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灵山之上。
如来佛祖惊得站起，再无法保持淡定。
“吾皇……”
惧留孙佛、文殊普贤等佛众，全都心境欲裂。
怎么可能！？
这……
这大巫，居然说……吾皇？
此前。
程咬金也曾说过“吾皇”，但那个时候，他们却只以为是一个幌子。可现在，忽然冥冥预感。
“吾皇”二字，此大巫说的十分虔诚。
换言之……
吾皇，也即是大唐人主，也非凡辈，而是巫族？甚至，可能不只是大巫？！
巫族等级森严。
大巫之上，便是……
祖巫！
可。
怎么可能？
洪荒十二祖巫，十一位俱是身灭，即便是后土祖巫，也都身化轮回，成为了平心娘娘。
新出现一位祖巫？
不可能的！
祖巫，怎么可能随便就是诞生？
而且。
此前，他们也没有丝毫觉察。
最关键的……
倘若这巫族，真有十三位祖巫，完全没有必要隐藏一位。毕竟，当年十二祖巫合一，便可召唤盘古真身，硬撼妖族天庭。
什么妖皇帝俊、东皇太一，都不在话下。
更不要说。
多出一位祖巫了。
若真如此。
昔日巫妖之战，根本就不会是两败俱伤，而是巫族大获全胜。甚至，都可能改写洪荒史。
“吾皇？大巫，还是……祖巫？不可能的！祖巫，没有可能！”
玉皇大帝迟疑片刻，便是摇头。
“的确没有可能，洪荒十二祖巫，其中十一祖巫身灭，后土大神身化轮回，平心成圣，并无遗漏。
最大的可能，反而是如大秦崛起之时的景况……”
王母娘娘也是吃惊，思忖片刻，便是说道。
“嬴王、白起？”
玉皇大帝闻言，也是点头。
“当初，嬴王、白起等大巫，异军突起，的确是给三界造成了一场劫难，好在应对及时。
也万幸。
后土大神并未偏颇。”
末了。
他还给后土大神，戴了一顶高帽。
“嬴王、白起……”
殿外。
王灵官打个寒噤。
那一战。
的确异常可怕。
哪怕他贵为真武大帝麾下第一战将，也都险些陨灭。
无他。
只因那大秦嬴王、白起，炼十二金人，激活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天庭、地仙界、西方教，不知死伤多少。
如果，再来一次……
王灵官又是心悸。
真的不敢想象！
“如果又是当年的重演……”
王母娘娘露出一丝忧色。
“此事若真是……也只好请示一下平心娘娘了。”
玉皇大帝苦笑。
虽说天庭之中，有两尊圣人念头化身——老君、后土皇地祗。但，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封神一役。
鸿钧老祖勒令诸圣隐退，更赐了老子殒圣丹。
违令入界……
死！
而后土皇地祗的背后，平心成圣，可却未曾离开三界。故此，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
虽然平心成圣……
即便玉皇大帝，也不能确定。
但。
他却自有门道旁敲侧击，最终，笃定，九成为真。
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他虽贵为玉皇大帝，也不敢专擅逾越。君不见，不久之前，平心娘娘削落道行之手段？
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享无极大道？
屁用没有！
在圣人眼中，还是蝼蚁！
“吾皇，难道又是大巫？唉，真要如此，天庭怕是又要青黄不接了。”
太一元君暗自摇头。
嬴王、白起之事，掀起滔天血祸。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诛灭漫天仙佛，使得她这位专管接引、入仙籍的元君。
都是空闲了好多岁月。
“……”
无数仙佛，都是感慨。
“轰！”
雷音炸响。
一点灵光，竟是自血雾中闪烁，迎风见长，又是化作观世音菩萨，化长虹急遁。
“八九玄功！”
漫天仙佛，顿时醒悟。
八九玄功。
修至极致，除非元神死亡，否则，元神不死，肉身不灭，须臾之间，就是恢复。
慈航道人，可是阐教十二金仙。
亦是修成此种妙法。
故此。
肉身被捏爆，也都能逃过一死，元神一点灵光不灭，须臾复生。
此一番。
其速度，较之先前，反而为快。
刹那。
就是出了大唐。
“大唐人主，你给我等着，你大唐皆乃罪恶之地，皆乃罪恶之人。吾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他日必将领我灵山佛兵，杀至大唐，超度尔……”
声音浩荡。
整个大唐，尽人皆可听闻。
这。
亦是道行之体现。
“蓬！”
程咬金似早有防备，就在观世音逃出大唐的一瞬，又是一把将之擒了回来。
“？？？”
观世音菩萨一脸懵逼、茫然。
漫天仙佛：“……”
放尼玛狠话！
尴尬不？
“威胁吾皇？找死！”
程咬金冷哼，又是用力一握。观世音，再度暴血。然则，元神依旧未灭。
——八九玄功，几近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