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朝着许青曼狠狠的推了一把。
本以为这胖子身子虚,会一个踉跄摔了。
可没想到,许青曼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顿时,包老爷感觉丢脸极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许青曼却笑了。
“包老爷,我劝你有那闲钱多吃点补品,好好补补你这亏损的身子,省得到时候来青楼,叫姑娘们不满意!”
旁边,岳言君也忍不住勾起唇。
这丫头,一张嘴伶牙俐齿,可真是得理不饶人呢!
如此羞辱的话,顿时让包老爷一阵尴尬。
许青曼说的没错,他真是身子越来越虚了。
每次都要吃些药来助兴,才能保持住跟以前那些风光。
可这些事被当面说出来,这让他的颜面往哪里搁?
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香囊,他脸上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而冬菱在看到那香囊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冬菱,这个萧思是谁呀?该不会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吧!你说,我要是对他出手,他会不会恨你呢?”
包老爷说着,把香囊打开,捏出来一个皱巴巴的牛皮卷。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
他阴阳怪气的念着,口中不时的啧啧两声。
“啊呀,真是好一首缠绵悱恻的酸情诗啊,可惜喽,这感天动地的爱情,一个青楼的肮脏女子怎么配拥有?”
听到这一句句话,冬菱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疼。
同时她又慌乱极了。
萧思他是无辜的,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受牵连!
抬起头,她赶忙质问。
“包老爷,你到底想怎么样?萧思跟我没关系,任何事你不要牵扯到他!”
本来还不确定两人的关系,她这一开口,便彻底的暴露了。
包老爷得意一笑,语气轻蔑。
“不牵扯到他也可以,你陪我一晚,把老爷我伺候舒坦了,不仅什么事都没有,他还能有个大好前程!”
听到这话,冬菱开始迟疑。
如果能用自己的清白,来换取萧思美好的前程和安稳,她愿意。
只是,不知道包老爷能否兑现承诺……
看她已经开始动摇,许青曼在旁边有些急了。
这个傻丫头可真是好骗。
这包老爷一看就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怎么可能言之有信?
拉住冬菱,她疾言厉色。
“冬菱,你可不要犯糊涂,且不说为了这么个男人值不值得,光包老爷这德行,你觉得能够相信他的鬼话吗?”
一番话,顿时就让冬菱醍醐灌顶。
许青曼说得对,包老爷本来一开始叫自己进去跳舞,只是普通的表演才艺。
可后面却越发放肆,不仅想要自己的身子,还想让自己当小妾。
这种人出尔反尔,最是奸诈阴险!
“对,我不能相信他,他肯定是在忽悠我!”
见自己的方法无效,包老爷彻底怒了。
一个死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的好事,简直是活腻歪了。
“行啊小子,算你有种!不过遇到我,你今天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说完话,他朝着身后拍拍手,顿时就出来了几个随从。
几人都穿着统一的衣裳,手中拿着刀棍,朝着许青曼扑过来。
“行,今天我正好练练手!”
若是放在以前,她自然不敢冒这个险去搏斗。
可最近一直都在喝灵泉水,手中又有天容剑,她并不害怕会轻易被打败。
反而,这是个试炼自己剑法的好机会!
一跃而起,许青曼抽出天容剑和几人缠斗在一块。
天容剑发出一声嗡鸣,整个剑身散着幽蓝而冰冷的光泽。
一开始,那些随从还信心满满。
反正几个对一个,难道还有打不过?
可越到后面,他们感觉越来越吃力。
这黑胖子手里的剑仿佛是个活物,指哪打哪,灵动的很。
有几个人的衣裳被划破,身上的血痕瞬间就暴露出来。
许青曼拿着天容剑,只感觉有如神助。
一个回旋踢,她狠狠的踹在前面一个随从胸口,直接把他踹到了旁边的酒桌。
上面那一坛坛的好酒,顿时被撞到,摔了个稀碎。
春娘听到动静赶过来,差点一个白眼晕过去。
她的陈酿啊,她的彩釉花瓶,她的琉璃盏!
老天爷,这是在给她剜心挖肺呀!
“住手,快别打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这胭脂楼里的东西可贵着,都碰不得,碰不得呀!”
她拍着大腿,一声一声的吆喝。
可根本没人理睬她,反而打得越欢。
为了抵挡住许青曼的攻击,随从们直接开始用桌椅做武器。
可天容剑削铁如泥,一个劈身下去,那桌椅就断成两半。
几人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引来了不少人观看。
可大家都惜命,没人敢上去劝架。
角落里,王敏儿把玩着金手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
打的好,最好能闹个天翻地覆。
到时候春娘这胭脂楼损失惨重,那可都是冬菱这小贱人的功劳!
眼看许青曼越发占了上风,几人一番眼色,开始分散搞偷袭。
许青曼自然不可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不小心便失手了。
就在那剑朝着她肩头刺过去的时候,却突然扭转方向,且断成了两截。
若有人仔细观看,就会发现那剑上多了一个银针大小的圆洞。
那持剑人手被震的生疼,连连后退几步。
岳言君护在许青曼面前,神色多了几分凌厉。
他掏出一块牌子,朝着包老爷一亮,随后压低声音。
“还不赶紧滚?”
包老爷本来心头不屑,又是一个出来充大头的家伙。
可看到那块牌子,他神色顿时剧变。
心下发慌,冲着随从一招呼,他吼道:“你们几个蠢货,赶紧给我住手,还不快点儿滚回去!”
随从们被骂了,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主子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不敢不听。
带着满身的伤,几人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
眼看包老爷要走,春娘赶紧上前试探性的问。
“包老爷,您看我这胭脂楼的物件……”
闻言,包老爷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一扔,随后忿忿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