也不知道,只知娘临死前,在隐秘处单独见了一个人,等回来之后,娘口中只是不住的吐血.”
“你娘临死前见的那个人,你可还记得”
“小人那时还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包拯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那刑部尚书是因见到了你娘临死前给你的玉佩,所以才将刑部腰牌与你”
“是的.
他传唤小人的第一件便是问玉佩从何而来,小人不敢隐瞒,便实话实说了,他听了小人经历之后,大为震惊,还愣了好一会儿神,后来便莫名其妙的给了小人腰牌.”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李保一个流氓地痞,要说刑部尚书要利用他做什么,似乎解释不通,很显然,这腰牌才是解开谜底的关键.
包拯问:“那刑部尚书除了给你腰牌那一次,想必不止一次来看过你.”
“大人怎会知道”
李保眼睛忽然一亮,脸色诧异.
“回答本府的问题!”
包拯肃然道.
“是的大人,三年之间,他总共看过小人六次,不过每次均微服而来,还让小人休要告知他人.”
“那他每次见你都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问一些小人的生活境况,过得是否顺心,是否有人欺负,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见李保全盘招供,包拯没有继续追问,将其暂押大牢,同公孙策回后堂,翻阅二十年前吴江的卷宗,试图找出一些关于辉的蛛丝马迹,.
吴江县隶属开封府,因此开封府均有备案.
“大人,你看!”
翻阅了半个时辰,公孙策便发现了端倪.
包拯接过卷宗,看罢,才得知,文辉乃是十五前的吴江知县.
一联想到玉佩,辉任吴江知县之际,正是李保之母死的时候,其中的蹊跷之处便可见一斑,其中难保没有千丝万缕的内在关联.
只是,时隔多年,想要查证其中原委,断然难得很,且当时只有五岁的李保是唯一的见证人.
“大人,难道你怀疑李保之母临死之前私下相见的那个…便是当今的刑部尚书孙大人”
公孙策灵机一动,和包拯想到了一块.
“并非没有可能,只是苦无证据,一切也都只是猜测.
如果是他的话,李保之母的死绝不单纯.”
包拯心中隐隐觉得其中似乎又牵扯出了一些陈年旧案来,“公孙先生,看来本府得去刑部一趟了.”
公孙策道:“大人,此事恐怕不妥.”
“公孙先生有何高见”
“孙大人对李保如此关照,,显然是有莫大的关系,如今李保出了人命案,孙大人又岂肯透露实情”
包拯微微一笑,“公孙先生别忘了,据李保说,刑部尚书三年中寻了他六次,关切备至,若见李保吃了官司,怎肯袖手旁观,本府倒不如去探个底细.”
公孙策不再说话.
一夜无话,包拯命备了轿,千万刑部.
递了拜帖,辉传入.
两下见了,坐定,奉茶.
辉深知包拯无事不登三宝殿,忽然驾临,必然有事.
,便开门见山道:“包大人驾临刑部,不知有何贵干”
包拯也不打哑谜,当即将李保身上佩戴的翡翠玉佩取出,放于几上,问:“不知孙尚书可实得此物”
“这玉佩从何”
见了玉佩的文辉猛地一怔,但话到一半便登时又咽了回去,“包大人今天来就是询问这玉佩的来历,本座倒是不明白适合用意,请包大人明言.”
包拯也不是傻子,纵然文辉掩饰得很好,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刻意的掩饰,正是欲盖弥彰,便道:“孙大人果真不知么”
“包大人这话是何意”
辉故作不悦的反问.
“那孙大人总该认识这个了吧!”
包拯又将刑部令牌取出.
辉也略显坐立难安,强镇静道:“此乃刑部令牌,本座当然知晓,只是不知包大人怎会有我刑部之物”
“孙大人,这话难道不该由本府来问”
辉站起身来,背对着包拯,冷声道:“包大人一进来便质问老夫,有什么话便直说,何以绕什么弯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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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府便推开天窗说亮话.”
包拯见他翻脸,也不客气道,“包拯受皇命,承天恩,忝掌开封,然几日前元宵夜,一名为柳金蝉的少女被人杀于御街桥畔,紧接着,书生颜查散被人诬指为凶手,无辜枉死.
