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许青曼大包小包的提着,把屋子里购置的满满当当。
悬梁上是肥瘦相间的腊肉,米缸里白花花的大米,筐里是圆滚滚的鸡蛋,桌上是一包包的方酥糕点。
“啧,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
听到动静,朱金花惊诧的走进来。
“你这丫头,咋买这么多东西哩?”
“娘,我上山采的草药,卖了五十两银子!这两身新衣裳,是孝敬娘你的!”
说着,许青曼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朱金花。
“娘大把年纪,穿这些花哨东西干啥,你这丫头有心娘就高兴了!这衣裳你退了,钱留着做嫁妆吧!”
朱金花抚摸着漂亮衣裳,还是咬牙扭过头去。
“哎呀娘,我不差这点钱!你要是不穿,我今晚就不吃饭了,衣裳我拿剪刀剪烂了!”
说着,许青曼故意去拿剪刀。
“好好好,娘穿还不行吗?真是的……”
朱金花笑了,神色犹如十几岁的小姑娘。
而另一边的大堂,王翠翠和孙老太正在嘀咕。
“你说啥?那死丫头卖草药赚了五十两?!”
“是啊娘,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那丫头大包小包提溜回来好东西,却不拿来孝敬您,这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吗?”
“更何况,她运气这么好,还不是沾了您老人家的光,沾了老许家的光?她这德行,大逆不道,该遭天谴啊!”
王翠翠一顿添油加醋,只把孙老太说的脸都绿了。
“反了她了!净给这糟烂货惯的臭毛病,不把我老太婆当回事!你跟我去把钱要回来,也有你一半!”
孙老太抬腿就走,如同一阵旋风。
给朱金花服下安神药,看她睡了,许青曼才出了门。
端着木盆,她要去洗衣裳,手腕就被扯住了。
“死丫头,给我把钱交出来!”孙老太气势汹汹道。
“奶,你说什么钱?”许青曼悠悠道。
“还装傻!你去镇上卖草药赚的钱,五十两银子,叫狗吃了?”王翠翠帮腔。
闻言,许青曼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俩人是想分一杯羹啊!
笑了笑,她一摊手:“奶,你这话可不对啊,药是我采的,钱是我卖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咱们还没分家呢!你的钱,就是我老婆子的钱,你想独吞它,没门!”
孙老太手指戳向许青曼脑壳,唾沫横飞。
“就是,赶紧把钱交出来,省得我们动手!”
见识了两人的无耻,许青曼彻底冷下脸。
“我呸!做你们春秋大梦呢!以前欺负我傻就罢了,现在我好了,你们别想占我一分便宜!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完,她一把甩开孙老太的手。
这一甩不得了,孙老太就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不得了哇,伤天理啊!丫头片子造反了,这是要我老太婆的命啊!”
一边喊,她一边使劲挤吧眼泪。
这一嗓子嚎叫,一下就把周围的村民们招来了。
大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纷纷看起了热闹。
“她奶,咋回事啊?这地上凉得很,快起来吧!”邻居崔婶子插话。
“我不起来!就让我老婆子死了算了,家里出了这么个黑心肝的烂货,她竟然推我这把老骨头,我哪里经得起折腾哟!”
孙老太拍着大腿,一阵哭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