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芳姬口中的“小丫头”正是古恋红,古恋红略一迟疑,郑重施礼道:“这位前辈容秉,要晚辈效劳并无不可,但能否请前辈答应,让晚辈带一株天心草回苗王府救人?”
艳芳姬方才避在暗中,已经知晓原委,闻言爽快的道:“左不过是桩顺水人情,做一做也无妨,这便是小丫头说的天心草吧?”
古恋红见艳芳姬自袖中拈出一茎白色药草,顿时喜形于色,连连点头道:“不错,前辈是从何处得来此草?”
艳芳姬看了看已经气得脸色红如猪肝的勾漏神婆,吐舌一笑道:“阴阳紫阙虽然没搜到,但这药草藏得极为隐秘,想必也是老姐姐看重之物,我自然顺手牵羊了。”
古恋红欣然道:“前辈果然机敏,如此一来王爷和宋先生都能得救,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正是皆大欢喜。”
艳芳姬莞尔道:“皆大欢喜倒未必然,至少老姐姐肯定肉痛。”
勾漏神婆气恨难平,咬牙厉声道:“贱人不必说风凉话!我老婆子连阴阳紫阙都给了你,那天心草更加无关紧要,你只要记住今后别被我逮到,否则一定将你抽筋扒皮!”
艳芳姬不以为意,又向古恋红道:“好啦小丫头,快去拿阴阳紫阙吧,别等老姐姐改变主意。”
古恋红颔首称是,坦然上前接过锦盒,艳芳姬本来还在防备勾漏神婆暴起发难,见状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眼见古恋红要把锦盒递过来,艳芳姬又生出警惕,退后一步疾声道:“且慢,小丫头把盒盖打开,让我先看清楚。”
古恋红知道不能得罪艳芳姬,轻叹声中正待打开锦盒,此时忽听米崇尧正声道:“古姑娘退后些,还是让我来吧。”
古恋红正自迟疑,方悦奴也提高声音道:“不错,这是我们苗王府的事情,不能再让古姑娘涉险,便听米大叔的吧。”
古恋红看看无法,只能目视艳芳姬征询意见。艳芳姬倒无所谓,轻轻一笑道:“这位小哥仗义,便由你打开吧。”
米崇尧道声多谢,勾漏神婆看他接过锦盒,嗤之以鼻的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老婆子何许人也,岂会使计暗算你们?”
话虽如此,米崇尧仍是不敢大意,全身紧绷着打开锦盒,倏见一红一篮两道宝光放射出来,霎时照得满室生辉。
艳芳姬抢上一步夺过锦盒,仔细审视之际,满面欣喜的道:“没错,这便是阴阳紫阙。”
原来阴阳紫阙是一红一篮两块成形宝玉,恰好以太极鱼的形状嵌在一起,不仅看上去宝光流动,更有一股馥郁香气迅速弥散开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有如身在云端一般。
众人无不如醉醇醪,只有艳芳姬喃喃自语道:“不对,阴阳紫阙怎会有香气?”
说话间脑中一阵眩晕,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艳芳姬险些一跤跌倒,而其他人不及她内力深厚,早已全数扑翻在地!
眼见勾漏神婆面露狞笑,艳芳姬直是后悔不迭,仰身坐倒之际,脱口喝骂道:“好你个驴日狗入的老虔婆!姑奶奶栽在你的手里,敢情是老天爷抢了你的腚眼装脸上了!”
这话骂得忒也阴损,勾漏神婆是个火爆性子,哪能忍得下这口气,暴喝声中隔着牢门一掌猛轰向艳芳姬。
艳芳姬早有定计,扯住身旁的古恋红挡在前面,狂猛的掌力正好打来,尽数落在古恋红的背心。
霎时只听古恋红失声惨叫,重创之下一口鲜血喷在艳芳姬面前,整个人好似落叶飘零,仆倒在她的身上。
众人见状悲愤莫名,齐齐出声怒斥,艳芳姬充耳不闻,兀自冷笑道:“老虔婆你也不行了吧?”
勾漏神婆虽然早已闭住呼吸,但方才含怒出手,终究吸进了不少毒瘴,这时同样无力的坐倒在地。
但勾漏神婆有恃无恐,桀桀怪笑道:“贱人不必得意,我老婆子的内力远胜于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都知道勾漏神婆所言非虚,一则她吸入的毒瘴最少,二则她的内力又最深厚,所以必定是她先祛除毒患。到时她无须投鼠忌器,大可以劈空掌力击杀艳芳姬和米崇尧,局势自然落在她的掌控之中。
艳芳姬一念及此,直是心底发凉,正在苦无良策之际,忽觉古恋红胸前发出一阵轻微的异动。
不知是鬼使还是神差,艳芳姬伸手探进古恋红怀中,摸出一只熟铜管,里面似乎正有什么活物在爬动冲撞。
熟铜管中是那只九彩耀甲,当日它被封眠石蛊催眠,已经假死将近半月。
艳芳姬怀里恰好有一株天心草,虫豸的感官远超人类,九彩耀甲逐渐醒转,但多日未曾进食,惹得它狂性大发,因此躁动不已。
艳芳姬不明就里,但此刻身陷绝境,正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于是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旋开熟铜管的铜帽。
九彩耀甲骤见光亮,委实兴奋至极,节足一蹬窜将出来,挺着钳夹乱转不已。
只是转了两圈,九彩耀甲便探明目标,径直爬向勾漏神婆。
勾漏神婆觑得分明,禁不住暗暗叫苦,原来她极擅人蛊合修之法,脏腑之中都植有共生异蛊。偏偏九彩耀甲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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