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姚谦树那种没脑子的人,而且我也不是度香万的对手,说真的,我连姚谦树都打不过,更别说你的师弟度香万了,我现在只想杀死你,因为你太强了。
无论是剑术还是意志力还是心思,如果今天不杀你,我知道日后一定会被你所杀,趁你病要你命,咱们之间这个梁子结下来了,我又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高世宝阴恻恻地奸笑而来,挺着长剑向瞎眼少年张墨一步一步走来。
眼前一根柱子上,有墨水标记过的地方,黑脸汉子度香万抡起斧子拦腰劈去,直接劈断,黑脸汉子度香万才发现那根柱子是空心的,而后又朝着别的柱子上墨水标记过的地方劈去。
“姚谦树,快阻止他!你想要我死吗?”
一根柱子里传来阴阳家如子牛焦急的声音,虽说姚谦树跟墨家叛徒冷海鹏、阴阳家如子牛不对付,但是事关紧急,他们四个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姚谦树趁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寻声而去,对着刚才阴阳家如子牛所发声的柱子砍去,姚谦树赶紧从后面抱住了黑脸汉子度香万。
咔!
那根柱子被黑脸汉子度香万懒腰砍断,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早一步提前从柱子的另一端跑了出来,而黑脸汉子度香万被姚谦树从后面死死抱住,阴阳家如子牛本欲要逃,结果看到姚谦树抱住了凶神恶煞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于是乎落地一瞬间,赶紧回身提剑去刺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喉咙。
“找死!”
黑脸汉子度香万长吸一口气,上半身猛地变硬变大,先是松开手中百斤重的开山板斧,而后反手抓住姚谦树的双臂,使劲往前摔,可是姚谦树也是力大之人,下盘稳如磐石,黑脸汉子度香万往前一摔之下,竟然纹丝未动。
“去死吧!”
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这就刺向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喉咙,黑脸汉子度香万倒是小看了姚谦树的力气,生死之间,他赶紧把头一歪,阴阳家如子牛剑法一般,一剑刺去,正好被黑脸汉子度香万轻松躲过,从耳边刮过,却要刺在姚谦树的面门。
“我帮你,你还想杀我?”
姚谦树顿时大惊,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赶紧撤力,见那黑脸汉子度香万脑袋灵活,自己剑法稀松,且又受了几次伤,刺剑速度不及黑脸汉子度香万脑袋来回躲避的速度,于是乎盯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庞大的身躯,对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心口就是一剑。
“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身形高大,眼瞅着这一剑是难以躲避,于是乎暴喝一声,声如洪钟,吓得提剑刺来的阴阳家如子牛稍一迟疑,而后膂力暴增,使出自己十成的力气,松开抓住姚谦树双臂的双手,再往后一伸,抓住姚谦树的双肩,同时右脚也不老实,对着姚谦树的裆部就是一脚。
“哎呀!”
姚谦树怎么都没有想到黑脸汉子度香万竟然使阴招,会偷袭他的下阴,故而吃痛不住,惨叫一声,瞬间脱力,黑脸汉子度香万赶紧抓住姚谦树的双肩使劲往前一摔,姚谦树整个人失去平衡,只感觉自己在空中转了一圈,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摔去。
“不好!”
阴阳家如子牛完没想到姚谦树竟然能被黑脸汉子度香万从后面摔向他这个位置,刺去一剑,再度撤力,往后一退,姚谦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半个身子都嵌入了被压断的地板之中。
“你今天必须死!”
黑脸汉子度香万再度抓起百斤重的开山板斧,朝着往后退去的阴阳家如子牛砍去。
“哎!”
阴阳家如子牛无奈,他和姚谦树二人联手竟然都不是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对手,竟不能伤其分毫,看着气势汹汹向他砍来的疯狗一般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他识相的往另外一根柱子跑去,跑到跟前,对着柱子一拍,柱子露出一个大洞,他往里面一钻,消失在柱子之内。
咔!
黑脸汉子度香万抡起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对着一身黑衣阴阳家如子牛钻入的柱子就是一斧子,那根柱子应声而断,里面一样是空心的,而阴阳家如子牛也在黑脸汉子度香万砍断之前就从另一面跳了出来。
如此往复,一声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连续钻入了四根柱子,黑脸汉子度香万也砍断了四根柱子,但是砍到最后一根柱子的时候,发现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竟然没有从柱子里跑出来,而是消失不见了。
期间姚谦树多次阻拦,也是黑脸汉子度香万力气比他大太多,每次都是几拳几脚踢开打开,而后寻找阴阳家如子牛的所在。
“这厮躲到哪里去了?那么大的身体竟然随便往柱子里、墙壁里钻,到底练的什么功夫?”
黑脸汉子度香万盯着眼前破水磨坊四处观瞧,依旧没有看到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的藏身之所,于是乎又想起了瞎眼少年张墨对他交代过的话,那就是墨水泼过的地方,便是阴阳家如子牛之前所藏身过得地方,于是乎不管看不看的见阴阳家如子牛,对着有墨水的地方就是一阵乱砍乱劈。
“张墨,放心,我给你个痛快!”
高世宝挺剑靠近瞎眼少年张墨附近,对着瘫软在地似乎是引颈就戮束手就擒的瞎眼少年张墨喉咙凌厉一剑。
噹!
