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落下之后，第一眼便先朝周笙的位置看了过去。
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当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云月这一点头，是为李世民点的。
云月作为云深楼的头牌，平时根本不露面。
今晚原本也不在云深楼之中。
但是云深楼的大姐大听说皇帝要来，赶紧把云月叫了回来。
打扮一番之后，赶紧下来为李世民献艺。
长孙无忌轻声说道：“老李，我听说这云月才艺冠绝无双，是云深楼的传奇女子。”
李世民来了兴趣：“怎么个传奇法？”
长孙无忌开始解释起来。
“听人说，在这云深楼刚开的时候，并没有对外开放。
她们先自己组织一些姑娘，各自表演自己的才艺，内部自己评选。
而这云月呢，在她们内部公认是才貌双全的姑娘。
尽管，后面云深楼对外开放了。
但这云月从来都没有对外表演过。
今天云月过来，大概是看中了某个人的面子。”
长孙无忌把云月介绍了一遍。
至于说到看中某个人的面子，李世民自然是听的出来的。
刚才这云月不还特地对他点了一下头？
李世民笑道：“老孙，你怎么如此清楚？这地方，你平时没少来吧？”
长孙无忌：“我平时很忙的，哪里有空来，只是听人说说而已。”
李世民：“不管怎么说，能坐稳头牌位置，那确实是才貌双全，可以好好看看。”
尉迟敬德灌了一口酒：“那我也好好看看。”
长孙无忌：“老黑，不是我说你，你打铁还行，要论欣赏才艺，对你来说是对牛弹琴。”
长孙无忌说的打铁，自然是打仗。
尉迟敬德大口咬了一口羊腿：“我就看了，你想怎么着？”
长孙无忌不再跟尉迟敬德这个无赖纠缠，认真地看向台上。
只见戴着面纱的云月看了一眼四周。
周围的人全部在为她呐喊。
面纱之下的云月有些不喜，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但李世民在，她得好好表现一下。
“能否安静一下，不然小女子不好表演。”
原本还喊着云月，乱哄哄的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云月见大家安静之后，又看了一眼李世民。
而李世民这个时候正好拍了拍周笙的肩膀。
此时的周笙，已经醉倒在桌子上。
耷拉着脑袋，有些不省人事。
但李世民这一拍，周笙倒是有了一些反应，缓缓抬起头。
李世民靠近周笙，轻声说道。
“先生，看美女了。”
“哦……”
周笙眼神迷离地看向台上。
台上的云月有些懵。
她知道李世民，长孙无忌与尉迟敬德。
但...那个靠李世民那么近，那么亲密的年轻人又是谁啊。。
周笙看了一眼云月，醉醺醺说道。
“又是一个戴面纱的，有啥好看的。”
周笙的声音不算大声。
但此刻安静的现场，却显得格外响亮。。
尼玛，这家伙是疯了吧？
竟敢说云月没什么好看的？
台下不少云月的粉丝对周笙可是咬牙切齿。
但周笙身边坐着好几个大佬，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长孙无忌发现周围的情况，凑到周笙的耳边。
“先生，小声点。大家都看着呢。你不是跟老李说想要个大唐第一美女吗？这云月就很好看，你自己想象一下。”
一听大唐第一美女，心心念念的周笙清醒了一些。
但...这好不好看，还要自己想象一下？？
这是什么操作？
美女还能靠脑补的吗？
这可不行，美不美，还得亲眼看了才知道。
周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云月说道。
“听说你长的好看。”
长孙无忌拍了一下额头，完蛋。。
李世民嘴角微微抽搐。。
尉迟敬德反而很是欣赏，就喜欢大胆的小伙子，干就完了。
面纱下的云月嘴角微微一勾，自信地说道。
“嗯，小女子自认为还是有些姿色的。”
“口说无凭，面纱摘下我看一眼。”
周围的小伙伴一个个握紧了拳头。。
这个挨千刀的，居然公然调戏他们的女神，好气啊。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李世民，询问要不要拉住周笙。
李世民摇了一下头，示意长孙无忌看戏就好。
云月有些恼怒，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登徒浪子。
但偏偏这样的登徒浪子，却能跟李世民在一起。
云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们云深楼有云深楼的规矩，除非阁下的文采能打动我，不然面纱是不会轻易摘的。”
“这破规矩，真是麻烦。听好了。”
周笙伸手，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赠美人！”
“娉娉袅袅十三馀。”
“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长安城。”
“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首诗可还行！”
赠美人？
果然是个登徒浪子，说的也太直白了。。
但...为什么一个登徒浪子，诗能写的这么好呢。。
云月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也犹豫着要不要摘面纱。
周围的小伙伴紧张地看着，他们可不想他们的女神被登徒浪子看了。
至于楼上围观的姑娘们，对周笙倒是很有兴趣。
如果在下面的是她们，她们说不定会考虑为周笙摘面纱。
周笙见云月没反应，皱了一下眉头。
“不够吗？那再来！！”
周笙再灌一口酒。
“二赠美人！”
“冰骨清寒瘦一枝。”
“玉人初上木兰时。”
“懒妆斜立澹春姿。”
“月落溪穷清影在。”
“日长春去画帘垂。”
“五湖水色掩西施。”
“再加这首呢！！”
云月的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袖。
周笙的文采，确实打动了她。
但她今晚，本就是为李世民来的。
她不认识周笙，更不可能为他摘面纱。
楼上的姑娘们见云月不为所动。
但她们却不想失去这个周笙这个风流倜傥的大才子。
“公子，奴家飘飘。公子如愿将诗赠与奴家，奴家愿为公子摘下面纱。”
“公子，奴家翠翠，亦可为公子摘下面纱。”
“公子，奴家诗诗，公子愿看，奴家便给公子一个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