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望着陷阵营大屠杀的场景,心中无限唏嘘道:“果然是一将成名万骨枯啊!如要成就帝王霸业,那岂不是千万人都要埋骨他乡、一去不还……”
抛开杂念的杨广,当前的首要任务便是杀死江都兵变的幕后主使宇文智及,如果此人不除,凭借着这老小儿的卑鄙无耻之心,以后定当会给朕制造出更大的麻烦。
不为别的,也要为刚穿越到此,就倒在他身前的幼子杨杲报仇,虽然他这个便宜老爹与之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
但眼睁睁的看着像花儿一样的少年,这种美好的事物就在他的眼前毁灭,那是何等的痛心和悲天悯人……
看来身为帝王、暴君也要有柔情的一面,不然光是拥有铁血和无情,是永远不能让下属和军队,心甘情愿的效死力、卖命的……
正如救他与危难之际的乞活军,现如今被拼杀的一个不剩,如果杨广不为他们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寒了众将士们的心!
暴君也要有报恩的心,更要有明辨是非的情感,而不只是一味的屠戮!
随即,杨广下令道:“留下五千人收敛袍泽的尸体,剩下的人,随朕一起去抓宇文智及这只老狗!”
慌不择路的宇文智及带领着骁果军的高级将领们,误入一片干枯的麦田中,正在里面拼命的逃窜。
杨广带兵追来后,见状再一次的下令道:“放火给朕逼出这帮杂碎,然后抓来!”
呼呼呼,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很快形成燎原之势,将这百亩麦田就烧成了灰烬。
而在其中奔逃的宇文智及和叛军将领们,一个个火冒烟熏、乌漆嘛黑的,差点烤成了地瓜。
这些人被大火灼烧的半死,再也没有一点力气逃命了,一个个像死猪一般,四仰八叉的匍匐在地。
当他们被带到杨广面前的时候,基本上就吊着一口气,不成人样的等待着死亡。
尤其是宇文智及,胡子眉毛头发,皆是烧的一根不剩,脸部大面积的水泡和全身半熟的腐肉,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惊声尖叫的冲动:“鬼啊!去死!”
即便是这样,杨广也难消心中愤懑之气,指着宇文智及大骂道:
“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朕带你不薄,还将骁果军的大权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枉费朕那么的信任你!”
“昏君!大隋的美好江山,都是你亲手毁掉的,只有你死了,才能保住大隋!”
大隋的第一宠臣,宇文智及最后发出的声音既是那么中肯,又是那么刺耳。
不过,此时的杨广已经不是那个之前频繁发动战争,大兴土木,滥用民力、穷奢极欲的昏君了。
而他现在只想质问为什么会惹得众怒,众叛亲离,落得一个无人可用的境地。
既然得知了真相,那就不能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的把整个大隋给毁了,他要力挽狂澜,对待敌人暴虐无情,对待百姓却要厚爱有加才行。
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才能永保江山稳固!
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所以必须一改前任的风格,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才行……
那么,就从关爱身边的将士们开始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杨广,此刻恨意全无,面对昔日的属下,最后,无奈的闭眼、挥手、叹惜道:“就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吧。”
意思是保留一个全身,这已经是他对待敌人最后的底线了,不然,真的会像帝王金口玉言那般,剁碎了喂狗。
引颈就戮了几人,杨广带着陷阵营回到江都行宫内。
这次的战报,送到杨广案头的时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五千乞活军,一个不剩,全部覆灭,一万陷阵营战死三千,重伤一千,战绩则是将六万骁果军,全军覆灭!
系统爆出的强悍军队,居然也会损失的这么严重,看来以后作战,决不能掉以轻心,以免阴沟里翻船。
接下来,他要报恩,报乞活军救于危难之际,又将他送上重回帝王之位的大恩,可以说,没有乞活军的出现,就没有他现在安稳的活着。
于是,杨广通报全军,要为乞活军举办隆重的葬礼,还要立长生牌位,把其供奉起来。
他要让乞活军永远的活在他和将士们的心中,为此,杨广还写下了:军魂永长存,何惜百死报家国的壮丽诗篇!
逝者已矣,生者还需帮他夺回江山,也是定然不能亏待的。
重赏厚赐,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很显然,杨广并没有把系统爆出的士兵,当做毫无感情的木偶,而是像对待兄弟一般,与之共享天下。
只有这样的举动和美名远扬,才能扭转世人对他的偏见,吸纳良才、招募良将,一举将大隋王朝推向世界,走向辉煌……
然而本来就百分百忠心于杨广的系统军队,这下子,更加的感恩戴德,回馈杨广的绝对是惊天战力和无惧无畏!
“叮!恭喜宿主掌握了用兵之道和驭人之术,同时也完成了杀死江都兵变幕后主使的任务。”
“鉴于这种特殊情况的出现,系统特此奖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白袍军一万人!”
杨广一听,顿时兴奋道:“就是那个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白袍军么?”
“当然!”
“哈哈哈,太好了,拥有如此强军劲旅,朕看哪个反贼,还敢嚣张!”
“再敢呲牙,分分钟钟教他做人,非得揍的他妈都不认识了才行……”
正当杨广与系统交流正酣之时,陷阵营的两名传令兵同时跑进来,一前一后唱喝道:
“报!宫外一万白袍军前来效力!”
“报!十八路反王,率领大军,齐聚江都,不日即将到达!”
因为杨广已经得知白袍军的事情,所以对前一个消息已是做到了心中有数,可是后一个消息,却是让他始料未及。
此时他的心中愤慨道:靠!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还没完没了是吧,既然不让朕过安稳日子,那就谁也甭想安宁!