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你还想开演唱会？”
“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这个勇气？”
“你还有粉丝吗？你的歌还有人听吗？”
“当年我们真是瞎了眼，才签下了你，现在还想让我们把钱拿去打水漂呢？”
“陈默，你已经过时了，你不是十年前的陈默，你的歌更早就过时了，没有人听了。”
一间办公室内。
长帆音乐公司的演艺部经理郝东，正对着对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狂喷。
口水都直接溅到了对方的脸上。
陈默脸上的愤怒毫不掩饰地浮起，但很快又被他强忍了下来。
“你的申请表，拿回去吧，看着就碍眼。”
郝东将一份表格扔回给陈默。
“正好，今天过了，你的合同就到期了，你跟我们公司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也不用养着你这个闲人了。
走吧。”
郝东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陈默拿着“演唱会申请表”，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出来，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就落到他身上。
陈默并不理会，径直往公司外行去，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议论声。
“这是谁呀，怎么突然出现在公司，我以前没见过呀？”这是一个小年轻的声音。
“他你都不知道，陈默呀。”这是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声音。
“陈默，谁呀，没听说过啊。”又一个年轻人问道。
“嗨，就是十年前暴红那个。
《2002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两只蝴蝶》《我们不一样》《我的好兄弟》，这些歌都是他唱作的。”
“噗！”
有人笑得喷了出来：“这些歌也太low了吧，有人听吗？”
“现在是没人听。
但是，十年前火爆程度真的太恐怖了。
简直是席卷全国。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他这些歌。
KTV里面，这些也都是必点歌曲。
特别是一些混社会的，最喜欢的就是《我们不一样》还有《我的好兄弟》这两首。
当年，网上的下载量，这些都是长期占据榜首的。”
“这么牛逼吗？”小年轻一愣。
“是啊，绝对比我说得更牛逼。”
“那他现在怎么这样了？郝经理敢这样喷他？”
“十年前肯定不敢，现在嘛？”
那人叹了一声，说道：“十年前，我们公司和别的公司竞争，花大价钱签下他，本以为抢到了一棵摇钱树。
但结果，我们公司却是血亏。”
“为什么啊？”
“他的歌虽然火，但就跟你说的一样，这些歌太LOW了。
听这些歌的人，都是社会底层和边缘人物。
你想啊，以他们的经济条件，怎么可能去支持正版？
再加上十年前，盗版横行。他的专辑根本卖不出去。
一开始还可以接一些商演，能赚点钱。
但后来，这些歌一过时，商演都接不着了。
公司一下子就开始赔钱了。
一怒之下，公司直接雪藏了他，直到现在。”
年长者说这话时，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胜唏嘘，连连叹息。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来，他也是曾经的王者了。
现在真是英雄迟暮啊。”几个小年轻也跟着叹息一声。
听着背后的议论声，陈默走出了公司。
他的脸上也有些落寞。
是啊，想想自己十年前的风光，仿佛犹在昨日。
无数公司仿佛跪舔，想要签下他。
他最终，选择了出价最高的长帆音乐公司。
但谁曾想到，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一开始三年，靠着商演，他还能帮公司赚钱。
三年后，他的歌彻底不火了，商演价格越来越低，到最后连商演都接不着了。
长帆音乐公司立即露出了嘴脸，直接雪藏陈默。
陈默也想过解约，但是解约费5000万。
陈默哪里拿得出来。
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陈默本想趁着最后的时间，举办一场演唱会，算是对以往的告别。
但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现在，陈默真是彻底对公司死心了。
好在，现在合同到期，算是解脱了。
坐电梯到了楼下，走出公司大楼，陈默最后看了一眼大楼，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陈默重新打起精神。
他还没有走到绝路。
他还有最后一个秘密，没有暴露。
实际上，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一个穿越者。
十年前，他带着系统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发现这个世界的文娱水平，比他原本的世界要低。
但是，盗版却更加泛滥。
于是，陈默开始尝试写一些所谓的比较LOW的歌曲，但实际上，却是能击中社会底层人物的歌曲。
所以，那些歌，全部都爆红了。
一首比一首火爆，在网络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狂潮。
一时之间，陈默这个名字，全国妇孺皆知。
但，随后的事情，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陈默并不后悔。
他也庆幸自己当年，先写得这些歌曲。
否则，损失的就不是这些歌了，而是其他的歌曲。
陈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哥，我打听过了，办一场演唱会的实际成本并不高，只需要300万左右。
但是，这个年代宣传费太贵了。
各种加起来，要办好，至少要1000万。”
“嘶，这么贵？”
陈默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办场演唱会，居然要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