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不爱搭理没见过世面的系统,她愣神自然不是因为这男人模样俊俏。
这个男人居然和她那个不小心挂了的搭档长得有几分神似!
具体也说不出哪里很像,但乍一眼看过去,却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江肆。
“掌柜的。”那男人声音有些低沉,这点和江肆不太像,“要一坛最烈的酒。”
“等着!”
阮芜噔的一下站起来跑进了后院,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一坛她给自己珍藏的酒摆到了他面前。
男人坐在酒馆的角落,倒酒的动作带着一丝天然的贵气,在酒馆里其他糙老爷们的映衬下越发俊美出众。
“掌柜的还有事?”男人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阮芜挑眉问道,“可是酒钱要先付?”
阮芜笑眯眯的摇摇头赖着不肯走,仔仔细细的盯着男人喝酒。
江肆那家伙貌似不太能喝酒来着,也许只是有些相似吧……
阮芜眼睁睁的盯着男人喝了三碗酒,才有些遗憾的站了起来。
既然和江肆没什么关系,那她就懒得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等等!”阮芜的手突然被拉住,她毫无防备之下又被拉得坐了回去。
她皱着眉头回头,男人突然推开酒坛,隔着桌子凑到她面前,“听说掌柜的这酒馆还有个规矩?”
突然凑近的俊脸让阮芜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该死的!
她终于明白这人哪里像江肆了!
这双招摇的桃花眼晃啊晃的简直犯规!
男人说话间轻微的酒气在阮芜的鼻尖泛开,明明是最烈的酒,却莫名闻着有股清淡的甜味。
“掌柜的看,我够格进你的后院吗?”男人不退反进,眼眸带笑,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嗯?”
有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阮芜身上,她微眯着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神色闪了闪,勾唇笑了,“好啊,客官请~”
见又有人成为了美人掌柜的入幕之宾,不少客人们都拍着桌子起哄。
阮芜拉着男人起身,得意的对着众人挑了挑眉,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一般,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勾得不少大汉心里直犯痒痒。
带着男人进了后院,将大堂的喧闹彻底隔绝开来,阮芜才指着后院的空地说道,“你去站那。”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男人看了她一眼,他像是被逗笑了,眼眸闪闪发光,“姑娘都不问问在下的名字?这天可还亮着呢。”
“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阮芜嫌弃的看了男人一眼,“行吧,你叫啥啊?”
“澹台宣。”男人笑,“姑娘可记好了。”
【滴滴滴!检测到背景相关人物!澹台宣,大燕七皇子,现被封为齐王。】
“哦。”阮芜眯着眼睛看了男人一眼,轻笑着继续指那空地,“去吧,站那。”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顺从的走到那空地上,阮芜看他站好了,也跟了过去。
“咳咳。”澹台宣看着阮芜靠近,脸似乎有些发红,“姑娘确定要在这外面?”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阮芜浅笑着打量了他几眼,突然扯着嗓子喊道,“阿容,出来接客了!”
“吱呀”一声,澹台宣对面的房门被人从内拉开,一道人影足步轻点,几息间就站在了他面前。
澹台宣终于看清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的模样。
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穿着一身大燕最常见的练功服,稚气未脱却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手上握着把与他身高极其不符的大刀。
澹台宣慢慢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戏谑,视线在阮芜和孩子身上来回流转,颇为真诚的赞到,“霍夫人将小公子教的很好。”
身份被戳穿,霍子容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凶狠的望着澹台宣。
相反阮芜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隐藏身份,不过大燕反应如此迅速,也不枉费她大老远跑到大燕来。
礼尚往来,阮芜也笑眯眯的叫破了澹台宣的身份,“齐王殿下,来都来了,不如先打一场?”
“看来霍夫人早有准备,居然已经打听到了本王的身份,”澹台宣扫了一眼严阵以待的霍子容,玩味的笑道,“打架本王擅长,只是霍夫人就不怕本王手下没轻没重,不小心伤到小公子吗?”
“呵……”阮芜意味不明的轻笑,“那就请齐王殿下试试看啊。”
阮芜隐隐带着挑衅的笑落在澹台宣眼中,却忽然叫他失了神。
大燕虽然民风开放,对女子没有天启国那般束缚,但澹台宣却从也未见过如阮芜这样落落大方行事不羁的妇人。
在澹台宣看来,霍启虽然在军事上颇有才华,但本质上却是个不知变通的愚忠莽夫,没想到那样一个糙汉子,居然会有这样一位玲珑剔透的夫人。
想着眼前浅笑言兮的女子已经成了个小寡妇,澹台宣心里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没等澹台宣失神太久,霍子容已经挥着刀朝他冲了上来。
澹台宣仓促应战,但到底功力不俗,连着接了霍子容几招就已经渐渐占了上风。
不过他却越打越心惊。
霍子容虽然明显底子浅薄,但出招却极其刁钻,招式看似杂乱无章,却往往让他应接不暇,尤其是这小孩边打还边一脸凶残的瞪着他,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劈成两半。
还好他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影响了出招的速度!
想到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澹台宣惊诧的看了阮芜一眼!
如果情报上的消息属实的话,这个霍子容在几个月前还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小废物,能在短短几个月里把他调.教成如今这般,那这位霍夫人真的太可怕了!
惊诧归惊诧,即使霍子容进步神速,澹台宣要赢他还是很容易的。
眼看着霍子容即将落败,在一旁悠闲观战的阮芜突然开口道,“阿容,落日七式。”
阮芜话音刚落,霍子容招式忽变,澹台宣被阮芜勾得分神,大刀猛地劈在了他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