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倡义兵?”曹操似有所悟,不过,他还是希望满璞说的能更详细一些。
“对。曹将军你需要抓紧时间来争夺这个头衔。可以想到,你纵然起兵,发矫诏传檄各处,势力也必然十分微小。在天下诸侯面前,你是不会被人看重的。正因如此,你才特别需要抓住这首义的头衔儿。”满璞特别强调道。
“如此说来,这首倡义兵的好处,并不是自动落在曹将军头上嘛!”陈宫叹道。
满璞道:“曹将军只要回乡招募义兵,同时发矫诏,传檄天下诸侯,首义的名头便可坐稳。不过……”
曹操皱眉问道:“不过什么?”
满璞说道:“不过我担心会有别人抢先一步,打出反董大旗。那样的话,曹将军你可就跟首义的头衔儿失之交臂了。”
曹操的心事被触动,他比谁都清楚,天下诸侯,比他强大的太多了。
别的不说,就说袁氏兄弟、徐州陶谦、长沙太守孙坚、西凉太守马腾,哪一个不比他实力强大得多?
他如今可还是逃亡之人,无兵无将,拿什么跟人比?
凭什么被人看重?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办法跟别人争,争不过。
不过,有一个方向,是可以争的。
这无疑就是满璞说的首义的头衔儿。
只要他抢得先机,第一个打出反董的大旗,凭借着发矫诏所产生的震慑力,即便他是最弱小的一支队伍,那也没人敢轻视他。
“贤弟金玉之言,实乃是无价之宝,振聋发聩啊!”曹操被满璞的远见卓识给再次震撼住了,他将微微颤抖的手,并在一处,对着满璞一揖到地。
以此表达他对满璞的感谢之意。
事不宜迟,陈宫收拾了一下,带些干粮,还有饮用水,三个人,三匹健马,便是趁夜上路,直向陈留奔去。
三人快马加鞭,打起精神,跑了一夜,又跑大半天,于夕阳西下之时,来到一处所在。
看着道旁出现的一户人家,人困马乏的曹操大喜道:“快看,那里是我父老友吕伯奢家所在,我们正可以去投宿歇息!”
满璞有些失神,昨夜出谋划策,先是为陈宫,后是为曹操,获得的系统积分,居然不一样了。
为陈宫谋划,得10点积分。
为曹操谋划,却是得了20点积分。
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满璞心里认定:这应该是因为,给曹操谋划,可不是为了曹操一人,还等于是为了陈宫,于是,这次得到了20点积分。
“肯定是这样。”满璞在心里确认道。
“贤弟何故失神?”曹操见满璞不说话,便是问道。
对于他提议去吕伯奢家投宿,陈宫已是表示赞同了。
只有满璞没听到似的,没有反应,这让曹操感到奇怪。
“我是有些累了!”满璞不可能说出系统的秘密,只得疲倦一笑,说道。
“别说你这细皮嫩肉的,就是我,也累啊!”曹操并不怀疑满璞的话,慨叹一声,歉意满满地道:“贤弟以及陈先生随曹某一路奔逃,多有劳累,曹某心实难安。”
他以鞭子指向道旁人家,说道:“那里是我父故友吕伯奢家,我们可去歇息投宿。”
来到大门前,曹操跳下马,上去敲门问道:“谁人在家?”
满璞跟着下马,就跟陈宫一起,跟在曹操之后。
“这里就是错杀吕伯奢之处了吗?”
满璞对于这一情节,很是熟悉,曹操刺董失败,星夜兼程出逃,路过吕伯奢家,借宿在此。
夜晚听到磨刀声,还有人语声,说是一定要杀死他,绝不可让他跑掉。
只不过,曹操并不知道这个“他”,不是指人,而是指猪。
吕伯奢家人是要杀猪款待他。
他误以为是要杀他。
以他的干脆利落,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他选择先下手为强。
只是……
杀完了,才发现是错杀,悔恨交加。
只是,后悔也无用了。
曹操跟陈宫连夜逃走,途中碰到吕伯奢沽酒归来,为绝后患,曹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剑也把吕伯奢杀了。
可谓冷酷而又残忍。
但也正在此处,曹操第一次显露出枭雄本色,吼出了那句名言。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可以说,正是这一句话,把曹操的奸雄之姿,刻画得入木三分。
陈宫正是在此时看清了曹操的真面目,离曹操而去。
吕伯奢真就只是打酒去了?
满璞对此的确是心存疑惑,他想的是,事情可能不这么简单吧!
就在满璞心思转动之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中年男子显出身形。
这人一身布衣,唇上有着短短的三缕胡须,看上去,跟曹操年纪相仿。
“你是……吕宾?”曹操的叫声响起。
“你是……阿瞒?”吕宾的叫声,几乎在同时也是响起。
“这二位是……”吕宾接着看向陈宫,还有满璞,问道。
“哦,这二位是我的朋友。”曹操赶紧介绍道。
“既是你阿瞒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吕宾的朋友,快,屋里请。”吕宾就把满璞他们请进屋来。
待人自然是热情的。
只是,满璞却从吕宾这堆笑的脸上,分明是看出狡黠,还有那么一丝狠辣。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怎么开门的不是吕伯奢老头儿?剧情不对呀!”满璞对此更是大感疑惑。
“怎么,老伯不在家吗?”曹操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询问道。
“哦,家父外出会友,还不曾归来。”吕宾答道。
不过马上他就表态道:“不过阿瞒兄你放心,就算家父不在家,有我在,也是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他就叫过两个家丁,吩咐道:“今日贵客降临,不可慢待。你二人速去杀猪。”
两个家丁领命而去。
吕宾看向曹操,笑道:“阿瞒兄,今晚我要请你,还有你的这两位朋友,吃顿好的。”
“吕宾兄厚待之情,我曹某他日必当厚报。”曹操颇为激动地说道。
陈宫虽未说话,但是,也是完全看得出,他一样是对吕宾的慷慨大方,心存感激。
唯独满璞是例外。
他总感觉这个吕宾的表现太假,不可信。
而更重要的是,吕伯奢不在家,剧情已是跟他了解的完全不同。
这就让满璞不得不小心应对。
“阿瞒兄,目下朝廷捉你甚急,不得不防。不知你是否还有属下跟随?”坐着闲聊之际,吕宾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突然间的一问,更是让满璞疑窦丛生,暗思道:“怎么,你这算是打探我们的底细吗?”
友友们方便的话,还请支持下数据!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