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洗起来更芬芳,她还把茉莉香膏挖了一小块,一并搅拌均匀。
看着那清澈透亮,绿中微蓝的洗发膏,许青曼一阵狂喜。
把过滤的膏体倒入透明的琉璃瓶,她挤出来一些先试试水。
把长发沾水泡透,洗发膏搓出泡沫,轻轻按摩均匀。
刚开始洗的时候,许青曼并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反而弄了满手泡沫。
可越到后面,她就察觉出这洗发膏的妙用。
干枯的头发逐渐变得滑润,之前打结的地方也全都舒展开来,用手轻轻一拉,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柔韧的弹性。
用水冲洗之后,整个头皮的负担瞬间就没了。
一阵清凉舒爽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嗖嗖地像吹着凉风。
头发擦干之后,变得飘逸而轻柔,摸起来犹如上好的绸缎。
最重要的是那股淡淡的茉莉和薄荷香气,一直都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情大好。
出了空间,许青曼坐在铜镜面前慢慢梳理着长发,一瞬间有些爱不释手。
这洗发膏,可真是太好用了!
打开包裹,她又套上丝绸长裙,在铜镜面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躯体。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肥硕的肚子已经扁了下去,隐隐约约露出腰肢的线条。
皮肤白里透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就像是那上好的珍珠一般。
而饱满的胸口和翘臀,更是被那藕荷色的丝绸包裹,凹凸玲珑,带着一股别样的韵致。
如今,她虽然还是有些肉感,但似乎已经脱离了死胖子的行列。
这样看来,等她变成靓女也指日可待嘛。
在镜子面前又欣赏了一番,许青曼才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睡觉。
……
许富贵在家里老实了两天,早就已经坐不住了。
手里头没银子,实在是痒痒的很!
再加上家里的饭菜味道寡淡,他简直是吃够了。
尤其是孙老太还不给好脸色,搞得他倒像个家贼一样!
去外面游荡了一圈,找了村里的几个狐朋狗友吹完牛,他才晃悠悠的回来了。
推开门,朱金花正在埋头刺绣,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老子饿了,去给我上沈家食铺买斤油炸花生米,几条刀鱼,再打壶好酒!”
往椅子上一坐,许富贵和个大爷一样说道。
他娘的,这婆娘简直是放肆。
丈夫回来也不好生伺候,就知道摆弄那些破针线活!
他都听别人说,那丈夫回去婆娘备好热乎的洗脚水,伺候着洗脚。
洗净擦干,还能吃到捂在胸口的烤地瓜,满盘子热气腾腾的红烧肉,柔软的白面馍馍。
他这一天天的,真是受够了窝囊气!
闻言,朱金花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油炸花生米,刀鱼好酒?就你这龟孙德行,也配吃这些东西?!”
这许富贵,天天的就是游手好闲,哪里有个当男人的自觉。
要不是她一个女人会点手艺,早他娘的喝西北风了!
“行,你不去给我买也可以,那直接把银子给我,我自己去!”
把手一摊,许富贵十分无赖。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婆娘会攒钱,每次要了还有,永远都花不完。
既然家里有个勤快女人,何必他还要出去卖大力呢?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今朝有酒今朝醉,那就得活得痛痛快快,喝花酒,搞女人才行。
把手中的针线一放,朱金花语气轻蔑。
“许富贵,你是给咱们这个家里做了什么大贡献,张口就来跟我要银子?我们娘俩是指望你养活了还是你出力了,你脸皮咋那么厚!”
本来以为自己开口,朱金花多少也能给点。
但没想到,她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坐在这里,许富贵脸上直接挂不住了。
把桌子啪得一拍,他张口就骂。
“你这臭婆娘,老子说话你这什么狗态度,我看你是活腻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把银子给我拿出来,别藏着掖着!”
这女人就是麻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非得等他扯着头发好好收拾一顿,到时候才能乖乖的送上钱来。
本来朱金花就不是任打任骂的主,也有着火爆脾气。
加上最近赚钱多了,又受了许青曼洗脑,如今更有了底气。
冷笑一声,她毫不客气。
“呵,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许富贵你要是有种就自己来拿,老娘要怕你一点我就不姓朱!”
这要是放在以前,许富贵早就上前撕扯开了,拿朱金花脑袋撞墙头。
可见朱金花自己这么硬气,许富贵反而有些怂了。
莫不是其中藏诈?
缓了缓,他又接着开口。
“行,就算是你手头没钱,跟那死丫头准备的嫁妆总在吧?先拿两个给我花花,回头我给她补上!”
一想到朱金花这些年攒的嫁妆,怎么也有百八十两,他内心就一阵灼热。
这么多银子,够他把青楼的女子包上十个八个了!
到时候,两个弹琴,两个唱曲儿,剩下的几个就给自己喂酒再伺候,嘿嘿。
他想的火热,却被朱金花的冷笑声给打断了。
“我呸!许富贵,我看你是在做春秋大梦吧?老娘给闺女留的东西,你竟然也敢惦记,你也不怕出去叫雷劈死!”
看不得刚才许富贵说补上,那绝对是哄人玩的。
夫妻这么多年,她还能不明白这男人的德性?
他要是能改邪归正,老母猪能上树,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见彻底没戏,许富贵心头的怒火冲了上来。
他好容易回家一趟,屁都没捞着,这可真是要死啊!
他是一家之主,是最威风的男人,怎么就能连点银子都没有?!
抬头,看见朱金花放在床上的刺绣,他脑子一热。
抓起这丝帕,他踹开门就往外面的污水桶里扔。
“绣!老子让你绣!天天摆弄这些破玩意,却不给我一文钱,我今天就叫你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扔进去,他还觉得不解恨,又咣当把桶给踢翻了。
里面的污水流出来,洁白的丝帕已经被染了色,破败的躺在地上。
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毁,朱金花尖叫一声,冲着许富贵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