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梁笙一气之下,冲出尚书府后,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内心不禁嘲讽自己:“是自己对顾巡的过于信任了么,原以为顾巡不会这样对她,却还是敌不过两人跨越了千年的思想差异。”
正在衡梁笙陷在自己的悲伤中时,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将衡梁笙拉到一处小巷。
衡梁笙以为是有不轨之心的人相对自己不利,正准备攻其要害。
却听到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白沉潇看着准备攻击自己的衡梁笙,有些迫不得已的出声。
衡梁笙有些诧异的看着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沉潇,有些发懵。
此时的白沉潇依旧一身大红色喜服,黑暗中的他,那一身红色有些扎眼。
再看白沉潇面上有些嬉皮笑脸的表情,衡梁笙有些无语的问着。
“你怎么又回来了?等着被逼婚么?”衡梁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自己受着被那么多人指责的下场,而当事人竟然还在这里跟她嬉皮笑脸,衡梁笙有些生气。
白沉潇看着沉着脸色的衡梁笙,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有些欠揍的说着:“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衡梁笙扶了扶额,自己这是救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一言难尽。
衡梁笙忍住骂他的冲动,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冷声问道:“你不是应该走了,又折回来干什么!”
白沉潇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衡梁笙,说道:“我又怎能丢下你一个人,我要带你一块走。”
说着拉起了衡梁笙,准备带她一起离开。
衡梁笙定在原地,有些沉闷地想着:“是啊,现在自己与顾巡关系闹僵,柳府也回不去,自己又无家可归了呢。还真是凄凉。”
白沉潇见着衡梁笙定在原地,不说什么,他能感受到此时衡梁笙周身的悲伤,只是静静的等着衡梁笙。
衡梁笙抬眼看着等着自己的白沉潇,貌似如今自己也只能跟着眼前这个人离开了。
衡梁笙对着白沉潇,有些无奈的说着:“现在也只能跟你走了,唉。”
白沉潇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衡梁笙,有些炸毛地说道:“怎么,跟我走很不情愿么!别人巴不得跟我走呢。”
衡梁笙看着有些幼稚的白沉潇,不想理他,径直向前走去。
白沉潇有些话痨的跟在衡梁笙身后,不停的说着什么。
衡梁笙猛的停下脚步,额间划下几道黑线,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走的这么急,有何用。
跟白沉潇在一起待久了,感觉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一把拉过白沉潇,叹了口气,说道:“带路!我不认路。”
白沉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我的。”
说着便带着衡梁笙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此时的尚书府,早已乱成一团,白尚书在送走宾客后,一朝白头,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
顾巡在一旁,依旧清冷高贵,只是眼中却是有些不在状态,心里担心着跑出去的衡梁笙。
只是碍于白尚书的事,只好先就此停止自己的思绪。
白尚书看着在一旁站着的顾巡,有些力不从心地说着:“今日麻烦国师了,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还请国师先回吧。”
白尚书此时是在疲于应付各种事,只好下逐客令了。
顾巡听到白尚书的话,自己也并不想多留,索性便转身离去。
疾步回到国师府,一进门,就有些焦急地问着管家:“梁笙可有回来?”
管家有些呆住,不知为何自家主子要这么问,却还是如实说着:“衡小姐不是一早便前往了尚书府,至今并未归来。”
顾巡听到管家的回答,当即有些慌神,这么晚了,笙儿能去哪里,她并无地方可去啊。
顾巡满心满眼全是对衡梁笙的关心,丝毫没有想起自己方才对衡梁笙是有多无情。
顾巡有些心急,立马派出了几波人手前去寻找衡梁笙。
直至深夜,顾巡派出去寻找衡梁笙的人所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未果”。
顾巡沉思,衡梁笙究竟能去哪呢。
另一边,白沉潇将衡梁笙带至郊外一个极其隐蔽的山庄门口。
衡梁笙看着眼前的庄园,牌匾上四个字“沉羽山庄”气势磅礴,由衷的感慨道:“这字写的真不错!”
一旁的白沉潇接着衡梁笙的话说道:“是么,我也觉得这字十分好看!”说着,一脸的骄傲。
衡梁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沉潇,开口不解地问道:“我是在夸这字,你为何一脸骄傲的样子。”
白沉潇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因为这字是我写的。”
衡梁笙有些惊讶,想不到看上去放荡不羁的白沉潇,写出来的字却是气势磅礴,不可抵挡。
完全不能将这两者论为一谈,衡梁笙小声的说着:“当我没说。”
说完也不管白沉潇的表情,轻声问道:“我住何处?”
白沉潇听到衡梁笙的话,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十分幽静的院落,衡梁笙看着十分满意。
打量了一番,便进了里间,留下一句:“我累了,想歇息了,若有何事,明日再谈。”
说完便关上了门,不给白沉潇说话的机会。
白沉潇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关上的门:“呵,还真是有趣的小女人。”
看着衡梁笙丝毫不见外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兴味,想来,自己日后应该不会无趣了。
驻足了一会儿,便离开,回了自己的房中。
这一夜,有人忧愁悲伤,而有人则是心情美丽。
几天后。
这几日内,衡梁笙从白沉潇那里了解道,此处沉羽山庄,是白沉潇自己所有,而他则是一介商人,时常各个地方跑。
而此处是他在京城内落脚之处,衡梁笙看着这沉羽山庄如此奢华?
默默吐槽了一句:“一处简单的落脚之处都修缮的如此精致,还真是奢侈。”
只是衡梁笙不知,此处虽只是白沉潇的落脚之处,却是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一处。
对于白沉潇的一切,衡梁笙并没有多问,她知晓,若是白沉潇想告诉她,自是不用她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