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不认为满璞能忽悠住袁术,反而认为满璞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于冒险,弄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忽悠不来军粮,反而会把自身陷进去。
那样的话,无疑就是弄巧成拙了。
“军师,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太冒险了。我们不如……不如想别的办法,解决粮草问题。”曹仁说道。
满璞说道:“我说曹将军,你只管把心放肚子里,本军师保证,不会让你有问题的。你想啊,如果你们有问题了,本军师岂不是要头一个有问题?”
见曹仁不说话了,满璞就说道:“曹将军,你还是整日打打杀杀的武将呢,怎么这么怕死了?你要是真怕死,那你就回去吧!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曹仁赶紧说道:“我曹仁受命保护军师,岂能独自回去?军师,您别说了,我听您的就是,我不怕了。”
到达鲁阳,携带的不多的粮草,差不多吃光了。
满璞传令扎下营寨,就让曹仁守营,他带着女扮男装的曹娥,各骑一匹快马,就投鲁阳袁术大营而来。
在营寨前被兵士拦住,问道:“干什么的?速速下马。”
满璞兜住马缰绳,并不下马,沉声说道:“速去通报袁公路袁将军,就说副盟主曹操帐下来人,有要事要见袁将军。”
十八路诸侯起兵讨伐董卓,公推袁绍为盟主,至于曹操,尽管是诸侯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但是,由于手握圣旨,乃是代天行事,本身又有首倡义兵之功。
故此,尽管实力最弱,但是,出于对天子应有的尊敬,又是念及曹操的首义之功,就给了曹操这么一个副盟主的头衔儿。
这个头衔儿,自然是一个虚衔儿,没有哪一路诸侯会把这个头衔儿看在眼里。
这头衔儿只不过是一个面子而已。
如果是换成曹操,自然是发挥不出这个虚衔儿的半分作用的。
不过满璞不一样,他此来见袁术,就是要发挥一下这个虚衔儿的潜在作用。
他要化腐朽为神奇。
对此,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据他所知,袁术这个人,尽管出身名门,这让他占尽优势,但是,他却并不是一个可成大事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他就输了。
那就是他贪慕虚名,不重实际。
这让他做事情,总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不过是一个眼高于顶,不能脚踏实地的家伙罢了。
不过,对于满璞来说,袁术贪慕虚荣的这个毛病,倒是来得正好,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他说是副盟主曹操派来的使者,有要事要见袁公路。
就凭这“副盟主”的头衔儿,满璞知道,这个袁术就不会不见自己的。
兵士一见满璞说是副盟主处来人,马上跑到中军大帐通报道:“禀将军,副盟主曹操派使者来见,说是有要事。”
袁术正在大帐内聚集诸将,商议事情,闻报,皱眉道:“本待不见来人,怎奈这人是副盟主曹操那里来的,这……”
手下将领、幕僚不敢说话,就只是看着袁术,让他自己拿主意。
袁术用手指捏着胡须,沉思片晌,终究还是拗不过贪慕虚荣的本性,传令道:“带使者来见。”
这里,他就向众人解释道:“看在曹操副盟主的面子上,暂且见他一见。”
满璞进帐,拱手为礼道:“见过袁将军。”
袁术颇为轻视地打量一下满璞,随口问道:“曹阿瞒派你来见我,有何事?”
满璞见状,知道不行险招,肯定无用。
于是,他就大胆说道:“我见袁将军即将进退两难,反复无功,不光可惜,亦且处境危险。念及将军身出名门,不忍见将军沦落至此,特来进言,还请将军深思!”
纪灵大怒道:“大胆,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也敢在此胡诌乱讲?”
韩胤跟着怒道:“你这厮来逞口舌之利,也不看看在坐都是什么人?班门弄斧,你怕不是自取其辱!”
袁术倒是不忙于说话了,他抓住机会,就想试探一下,看看满璞到底如何应变。
从中,袁术是可以看到满璞是何等样人的。
虽然袁术才能平庸,见事昏聩,还比不上其兄袁绍的本事,但到底是久居上位之人,长年累月历练之下,比一般人还是强了许多。
所以,他选择左右观望。
待时机成熟,再行决断。
满璞见纪灵、韩胤发难,对此二人,也是颇为熟悉。
纪灵曾率军十万,跟刘备三兄弟大战,尽管这是以后发生的事情,但由此也是可以知道袁术对纪灵的器重与信任。
韩胤曾在袁术跟吕布结亲之际,起过作用,可以说,在袁术帐下,这二人也都不是一般人物。
二人是很有些身份地位的。
满璞意识到,必须难住此二人,才可更进一步,跟袁术说上话。
想到这里,满璞哈哈大笑,接着扫了纪灵、韩胤一眼,不屑道:“你二人还是不要说话了吧!免得显露出你们的肤浅与无知。”
不待发怒的二人说话,满璞接着道:“纪灵你身为袁将军的大将,韩胤你也是深得袁将军信任的幕僚,为何不为袁将军考虑?如果你二人是见识不到问题所在,倒还情有可原。如果你二人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却并不提醒袁将军小心在意,你二人到底意欲何为?”
满璞冷然一笑,厉声质问道:“难道你二人是打定了主意,存心要看袁将军的笑话?这才故意不提醒袁将军吗?”
这话很厉害,无论二人怎么应对,都将处于不利地位。
若是承认见识不到问题所在,显露出的是二人的无能。
若是不承认自己这是无能、看不到问题所在,那就更不好受了。
袁术会问,既然看到了问题所在,你二人却缄口不言。
这是要存心看我倒霉吗?
真要是这样,二人简直都够资格杀头了。
纪灵、韩胤没想到满璞这个毛头小子会如此厉害,怎么都寻思不到应对之法,一时间,大急之下,额头上冷汗可就下来了。
“你……你……”二人想要说话,但却发现,被满璞的话语搞的已是说不出话,无论怎么说都是错。
二人这才总算是领教到了满璞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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