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刘德哗待人很有一套,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亲自下厨,让人心里暖暖的,直赞刘德哗好人!
可惜,胡三和张墨都不是吃这一套的主儿!
若论城府深沉,刘德哗拍马也赶不上胡三,里里外外皆被胡三看透。
刘德哗太完美了,完美到很假,虚伪圆滑世故总是想尽办法讨好每一个人,不住奉承袁湶,哄的袁湶花枝招展,心中大赞刘德哗暖男。
张墨少年叛逆,性格孤僻,愣头青一个,但张墨够真实,和哥哥非常处得来,有时候两人靠在山楂树下能抽一整条333。
张墨见胡三和刘德哗谈天说地,总觉得哪里不对,整个人非常压抑,心浮气躁,食之无味。
“不吃了!”张墨突然站起来道:“三叔,我去玩了!”
“别乱跑,出门一直走,过十字路口就是哥哥家。”胡三把钥匙丢给张墨道。
“知道。”张墨接住钥匙,背着挎包出门而去。
“哗仔,这孩子父母离异,从小性子就怪,处处得罪人,你别介意。”胡三摇摇头,向刘德哗说道。
“不会的,我看出来了。”刘德哗笑着道。
刘德哗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城府深了些,或许是TVB雪藏中留下心理阴影,处处都想尽善尽美,弄到最后唱歌不行演技不行人品不行,圈外赢尽喝彩,圈内人见人避,知心朋友一个没有。
梅艳方知道刘德哗痴恋自己,但她心中只有张国容,只能想法子补偿刘德哗,刘德哗有了梅艳方护庇,再加上够努力,才成为楷模天王。
梅艳方走后,刘德哗没了靠山,以至于去东北开演唱被打脸罚跪,受下奇耻大辱,逃回香港以后四处找关系,关系再找关系,最终求到赵本山门上。
出了山海关,有事找本山。
本山大叔出手,刘德哗得以找回场子,但那以后,刘德哗就虚了!
胡三见袁湶填饱肚子,便端起龙井茶,刘德哗立马请胡三和袁湶到客厅坐坐。
“言仔,阿梅的电话。”刘德哗接了一个电话,看了看胡三,把手机递给胡三道。
“姐,吃了没?又没吃啊,别叫外卖,小邓下的清汤面还好,我这就让他去工体。”胡三接过电话,听到梅艳方的声音,语出关切道:“对,金源已被我买下,二十四小时营业!啊?姐看报纸了,六十亿那是总资产,流动资金有十亿我就偷笑了!嗯嗯,我玩两天就回去,很快,拜。”
“嗯,好,木问题,拜。”刘德哗接过电话,又和梅艳方聊了几句,再看向胡三,眼神明显起了变化,脸上没了笑容。
胡三这才发现,刘德哗原来是一个不爱笑的人!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阿梅的弟弟。”刘德哗苦笑道。
“安啦。”胡三拍了拍刘德哗肩膀,笑道。
刘德哗家相距哥哥家不过千米,步行十分钟左右,乘车也就一两分钟。
还没过十字路口,一辆法拉利、两辆出租车把路堵住,两个司机不住拍打别墅房门。
紧接着,法拉利里下来一个头上打着绷带的少年,手里拎着根棒球棍狂砸别墅房门。
“不会吧?加多利山这么乱?不是说这里治安最好吗?”胡三看了一眼窗外,满面困惑道。
“不应该啊。”刘德哗低语一声,看了看窗外,似认出狂砸别墅房门的少年,连忙让司机鸣笛。
“哗哥,赶去开工啊?”听到鸣笛声,少年和两个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刘德哗,少年把棒球棍扔给一个出租车司机,走了过来道。
“送朋友。”刘德哗笑着道:“左仔,这里有监控,别那么闹。”
“木问题啦。”少年笑道:“我妈打过电话,监控早就关了。”
“头上还好吧?”刘德哗闻言,看了眼少年头上的绷带,语出关切道。
“一个大陆仔,安乐汽水爆我头。”少年闻言,气愤不已,目露凶光道:“我妈说了,废他一只手,给他留个教训,告诉他向化强的崽不是好欺负……”
“三叔,那孙子骂我扑街仔,这事不算完!”少年话未说完,楼上窗户打开,张墨指着少年,怒气冲冲道。
“就是他!”少年转脸望去,指向窗前的张墨道。
“孙子,有种别用枪,我揍死你!”张墨见胡三前来,心中大定,向少年挥舞着拳头道。
“扑街仔,够种你下来,我弄死你!”少年大怒道。
“左仔,误会误会,自己人啦。”刘德哗看到张墨,连忙向少年说道。
“自己人?”少年闻言,低语一声,向刘德哗问道:“哗哥,你在大陆没亲戚啊?”
“向左,你好厉害!连我大侄子都敢动,你爸爸知道吗?”胡三冷视一眼少年,不怒自威道。
少年正是向左,向化强的儿子,从小被父母刻意保护,直至去年偷听到父母谈话,才知道老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处于青春期的他开始打着老爸名头出去招摇撞骗,好不威风。
向左家教很好,最近才变成混混学生,出来招摇撞骗都是瞒着老爸向化强,顿时被胡三一副长辈教训的语气给吓到了。
“我……我爸爸去澳门了。”向左看了看车后拥着源泉的胡三,又看了看一脸虚伪笑容的刘德哗,转瞬明悟自己踢到铁板了,连忙鞠躬致歉道:“对不起,打扰了。”
向左道完歉,转身就跑,法拉利也不要了,转眼进了十字路口一栋五层豪宅。
两个出租车司机也是老江湖,见向左跑了,连忙开车走人,别墅房门打开以后,张墨拖着一个忧郁大叔过来。
“三叔,那小子有枪,吓我一跳,是这位大叔救了我。”张墨心有余悸般拍了拍心口,向胡三说道。
“给他一张名片。”胡三有点烦了道:“自己走,还是上车走?”
“上车走!”张墨见胡三神色烦了,连忙做出一副乖宝宝模样,从挎包里摸出一张金名片塞进忧郁大叔口袋道:“大叔,我三叔的金名片极少送人,有要事打给我三叔。”
忧郁大叔个性十足,从口袋里摸出金名片,看也不看直接丢进车里,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去。
胡三脸色发黑,张墨目瞪口呆。
袁湶不明所以,捡起金名片,感觉入手好沉。
“杰哥!”刘德哗见状,心中一沉,皱了皱眉头,向忧郁大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