瞎少年张墨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死在高世宝的手里,身体虽然疼痛难忍,体力也越发的不济,但是为了活命,他必须要忍受一切,豁出去一切,故此憋住一股劲,一直蛰伏等待,就是等着高世宝轻视的一剑。
在高世宝刺向他喉咙的时候,瞎眼少年张墨早有准备,右手竖剑一挡,左手一拍地板,身体倏地站起,手腕翻飞,对着高世宝面门挑起几个剑花,知道不能杀了高世宝,所以是虚掩一下,边斗边退。
高世宝也是大惊,没想到瞎眼少年张墨意志力竟然如此顽强,油尽灯枯、强弩之末,竟然还能负隅顽抗,这倒是出乎了高世宝的意料之外,好在他精力充沛,反应很快,身形往后一躲,再度欺近,手腕也是旋转不停,挑起剑花和瞎眼少年张墨斗在一处,更是激发了高世宝的战斗意志和非要杀了瞎眼少年张墨的决心。
二人边斗边走,正好从墨家叛徒冷海鹏眼前过去,墨家叛徒冷海鹏看到此情此景着实有些怕了。
“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到底是老钜子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了得!”
墨家叛徒冷海鹏有心无力,想要偷袭,胳膊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暗暗赞叹,希望高世宝杀了瞎眼少年张墨之后,帮助姚谦树、阴阳家如子牛联手杀了同为墨家弟子的黑脸汉子度香万,而后逃之夭夭,销声匿迹,毕竟他现在彻底相信瞎眼少年张墨就是墨家弟子,既然他和阴阳家如子牛暴露了身份,那么砀郡定陶他是待不住了,只想着赶紧解决一切后,消失在砀郡定陶,同时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活不下去,因为他不确定周围有没有墨家弟子,如果有,一切都是徒劳,他们四个今天必然会死在这里。
所有有墨水的地方出了西北角的木质墙壁外,基本上都被黑脸汉子度香万砍中劈断,再一次打开姚谦树后,黑脸汉子度香万往西北角的木质墙壁旁走去,他这一次没有急着胡劈乱砍,而后是对着墨水标记的地方用手轻轻拍了一拍。
咚咚咚!
里面发出清脆且空洞的声音,黑脸汉子度香万断定这看上去结实的木质墙壁里面必然藏着阴阳家如子牛,故此对着刚才拍了拍墨水标记过的木质墙壁抡圆了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就是一斧子,直接劈断劈开。
“他娘的,差点就死了!”
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赶紧再度转移,消失不见,而黑脸汉子度香万看着空心的木质墙壁摸着脑袋愣了一愣。
“这厮跑到哪里去了?”
而后黑脸汉子度香万刚才所砍的木质墙壁附近产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好像是里面有一只老鼠在快速地跑,根据声音传来的地方,黑脸汉子度香万听得出来,没有被砍破的木质墙壁里面那只“老鼠”似乎是在木质墙壁里面往上跑。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下就犯了难,可是他又不能不无作为,于是抡圆了斧子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直往上砍,所有砍过的地方发现木质墙壁都是空心的,只不过他砍的越快,木质墙壁里面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往上钻的声音越密集,听得出来他往上钻的速度越来越快。
黑脸汉子度香万砍着砍着发现自己发出声音的地方已经超出了他能砍到的地方,而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姚谦树也再一次冲了上来,黑脸汉子度香万想都不想,几拳几脚将其打飞打跑,而后在整个破水磨坊内寻找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所藏身的地方,因为所有被墨水标记的过得地方都被他砍过来,虽然阴阳家如子牛藏身之地遭到了破坏,但是依旧隐藏在破水磨坊内的某一个地方。
“这厮就跟老鼠一样,见缝就钻,再加上被墨水标记过的地方,某都砍过来了,务之奈何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摸着脑袋泛起了难,正抬头观看间,他眼睛瞪的老大,忽而发现头顶横在当中的房梁上有一处被墨水标记。
“如子牛!你之前偷袭我家先生,差一点要了我家先生的命,今天某也来让你尝一下偷袭的滋味!”
黑脸汉子度香万猜到了一身黑衣阴阳家如子牛最后所藏身的位置,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盯着刚才砍中的木质墙壁顺着发声的位置一直往上砍,这才看到,刚才所砍的木质墙壁刚好和横在当中的房梁是连接的,换句话说,就是那根房梁和刚才所砍的木质墙壁绝对有连接的地方,也明白了为何刚才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会往上爬,而不是往别的地方爬。
“这一回我看你往哪跑!”
黑脸汉子度香万按捺住内心的窃喜,同时也感叹瞎眼少年张墨为了获取阴阳家如子牛藏身的地方付出了几乎是性命的代价,为了不辜负瞎眼少年张墨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他咬着牙盯着头顶的房梁,眯着眼睛计算了一下,他跳起来用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去砍,估计是砍不中的,所以他必须要借力方能砍中那根横在中间但是位置极高的房梁。
“我才是你的对手!我才是你的对手!墨家弟子度香万,正视我!尊重我!”
姚谦树十分生气,自己缠着黑脸汉子度香万斗了半天,可谁能想到黑脸汉子度香万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别说当对手了,只是把姚谦树当了一个烦人的苍蝇,反观姚谦树,心里眼里只想着跟黑脸汉子度香万战斗,故此十分生气,当然他的脑子也没有想到黑脸汉子度香万已经发现了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最后藏身的位置。
“滚吧你!一会老子再收拾你!”
黑脸汉子度香万看见不屈不挠有些憨傻的姚谦树就烦躁的不行,双脚起身一跃,一个鞭腿直接把冲动愤怒而来的姚谦树一脚踢飞,当然姚谦树耐打,也没有受什么伤。
“姚谦树,某现在就砍死你!”
黑脸汉子度香万害怕万一这藏在房梁之中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再度逃走,自己还要去寻找,外面自家先生瞎眼少年张墨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所以黑脸汉子度香万耍了一个心眼,抓起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往破水磨坊的正大门跑去,给姚谦树一种他要逃走的错觉,而喊出的那句话确实说给藏在房梁柱子里的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说的,继续装傻自己没有发现一身阴阳家如子牛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