经过本府一番调查,方知那真凶是一个叫李保的人.”
“包大人,这件案子乃你开封府负责,并不曾申报刑部,老夫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包大人既然业已查清,又何须再来禀报老夫.”
包拯正色道:“可是,杀害柳金蝉,诬陷颜查散的李保.
然而,李保乃吴江县一草民,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诬陷他人.”
“只因他手中持有刑部令牌,遂胡作非为,只手遮天,瞒天过海,难道孙尚书就不想跟本府解释一下,刑部的令牌为何会落一个刁民的手里”
两人正是针尖对麦芒,形势剑拔弩张,起来.
“包大人,一块令牌能说明什么,这令牌难保不是刑部侍卫弄丢,恰巧被什么李保的拾了去.”
“是吗只是那李保亲自指证,一口咬定令牌乃孙大人亲手所赠,不知孙大人对此作何解释”
“笑话,本尚书根本不认识什么李保,为何要赠他令牌”
“这便要问这块玉佩了!”
包拯语气带着质问,放慢了语调,目光直视文辉的后背,“据李保招供,三年前,孙大人到吴江巡查,将他身带此佩,便领至街角,以刑部令牌相赠,此后三年间,孙大人更是不止私会,可谓关怀备至”
话犹未了,便见辉哈哈笑了起来:“包大人,这些不过一面之词,有何凭据”
“孙大人不承认没有关系,这样吧,包拯给孙尚书讲一个故事.”
包拯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十五年前,吴江一个落魄的书生爱上了一民间女子,,还与之发生了关系.
女子,送了他一块玉佩,以此表达矢志不渝之情,又筹措银两供他读书赶考.
没多久,礼部主持殿试,那书生金榜题名,高中探花,到吴江上任.
然而,此时的县太爷,何等尊贵,民家女子,岂能配得上他,因此将心一横,将女子,抛弃.”
“因此,女子,流落街头,沦为乞丐,本待一死了之,偏偏又得知自己怀了骨肉,于是忍辱负重将腹中胎儿生下.
孩子是她唯一的安慰和依靠,她尽心抚养.”
“就在六年后,也就是孩子五岁那年的一天,女子,独自出门乞讨,恰巧在街头被知县大人撞见,知县大人一眼便认出了她,心中百感交集.
可毕竟此刻的女子,不过是个街头的乞丐,她自知身份低位,又怕在损了县令大人的颜面,遂服毒身亡,将玉佩给了五岁的孩子,希望他好好保存,因为那是她此生最大的念想.”
“而,县令大人并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只道女子,有意避开了自己,这件事渐渐淡忘了,知县大人政绩斐然,十几年便坐上了六部的尚书.
十五年后的一天,在吴江的街头,尚书大人见到了这块玉佩和这个孩子”
“包大人,别再说了行吗”
此刻的辉早已泪流满面,话语哽咽,隔了好久之后,才说道:“不错,这玉佩的确是我送给她,当时我并不知她有了孩子,而且沦落街头.
当年中了探花,蒙皇上赐婚,将郡主下嫁,我心中只想着权利和地位.”
“身为朝廷命官,怎会再去娶一个乞丐我当时答应她与她令置一套别院,但她拒绝了,从此便永远的消失了.
我以为她只是躲着我,所以即便到了京城任职之后,我还是经常去找寻她的踪迹,直到三年前,我见到了那块玉佩和我们的孩子,才知早在十五年前,她便已经死了.
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对不起她”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又怪得何人”
包拯重重的说了一句,这简直就是陈世美的翻版啊,冷冷道,“孙大人,虽然你一心想弥补以前所犯的错,但你可知那李保所犯的罪行”
“包大人,这一切都怪我,若包大人要治罪的话,我愿一力承担,只求包大人放过孩子.”
辉恳求道.
“孙大人,你掌管刑部,代表律法的尊严,包拯虽同情那李保的遭遇,但他罪恶滔天,身负两条无辜的性命,孙大人又如何能承担得起”
“包大人,难道就不能法外容情”
辉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包拯面前.
“孙大人,包拯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明日午时,包某便会秉公办理.”
撂下话后,包拯便大步出了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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