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衡梁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吃着饭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一样。
突然一个暗卫来到顾巡面前汇报着什么,衡梁笙这才突然尖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顾巡有些疑惑:“什么?你想起什么来了?慢慢说,不急。”
听着顾巡轻声的安抚,衡梁笙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对着顾巡说着自己想起来的一件很重要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你前去凉城调查不久后,宿天翰也不知是不是转了性子,突然几次三番来到国师府,非要我和他成亲,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
说到这里,衡梁笙又吐槽了两句宿天翰,面上有些愤愤不平。
顾巡看着衡梁笙的吐槽,只觉得衡梁笙可爱的紧。
“除此之外,宿天翰仿佛特别心急,当时,我被柳城骗回了家,关了起来,可是不出十日他们就要我与宿天翰即刻成婚,我现在想想,才觉得其中很有问题。”
听着衡梁笙的描述,顾巡点了点头,低头沉思着。
这时衡梁笙又冷不丁开口:“我先前叫影七前去查探,只可惜不等他回来,我就被柳城关了起来,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影七的身影,这就奇了怪了。”
衡梁笙面带担忧的看着顾巡,询问着:“顾巡,你可知影七此刻在何处?他不是你的影卫么?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
看着眼前衡梁笙一脸担忧的样子,顾巡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影七的下落。
听完衡梁笙的讲述,顾巡脸色有些不好,心里更是有些奇怪,暗自喃喃自语着:“按道理来讲,影七不该因为调查这点事情就调查了这么久,甚至还失去了踪影。”
一旁的衡梁笙看着眼前顾巡深思的样子,没有打扰他,她知道顾巡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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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身影有些狼狈的闪身进了国师府,穿梭过花园,这才来到衡梁笙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的衡梁笙,心生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拉开了房门,看着门口略有些狼狈的身影。
衡梁笙的眼睛瞬时瞪得老大,有些惊讶的喊了出来:“影七怎么是你,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许是衡梁笙的声音过于大,走廊尽头的顾巡也听到了衡梁笙的声音,连忙打开门就向着衡梁笙房间的方向走去。
衡梁笙将影七搀扶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他安顿在一旁自己专门让顾巡找人制作的躺椅上,正准备询问什么。
只见顾巡着急的身影急忙冲了进来:“梁笙你可是有事?”
看着顾巡这么紧张自己的样子,衡梁笙心头一暖,软软的开口:“没有,不是我,是影七,他回来了,只是情况有些不妙。”
说着,衡梁笙手指着影七的方向。
影七看到顾巡,本想起身行礼,却被顾巡上前制止了,顾巡看着影七一身狼狈负伤的样子,眼中一片冷意。
“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你的武功并不弱,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顾巡的话语中满是冷意,影七作为他的得力属下,被伤成这样,顾巡自然心里是不爽的。
影七看着顾巡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心里对顾巡的忠诚更加多了几分。
随即看向衡梁笙,有些严肃的开口:“衡小姐,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
“先前,我去查探宿家的情况,暗地里查着宿家的账目,才发现宿家的账目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原来宿家一家商铺里的小厮患上了瘟疫,故而影响了整个商铺的生意,诸多顾客要求退钱。”
影七说着轻咳了两声,衡梁笙看着影七心急的样子,轻声安慰:“别急,慢慢说。”
随即,又听着影七继续开口:“之后,我才发现,宿家因为先前仓库着火,后来修缮宿府又花掉了许多银两,瘟疫时期,生意不景气,宿家的账目就这样入不敷出,导致账目严重亏空。”
“想来,那宿天翰急于求娶衡小姐的原因是想借着衡小姐身后的柳家,来填补宿家的亏空,好让宿家继续运营下去。”
衡梁笙听完了影七的话,攥紧了拳头,恨恨的开口:“我竟然没有想到宿天翰竟是这样的人,他竟然想用柳府的钱前去填补宿府的亏空,她以为娶了我就会得到么?还真是异想天开!”
影七听到这有些不解,衡梁笙随即解释着:“柳城本就对我不放在心上,她让我嫁给宿家的理由,无非就是想让我嫁过去之后,他好借此一步步吞并宿府的财产,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顾巡听着衡梁笙如此直白的说出柳城的意图,心里对衡梁笙的疼惜更甚。
轻声安抚衡梁笙:“没事的这都过去了,现在,你与那宿天翰的婚事不攻自破,你现在也不用受他管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有我在呢。”
说着,摸了摸衡梁笙柔软的头发。
衡梁笙看着顾巡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什么,心里对顾巡的认可也更加深了几分。
这时顾巡才是继续开口询问影七:“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
衡梁笙这才想起影七身上的伤,连忙附和着问道:“对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影七听着衡梁笙与顾巡的疑问,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这是因为……我在调查宿府患有瘟疫的人时,发现宿府那名患有瘟疫的人,患上瘟疫的时间有些奇怪,并且毫无症状,这让属下有些怀疑,故而前去追查。”
“谁想,在追查的途中,仿佛是有人暗中操控一般,属下调查到一半,突然就中了埋伏,后来,侥幸逃脱,这才逃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听闻大人回来,这才小心的赶回来送信。”
听着影七的汇报,顾巡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之前就在舞轻尘的府邸听到过他们在这边有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