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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宿主尽可放心吧,自从你安装本系统后。你就是个从原子到分子到细胞到组织到一切,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你不会被外在的一切已知力量杀死,但有可能遭遇未知极端力量和环境的威胁。到了外太空,你几乎就是万能的存在,不死不灭,速度奇快,到一定时候,还有可能实现时空穿梭和时空跳跃。”

    史迪金终于说出了系统的作用,只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狡猾。

    “你没骗人吧?”

    霍银很吃惊,这尼玛我不就成了万能物体了?不过几乎又说明什么,说明我还是有危险?

    “不骗人,几乎吧,意思是,超出我的掌控我就有些无法了,只不过宿主放心,我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已知的宇宙当中,绝大多数情况都在我掌握之中!”

    “好,成交!”

    霍银吃了定心丸,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高挂,深空之中黑暗深邃恐怖。

    那里一定很冷,他心里断定,不觉就有些瑟缩。

    不过很快又恢复冷静情绪,尼玛在地球也不怎么招人待见,不如去宇宙玩玩儿,也许那里的日子,比起地球上要有趣丰富得多。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得回一趟家,至少也得和父母告个别吧,虽然他们不是很喜欢我,但毕竟他们养育自己一场。

    “好!”

    霍银的心意很快被史迪金知道,他询问霍银说,“宿主你是闪现回去,还是慢慢走回去?”

    “闪现?”霍银有些错愕,不过很快明白,系统说自己是万能,那么闪现也不在话下吧,“我还是走回去吧,毕竟这是最后一次像普通人一样走路,而且是回去告别,还是走路真诚一些!”

    这样决定后。

    他便在垃圾桶旁找来一条麻袋,转回教室把自己的书全部扔进麻袋里,一把抗到肩头,然后走上讲台,深深给同学们鞠了一躬,又转身给物理老师鞠了一躬。

    这才大大咧咧地走出教室。

    “这?”

    “你?”

    “怎么?”

    “……”

    同学和老师被他一系列奇怪反常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不过差生嘛,总是很反常的,反正他又没什么前途,还是别管他了。

    大家都这么认为,就对霍银的出走不理不睬。

    老师继续在黑板上讲解能量守恒定律,同学有的在专心听,做笔记;也有的没精打采玩手机,甚至有的还抱着女朋友坐到腿上啪啪发出鼓掌才能有的不寻常声音。

    “都那么冷漠?”

    霍银心里一阵落寞,“好歹也是三年同窗,自己这么反常的走,居然没人上来问候一句!”

    而且,自己即将牺牲掉所有作为普通人的生活,去拯救他们这些冷漠的人。

    这样子值得吗?

    霍银又开始疑惑和犹豫不决。

    不过,既然答应了史迪金,自己肯定不会食言的。

    这是他活着的原则。

    记得有一次打架,他答应要拍隔壁学校一个学生会的会长五块板砖,结果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他就是这样有原则的人,说到做到。

    转了几路公交车,又坐了几道地铁,终于看到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家。

    一个破旧的小区。

    一道破旧的大门。

    一条老掉牙的大黄狗。

    一个摇摇欲坠牙齿脱落的老物业保安。

    在幽暗剥落的楼梯上,转了几个弯,终于见到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破门。

    这个时候老爸应该捡垃圾回来了,老妈应该也是摆地摊儿卖水果回来了。

    霍银准备敲门,但心情又十分的复杂。

    可能有几分伤心,因为他已经感觉自己想流泪,毕竟,今日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他不一定找得到下一个地球,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一定活着回到地球,因为宇宙当中究竟有什么可怕的未知力量,史迪金不知道,他更不知道。

    可能心里还有几分留恋,留恋还没有弟弟的时候,父母把自己当成宝。

    只不过后来有了弟弟,父母便分走了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长大后。

    弟弟越来越帅,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对人说话也越来越好听,所以大家都越来越喜欢他;

    而自己呢,长相越来越普通,成绩越来越坏,说话越来越难听的同时还越来越喜欢打架,所以大家都讨厌自己。

    哎……

    霍银轻轻长叹一声,这一切都要过去了,毕竟自己就要离开地球了。

    掏出钥匙,轻轻扭开房门,霍银扛着麻袋走了进去。

    老爸正坐在一个旧木凳上抽烟,老妈在边扫地便骂,唠叨老爸回家不干家务。

    “爸,妈,我回来了!”

    霍银放下麻袋,却看到老爸的眼睛很职业地看过来。

    “垃圾都放杂物间去!”他随口就说。

    “这里边是我的书!”霍银不满意地回答。

    “你什么书,你的书还不如垃圾,垃圾可以卖钱!”老爸不以为意地道。

    “霍银啊!明天星期六,你就和你爸一起去捡垃圾啊!”老妈很记得星期六,因为家里可以多霍银一个帮手。

    霍银不语,自己大早上的不上课就回家,父母居然毫不在意。他肚子有些饿,眼看家里刚吃过饭,父母居然也不假装问一下自己吃饭没有,

    而是忙不迭地给自己安排明天去捡垃圾的任务。

    “那弟弟呢?”

    霍银憋着不爽反问。

    “你弟弟要补习,哪像你,不学无术的!”老妈又开始唠叨,“还好你有手有脚,将来不读书了,就和你老爸一起捡垃圾吧,毕竟现在的大学生都不好找工作。”

    “我?捡垃圾?”

    霍银心里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是的,他就这脾气,动不动就想有暴力倾向,只不过他也会有理智的一面,很快可以压抑掉自己的冲动。

    他懒得回答,走回自己的破房间,把书全部倒出来,然后一本一本整理好,放到自己的破箱子里。

    他轻轻抚摸了一遍自己崭新的书本,有些后悔,有些依依不舍,心里当真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

    做完这一些,他便起身回到吃饭的那间房,母亲还在唠叨霍银,说害怕他将来进监狱,害怕他毕业后不好好捡垃圾,害怕没有姑娘看得上他,将来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管他的!我们不是还有磊磊吗?”老爸没耐性地回了一句。

    “磊磊?把弟弟的名字叫得好亲!”

    霍银心里顿时一阵黯然,他现在很想逃离,逃离这个压抑的破地方,到别处去重获新生。

    他拉开房门走出去,父母居然都不问一下他要去哪儿。

    “我就要走了,爸,妈!”他还是忍不住,带上门转身对着父母拜了三拜,站起身,任凭泪水模糊双眼。

    楼道黑黢黢的,都是些外来进程务工的农民工家庭出入,但幸好没人看得到霍银的眼泪。

    他没走多远,一股倔强和决绝就很快从心头蔓延到全身。

    他抹掉泪痕,一个闪现,就到了离家一千米远的一个商务步行街广场。

    “史迪金,我们出发吧!”

    他抬头,视线越过远处高楼的夹缝,直愣愣地看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