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些热米酒暖暖身罢,这酒不烈的,还养胃。
桌上这些菜肴和瓜果点心都是你爱吃的,若是觉着凉了,担心吃了肚子不舒服,便告诉我,我吩咐下人拿去给你热热,或是另做新的。”
虞惜摆摆手,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不需要,这样便极好了。
“只要你高兴便好。”嬴政温柔回应,将菜肴一盘 接一盘摆到虞惜面前,看着虞惜的眼色给她夹菜,若是虞惜眼神一亮,就给她多夹一些;
若是虞惜眼露迟疑,就将菜移得远一些。虞惜连吃了好几样菜,他倒是一口都没动。
虞惜被他照顾得实在不好意思,最后也别别扭扭地给嬴政夹了菜。
你也吃,莫要光顾着我。虞惜道。
嬴政满脸是笑,夹起菜吃得食指大动,仿佛虞惜给他夹的菜都是开过光的,吃下去就能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两人挨在一起,默默吃菜喝酒,听着舞台上的歌姬伴着乐师的演奏咿咿呀呀唱着——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
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
这歌姬连着唱了好几首曲儿,一桌宴席也就慢慢吃完了。
嬴政让下人撤了桌上的杯盘,只留下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茶,陪着虞惜边吃点心喝茶。
“虞惜,你觉着这歌姬唱得如何?”嬴政问。
虞惜道:如莺啼燕啭,唱得极好。
嬴政点头赞同:“我也是这般认为的,这歌姬是我从莳音阁邀请来的,歌喉实属莳音阁一绝,我以前去莳音阁耍,常常听她唱曲,十分喜欢;
那些乐师,也是常去莳音阁演奏的乐师,名声颇好,去莳音阁的都知道。若不是这台子不够大,我本还想请莳音阁的舞娘来跳舞的,她们跳舞,比宫里那些还好,我欣赏得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莳音阁三字在短短几句话里边重复了六次,又是喜欢又是欣赏的,不由得让虞惜想起了两人初遇的地方便是莳音阁。
——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相识. .........
虞惜的心刺痛起来,就像给自己的绣针扎了一般,眼睛也热了起来,连台子上的歌姬的脸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嫉妒能那般寻欢作乐的李政,还是嫉妒那些能和李政谈笑风生的莳音阁的姑娘?还是说,依旧为两人之前的过节介怀?
她忍不住在桌上又写下一句话:你常去莳音阁么?
所以你还是喜欢去的罢?虞惜又问。
嬴政没来得及想明白话中的意思,直播间的其他人倒是看明白了。
“哎呀,这绣娘吃醋了!”
“政哥啊,你多少有点直男了啊!”
“后果会 很严重......”
......
嬴政不置可否:“如今已经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了。于我而言,莳音阁只是个曾经欢乐过的地方,毕竟那里的姑娘……”
后面那半句“美若天仙又能歌善舞,着实能让人有无穷乐子”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嬴政就立马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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