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这是我最近赚的钱,分一半给你!剩下的,还要给我娘看病拿药。”
冬菱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是因为她娘身子太虚,需要昂贵的补品养着,恐怕她还能拿出更多钱来。
或许,也早就攒够了赎身的银子。
但是她不后悔,毕竟春娘对她也算是有恩,太早离开恐怕不妥。
看着那荷包都快洗烂了,许青曼一阵心酸。
冬菱自己都舍不得花钱,还要拿银子给她分红,她哪里能要呢?
把银子推回去,她拒绝道:“冬菱,如今婶子身体还虚弱,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何况我没出多大力,这钱我不能要。”
见许青曼不收,冬菱有些急了。
“青曼,这钱你不拿着,我心里愧疚不安啊!何况我每天都赚着,也不缺银子!”
知道冬菱心善,许青曼板起了脸。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再跟我推脱,那就是打心底里没把我当姐妹!”
说完,她气呼呼的坐回旁边的椅子上。
闻言,冬菱十分无奈,也只能把银子重新装了回去。
罢了,等自己以后真的有钱时,报答许青曼也不晚。
看冬菱收起钱包,许青曼松了口气。
“对嘛,这才是乖丫头。这胭脂楼里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你如履薄冰,可得万事小心啊!”
毕竟是座青楼,冬菱每天在这里,她终究还是不放心。
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她自己还摆脱不了极品亲戚,也只能稍微帮帮忙了。
……
另一边,王敏儿迎来了一个有钱的回头客。
这人是镇上做布料生意起家的包全发,五十来年纪,人称包老爷。
包老爷有个癖好,最喜美人的小脚,爱用她们的罗袜来当擦汗巾。
见着王敏儿,包老爷满是兴奋。
“哎呦我的心肝,今天不见可真是想死老爷我了,小美人可曾挂念我呀?”
看着对方那油腻的大脸盘子,那一笑满脸褶子的眼角,王敏儿有些想吐。
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长什么样没点数吗?
偏偏要学那风流公子,装出那俊雅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可毕竟是个有钱主儿,给钱又爽快,她万万不能得罪。
勾唇一笑,王敏儿倾身过去到了一杯美酒。
推在包老爷面前,她撅嘴嗔怪。
“包老爷,您如此风流倜傥,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天啊,就站在台阶上巴巴的望着,等着您来找我呢!”
“可您啊,真是个大忙人,怕是早就把我给忘了!”
一番娇滴滴的撒娇,顿时让包老爷骨头都酥软了。
他别的倒是不爱,唯独爱王敏儿一张巧嘴,一双小脚。
小嘴肉嘟嘟又红润,赛那娇艳的樱桃。
一颦一笑,都因此而生色。
小脚白如玉而纤滑,好若羊脂,真真是履上足如雪。
把酒杯一放,他朝着王敏儿笑的淫邪。
“敏儿,你那罗袜脱下来,借我一用!”
闻言,王敏儿羞红了脸。
这老不死的玩意,天天就是这些特殊癖好。
要不是为了钱,左右不会伺候他!
轻轻推了一把包老爷,她扭捏的脱下鞋。
把薄薄的罗袜一褪,一双玉足蜷缩着,更是有种似遮似掩的美。
一时间,包老爷看呆了。
他摩挲着大掌就要凑过去,却被王敏儿一闪身,扑了个空。
把罗袜递过去,王敏儿瞟着眼。
“行了包老爷,可别太过分了,不然敏儿也是不依的!”
看她这样,包老爷更是心痒难耐。
“对对,敏儿别生气,一会还有礼物送给你哩!”
说着,他拿过罗袜轻轻一嗅,随后罩在酒杯上,这才慢慢品味着。
啧啧,加了美人的香气,酒都增色不少。
想到自己的计划,王敏儿又给包老爷把酒满上。
看他喝的差不多了,她才凑过去。
“包老爷,我们这里还有个绝世美人儿,叫冬菱。艳舞跳的一绝,人气可高着呢,您不想见识见识?”
她知道,包老爷一直想纳个小妾。
尤其是喜好身子干净的女子,挑剔的很。
包老爷癖好特殊,还爱折腾人,好几个小妾都是惨死。
要是能让他动了心思,把冬菱给霸占了那就再好不过!
包老爷听了这话,却有些兴致缺缺。
“跳舞,跳舞有什么稀罕?我府中会跳舞的女子多的是,早就看够了!”
“跳舞的确没什么稀罕。只是那冬菱,还是个干净身子,跳的又是惊鸿舞……”
这话一说,包老爷眼神瞬间亮了。
干净身子,他最喜欢了!
“那好,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小美人的风采,瞧瞧为何如此受欢迎!”
说着,他又饮下一杯酒,吐着舌头呼气。
皱着眉,王敏儿却是为难的样子。
“包老爷你有所不知,这冬菱为人清高不爱侍奉权贵,你呀,人家恐怕还瞧不上呢!”
说着,她又故意捂着嘴笑起来。
这糟老头子,给他来点激将法,就不信他不上当。
果然,听王敏儿这样说,包老爷顿时怒了。
“一个妓子而已,还瞧不上权贵?我看,她根本就是假清高!今天我包老爷还不信了,非得让她陪我不行!”
“给你的礼物!”
说完这话,他把怀里的金镯子一扔,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去。
拿着耀眼精致的金镯子,王敏儿戴在雪白的皓腕上,怎么看怎么顺眼。
冬菱啊冬菱,你就算再清高又如何?
没脑子的花瓶,就会沦为富人的玩物。
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王敏儿的!
得意一笑,她走出门去决定看场好戏。
此时,春娘翘着腿往脸上抹着脂粉,心情颇好。
看到包老爷晃晃悠悠出来,她笑着迎上去。
“呦,包老爷,敏儿把你伺候的可还好啊?”
包老爷呼出一口酒气,点头。
“很不错,敏儿我最喜欢了。不过,听说你们这里还有个叫冬菱的姑娘,叫她来陪陪我!”
闻言,春娘有些迟疑。
这包老爷最是好色,他对冬菱能老老实实吗?
看春娘这般,包老爷有些不耐烦了。
“磨叽什么,赶紧把她给我叫过来,信不信把你这胭脂楼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