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猜错,我是来当说客的!”
董翳依旧满脸笑意的看着李盛。
李盛惊呼一声:“你怎么能……做乱臣贼子,大秦叛逆呢?”
“我倒要反问李兄一句,何为乱臣贼子,大秦叛逆?”
“是效忠那个昏君胡亥,还是效忠那个奸佞赵高?”
“我家主公嬴湛乃是先帝公孙,天潢贵胄;若非赵高等辈阴谋得逞,当今大秦天子可就是长公子扶苏了!”
“李兄,真要说大秦叛逆,也是你们这些助赵高为虐的人!
“如今大秦天下千疮百孔,已到大厦倾倒之际了,非大能者而不可扶也!”
“而我家主公英明果决,勇武善断,隐隐间已有先帝雄才大略之风范,试问如此明君你不去追随,还要扶持胡亥那昏君吗?”
董翳口若悬河,一番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直把李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唉!”
过了良久,李盛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赵高是奸佞、陛下是昏君,可我家中老小尽在咸阳,若是……”
董翳大手一摆,直接打断了李盛的话:“李兄尽可放心,我家主公此次出兵,会在一月内兵临咸阳,到时赵高胡亥等人绝反应不过来。”
“什么?”
李盛又是一惊,急忙问道:“难道你们打算……攻袭武城侯的南兴城?”
“没错!”
“这太疯狂了,南兴成有武城侯的十五万大军固守,即使你们两个月也未必拿得下!”
“呵呵,若非我家主公有仁善之心,弹指间就可大破王离十五万大军!”
听到这里,李盛眼眸猛地瞪圆,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悚然问道:“你……你们要掘开黄河?”
“李兄果然是久经沙场之人,一点就透!”
“这怎么能行?南兴城还有数万百姓啊!”
“那要看李兄愿不愿意救他们了,我家主公只给我七天时间,若是你愿意投诚,那即刻想办法将南兴城的百姓全部转移;但若你执迷不悟,城外八千铁骑随时可踏平河阴,届时谁也救不了南兴城数万百姓了!”
董翳这番话软硬兼施,外加数万百姓胁迫!
李盛彻底呆住了!
这让他还怎么选?
答应投诚自然最好,大家两相安好,顺便还能救下数万百姓!
不答应,人家铁骑就在城外,马上可以进攻河阴!
以人家的战力,欺负匈奴人都跟玩似的,那自己的手下两千残兵怎么能守得住。
况且后面还有数万大军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
一念至此,李盛已有了决断:“我愿投诚公孙湛!”
“哈哈哈……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李兄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决定的!”
将李盛策反之后,董翳随即出了河阴城,将吕布八千并州铁骑引了进城来!
至此,河阴城正式划归到嬴湛旗下!
……
南兴城,县府!
“拜见武城侯!”
被守卒带进县府的李盛,在王离面前拱手拜道。
王离随即说道:“李将军无需多礼,你此来有何要事?”
“末将此来是有紧急军情禀报武城侯!”
“有何紧急军情,快快说来!”
“末将听闻九原公孙湛发步骑十余万,准备攻袭南兴城,且放下狂言,城破之时就是屠城之日!”
“哼!这嬴湛当真狂妄至极也!”
“武城侯切莫小看于他,这嬴湛大破冒顿二十万大军,足以说明他手下大军战力不俗!”
王离听罢眉头一皱,问道:“你有何高见?”
“依末将之见,为以防万一,不如将南兴百姓往东迁移,到时即使不慎城破,武城侯也不会被百姓们所累,可直接率军后撤保存实力!”
“本侯好歹也是大秦上将军,难道会怕了这反贼嬴湛不成,本侯誓与南兴城共存亡,绝不后撤一步!”
王离这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就仿佛他王离是大秦铁壁长城!
但李盛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讽意!
自从王离从边境长城连连后撤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洗不白逃兵败将的履历!
哪怕他说破天,李盛也不相信!
“武城侯固然不怕死,但南兴百姓却是无辜的,要知道这嬴湛可是残暴无比啊,前番大破匈奴大军时,先是用五万人头堆起筑京观,而后又对冒顿等人施以千刀万剐之刑,据闻,他还命令百姓们将冒顿等人的血肉分而食之!”
尽管李盛对王离极为不齿,但如今他的任务是解救南兴百姓!
听完李盛的话,王离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乍然冒起:“那……那赢湛居然如此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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