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看,李信眼中的震惊之色就越发浓重,到最后,都在不自觉地吞口水。
真是大才!
奇才!
李信在心里给徐洛贴了这样一个标签。
想起之前那人说自己看了要是过得去,就上呈陛下。
这何止是过得去啊!
这里面单单拿出一件来,都足以搏个高官厚禄,两策一起,就是封侯也说得过去啊!
对了,那人叫什么,还不知道呢。
早知道,还要问问他的名字。
李信不由得懊恼了一下。
至于这策论后面的内容,李信决定不再看了。
后面的,他要留给始皇帝去看。
另一边,王氏拉着自己的儿子,询问今天发生了什么。
李炎也不怎么知道。
“我去的时候,父亲面前坐了一个年轻人,临走时,还将一个东西交给父亲,说是让父亲看完之后,如果可以,代呈陛下。”
王氏惊异了一下,“看来此人有点本事。”
不然也不会这么自信,竟然是要直呈始皇帝?
他不知道始皇帝是何等威严霸气吗?
普通人连直视都不敢,一介白身,还要直达天听!
“嘿,母亲,想多了,那人最多大我几岁,能有多大本事。”
王氏闻言瞪了他一眼。
“没本事能将你劝解你父亲?连我父亲和大哥都办不到,就算后面带着他打了几次仗也不行。”
“是,母亲说的是。”李炎只能称是。
“去查查清楚,他对我李家有恩,必须好好谢谢他。”
“是。”
恰好这时,李信一身甲胄地出来了。
“来人,备马。”
李炎大惊,“父亲,天将黑了,您还要去哪?”
下一刻,李炎就看见了李信手上托着的厚厚的布。
很眼熟!
是那个人的!
李炎心中大惊,父亲是要去找他?
“我要进宫觐见陛下!”
李炎被呛住了。
不是要去见那个人,而是要去见陛下!
难道那人真的很有本事?
“父亲,天快黑了。”
李信冷哼一声,“为国举才,何分日夜?”
此举不仅是为徐洛,也是为他自己。
毕竟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仍旧得始皇帝信任。
“但您穿甲胄...”
“我为武将,不着甲胄,那穿什么?还多言,快去!”
“那马车可好?”
“屁话,备马!”李信虎目一瞪。
“是!”
李炎感觉自己心好累,但还是只能去办了。
只是心中有些欣喜,这种熟悉的感觉。
以前的父亲回来了。
这一反常情况,一下子也被整个咸阳的权贵知道了。
纷纷猜测李信要做什么。
就连还在批阅国事的秦始皇,也惊异了起来。
但还是让李信进来了。
“陛下!”
李信满脸羞愧地跪在秦始皇的面前。
高大霸气的嬴政,透过高高的奏章,匆匆扫了一眼了跪在前方的李信,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
但很快又被他隐藏了起来,然后继续低头批阅奏章。
作为至高无上的帝国皇帝,折断了一口宝剑,还有无数的剑可供使用。
即使这口宝剑是自己亲手栽培。
“爱卿,深夜来见朕,是为何事?”
声音不悲不喜,毫无起伏,却充满了威严。
“臣早受陛下之恩,年少桀骜,致使伐楚大败,然陛下不弃,仍然容臣戴罪之身立于朝堂,臣今日方才醒悟,臣有罪!”
李信大声喊着。
嬴政闻言,惊异地抬起了头,认真地看向了重新挺直了脊梁的李信。
仿佛看见了最初的李信。
只是,后面的大败伤了始皇帝的心,而且李信也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
就算再次派遣出去打仗,也没有了往日的锋芒。
“唔,虽有大败,功过相抵,爱卿不必再自责。”
“臣,谢陛下!”
嬴政轻轻笑了一声。
“呵,爱卿能重拾信心,朕心甚慰,希望爱卿日后继续为大秦出力,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将军。”
说是这样说,后面还是要考验李信一番的。
李信心中激昂,“臣万死不辞!”
“若无他事,爱卿早些回去休息吧。”
嬴政还要继续批阅一下奏章,好几个地方瘟疫都肆虐许久了。
国事艰难啊!
即使现在天下已经统一,但还是有很多事情。
地方的,朝堂的。
他始皇帝,还有许多事情还没做完。
他是要铸造可以传承万世基业的皇帝!
李信起身后,并没马上走,犹豫了一小会后,“陛下,臣此来,还有另一件事情。”
这个时候,李信已经知道了,始皇帝还是愿意给他机会的。
后面,就要看李信自己的表现了。
始皇帝的信任,只剩这最后一次了。
而且那个年轻人也有才能,要是成功举荐,并让始皇帝青睐。
他李信也可以在始皇帝的心里加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