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黜的同时,又提拔了一些人!
杨赐不傻,这摆明了就是在换自己的人嘛。
至于他听到的各种案情,很有可能是贾诩故意捏造出来的冤假错案。
杨赐皱眉一拧:“哼,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查出那么多案子,这些一定是冤假错案,我杨家素以清名为立身之本,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那个王粲......”
杨赐略一沉吟,呼出口浊气:“想必也是信口胡吣,来配合贾诩演戏的吧,你们这帮人,为什么不当堂验证呢?”
“祖父!”
角落的杨修横出一步,一揖作礼道:“王粲应该......不是心口胡吣,他是我太学中的同窗,此人虽然年仅十五,但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孙儿以为......”
杨修拉长音调,瞥了眼杨楠,轻声道:“这事情可能是真的!”
“嗯?”
杨赐顿时愣怔。
他扭头望向杨修,沉吟良久。
如果王粲果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换言之,那些案子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喽?
否则,贾诩怎么敢公然杖杀杨家人,毕竟杨家的影响力摆在那里,一旦捅到朝中,就算是有董卓拿脸扛着,怕是也不太好受吧!
可如果案子是真的!
那么......
杨家便违背了朝廷的律法,当庭杖杀也是正常!
如此一来,董卓的压力小了很多,反而让杨家陷入了被动,不仅仅名誉扫地,关键自己这张老脸,还怎么在朝中混啊!
“你说!”
“那些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赐愠色上脸,愤怒地凝视着杨楠。
“祖......祖父.,.....”
“这事儿......”
杨楠深吸口气,突然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不要叫我祖父!”
杨赐大手一挥,看杨楠的表现,他也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了。
这一刹那!
杨赐心底的怒火腾得窜上了嗓子眼里,指着杨楠的鼻子,张嘴便骂:“畜牲!我杨家的脸都你们给丢尽了!”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杨家素来清名,此为杨家的立身之本,可你们呢?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
嗤呼!
嗤呼!
杨赐气得面皮法鼓。
他本就垂垂老矣,靠着一口气勉强撑到现在。
当年董卓的西凉军烧杀劫掠,他都扛过来,偏偏被自家小子,气个半死!
杨楠尚且不服气!
他可是杨家的嫡系外孙。
自己在外被人揍了,到亲祖父这么求救。
结果这可倒好,没有得到该有的安慰不说,竟然还被亲祖父指着鼻子痛骂!
伤天害理?
猪狗不如?
杨楠的委屈,伴随着怒火,也跟着冒了起来。
他气呼呼地喊了出来:“祖父,我们怎么伤天害理了?怎么猪狗不如了?如果按照朝廷的礼法,咱们杨家只能有五六百亩田!”
“可咱们杨家有多少人?”
“上到祖父、叔伯,下到佣人雇工,至少有上千人,咱们拿什么养活杨家人,难道靠那五六百亩田地吗?”
“您知不知道,即便咱们杨家现在有上万亩田,也只是勉强处于收支相抵的局面,咱们杨家的柴米油盐,婚丧嫁娶,礼尚往来,哪一样不需要钱?”
“说句不好听的,您身上穿着的,也全都是我们靠着这些违法乱纪的勾当,才赚出来的,现在您又拿什么清名说事儿!”
“我不服!”
啪!
杨楠话音刚落。
紧跟着,一巴掌直接轮了上来!
杨彪瞪着眼,张嘴便骂:“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祖父如此说话!”
杨楠也是个犟种,捂着脸,流着泪,直接怼了回去:“我说的是实话!”
杨彪又岂能不知,他说的是实话。
但是......
你丫难道没有看见。
老爷子很愤怒吗?他身体不行,你丫不知道吗?
“滚!给我滚!”
杨彪抬手怒指,命人把杨楠给抬了出去。
嗤呼!
嗤呼!
大口大口地喘息声,惊动了杨彪。
当他扭过头来时,发现父亲直接瘫在了地上,身体不停的痉挛,面色极其惨白。
“父亲!父亲!”
“您怎么样了啊,父亲!”
杨彪急忙上前,握住了杨赐的手:“来人!快,去宫里请王太医,要快!”
杨修忙嗯了一声,扭头出了房间:“来人!备马!我要去皇宫!”
“彪......彪儿......”
“父亲......怕.....怕是.....怕是不行了!”
“从......从今......从今以后......这家......这家便......便由你......由你做主!”
“父亲我.......”
话音未落,杨赐的手哧溜滑脱,摔在了地上。
杨彪仰天一声吼: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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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全面开花!
铺垫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