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她一身红衣全浸了水,竟也很重,她却顾不得拧上一拧,便将手扳上嬴政肩膀,绕着圈子看。
她在那水中泡了许久,饶是已经又活了过来,身上的寒意却未散尽,那手触在嬴政身上,似乎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般。
嬴政一瞬间的恐惧袭遍全身,那凉意仿佛侵透他骨髓一般,直要将他拖入他好不容易爬出的地狱里去。他从前自认此生清醒无惧,没想到经此一事竟还给他留了再抹不去了的阴影。
鹤玲还在翻来覆去的检查着,嬴政上身一览无余,神态也恢复了正常。于是鹤玲眉头一皱,觉得此时并不简单,将眼盯上了嬴政穿得严严实实的~下身。
她轻车熟路地一手扯上嬴政腰间的束带,一边向着嬴政身后的巫锁望去。巫锁正盯着二人,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察觉鹤玲的目光扫过来,于是便-识趣地向外走去。
嬴政此刻察觉到鹤玲因何如此反复察看自己,当下便握住鹤玲为非作歹的手,她的手凉意沁骨,嬴政却不愿放手。
鹤玲动作受阻,挣了一下未能挣开,心下怀疑更甚。
她虽不知嬴政是以何法救她,看到这古里古怪的松罕也总觉得不妙。嬴政的动作被她视为了掩藏,此刻她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到嬴政为了救她失去双腿,此刻衬裤下盖着的是一双木质的假腿。
于是她越发着急,另一只手死命地要掰开嬴政握着她的手:“因何不与我看,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
嬴政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她因何如此,不仅有些感慨自家狐狸思维实在是过分清奇,便打算顺着她思路将这事搪塞过去,于是他开口道:“也没什么…”
话刚说到一半却被拦腰截下,那声音冷漠里还带着些恹恹,正是刚刚被鹤玲眼神驱赶。
刚好走到帐子门口的巫锁:“别看了,看不出来的。他为了救你,将三魂中的一魂抽了出去,给了你。而且,作为我救你的条件,他还将此生的运势也抵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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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玲的手停止了挣动。
“你娘的…”嬴政没料到这巫锁竟如此多嘴,当下一句骂娘的话便脱口而出。
然而凭借一己之力便打破欢快气氛的巫锁似乎并没有什么愧色,反而在那面具之下牵了牵嘴角,一面掀了帘子准备出门,一面轻飘飘回到:“家母早已不在,陛下不必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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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无暇理他,慌忙将目光转到鹤玲身上,鹤玲却不看他,那手仍紧紧攥着带子,仿佛连放松的力气都没有了。
“站住。”鹤玲颤声喝道。
巫锁人刚探出去半个,闻言又退了回来,又是没什么表情地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失了一魂…会如何?”鹤玲听到自己这样说,她说得费力,抗拒着接受这个事实。
“倒也没什么。也就是记性会变得差些,反应也跟着慢点,不打紧。”巫锁回答得轻松,话里的每一个字却都硬生生刺进鹤玲心里,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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