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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平衡之术

    现在思之望之,悔之晚矣,二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唏嘘感叹。

    “乳虎宁成,我郅正,咱们这就开始了!以后要是再犯在我郅正的手里,可就别怪我了!

    宁兄你于我有恩,我郅正不敢忘,可是你爹是国之蠹虫、世之大贪,我郅正若是不替老百姓不替大汉朝廷不替大汉国祚除了他,我郅正枉为人了。”

    郅正望着十几名绣衣使者离去的方向坚毅道,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已经让他和宁毅的老爹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彻底撕破了脸皮,即便是未来见面表面上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可心里早已变了味,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只是无辜的宁毅,要在郅正和乳虎宁成二人日后的斗法之中,左右为难了。

    “先生,某一直有一个问题不大明白,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还望先生解惑。”

    乌骓子雄摸着脑袋不解道。

    “什么问题?”

    郅正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淡淡回道。

    “先生,在那个绣衣使者拿出子诏书之后,先生你也拿出一份子诏书,并且下诏的时候比撕毁的那一份早了足足一个月。

    据先生所,当初陛下已经答应或者是默许先生可以公报私仇,先生虽然没有这样做,秉公执法,靠着勘验尸体和推断最后抓住了县令陈千秋的犯罪证据,最后是功亏一篑,是怨不得先生,而是命如此。

    某就是搞不懂,为何陛下前面答应,后面就有变卦反悔了,这不是逗先生玩呢吗?常听子之命,朝如雷霆万钧,夕如潮汐奔流,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前后不一呢?

    而且还是当今这位雄主,先生,某真是搞不懂,这个问题也想不明白,先生你比某聪明了千百倍不止,先生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乌骓子雄实在是想不明白,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扔向陇河水面,打了一个水漂。

    郅正没有急着回答,欣慰地看了一眼乌骓子雄,这才慢慢解释道:“咱们的这位皇帝啊,可不是一般的皇帝,千古一帝毫不过分,帝王心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驾驭臣子、平衡之术,放眼我华夏土地,未有出其右者。

    不是因为皇帝破格提拔我,我才这么一故意客套奉承他或者是赞美他,你知道吗,别看这次皇帝保下了县丞陈千秋的命,可在皇帝眼里县令陈千秋的命比一只蚂蚁还贱,你以为皇帝为什么朝令夕改?

    就因为绣衣尊使宁成拼死劝谏?还是因为宁成他位高权重皇帝离不开他这个绣衣尊使?

    不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以当今皇帝的脾气秉性,杀就杀,别我了,就是乳虎宁成也是如此,别看绣衣尊使乳虎宁成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咱们这位皇帝翻脸就翻脸,管你什么近臣远臣,只要是挡了他的道,触碰了他手中的权利,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其实我感觉的到,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怎么信任乳虎宁成了,根据护着县令陈千秋走的那个绣衣使者所暗示,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替代乳虎宁成的位置,最起码短时间内是没樱

    如果短时间内,皇帝找不到人替代绣衣尊使乳虎宁成的位置,那么你是皇帝会怎么做?”

    郅正搂住乌骓子雄漫步在陇河边,边走边散心边问。

    “这……”

    乌骓子雄摇着头噘着嘴想了一下。

    “先生我没想过啊,也不知道,毕竟咱也不是皇帝啊,也没有当过什么大官,这官场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跟着先生你才了解了冰山一角。”

    “是啊,一般人还真就没有办法,可是咱们的皇帝呢,乃是权利平衡的高手,年轻的时候搞出一个内朝,制衡外朝权利过大,如今呢,为了对付已经不怎么信任但是知道皇帝所有事情的绣衣使者乳虎宁成,就利用我来制衡乳虎宁成!”

    郅正搂着乌骓子雄望着陇河叹道。

    “利用先生你?怎么利用?先生,这从何处起?”

    郅正云山雾罩的话,乌骓子雄是越听越糊涂。

    “县令陈千秋是我的仇人,是我爹的仇人,绣衣使者乳虎宁成知道,皇帝刘彻知道,可是他们今为什么非要保住我的仇人县令陈千秋呢?

    绣衣尊使乳虎宁成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害怕我抓了县令陈千秋祸及到他,主要我这个人办事一向是不讲情面,绣衣尊使乳虎宁成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向子进言。

    而皇帝为何就要听信了他话呢?宁可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呢,等于得间接罪了我,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乌骓子雄跟着问道。

    “那是因为皇帝想让我去恨绣衣尊使宁成。”

    郅正淡淡道。

    “不是,皇帝他为什么要让先生恨绣衣尊使乳虎宁成呢?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乌骓子雄更是不解了。

    “这并不是挑拨离间,而是我刚才所的帝王心术,驾驭群臣的平衡之术。

    前丞相田蚡和前前丞相魏其候窦婴的事情你应该听我讲过吧?”

    “自然清楚。”

    “那前丞相田蚡的羁绊就是魏其候窦婴,前朝景帝和当今皇帝利用而他们二人相互制衡,临死前给他们两个挖了一个大坑,让咱们皇帝给一起收拾了。

    而当今皇帝想让我成为绣衣尊使乳虎宁成的羁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帝的目的就是让我痛恨乳虎宁成,视之为仇敌,也就是让我以后像前丞相田蚡一样逼死魏其候窦婴,借刀杀人。

    如果到时候我的权利过大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帝的事情,那么皇帝就会利用乳虎宁成或者是下一任绣衣尊使或者是御史大夫之类的杀了我,如此往复,臣子在不知不觉中被皇帝利用内斗,而皇帝一直坐山观虎斗,等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出来调停,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能想得明白,可是这些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为什么就会乐此不疲、毫无知觉的进入皇帝的彀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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